一十二，行动进行

01

皮埃尔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闹钟。

比手掌要大一些，他播上弦，齿轮咬合声音清脆。

计时，闹钟一阵又一阵滴答作响。

“现在我们还有，400秒。”这几个人躲在就近的小巷里。

“所以现在各位还有什么问题吗？”皮埃尔说着。

“你这闹钟从哪里变出来的？”少女张口就来。

皮埃尔张口就怼：“别问那么多废话，问就是魔法，问就是巫术。先…说说你们能干什么吧？我起个头，烟！这差不多是我巫术的总结，然后你。”说着他指向希悉迪。

“我？哦！我的话会偷东西…以前干过收债，会捅人，然后的话应该就没有了，然后你呢…秃头。”少女指着马林。

“别叫人家秃头…很不礼貌的…我的话，会贪污算不算？”他一边摸着自己光滑的头顶一边口吻有些自嘲地说着。

“好…”皮埃尔看向乌鸦爵士。“你呢？’他突然想起这是个哑巴，他从上身的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你用这个写吧！”只是面前这个乌鸦爵士摇摇头，然后抬头，手作喇叭状，似乎在呼喊只是没有声音。

“你在干什么…”话还没说完，一匹乌黑深墨色的马，已经走到了乌鸦爵士的身后，没有马蹄声，也没有一种动物的躁动，它安静的过分，似乎一道幽灵——这马动起来没声。

皮埃尔有些惊讶，说实话就是他这个巫师都没看明白。

“你这是什么原理？你这匹马为什么可以明白你的指令，这马为什么没声…”他一股脑的吐出来，他清楚的明白这中间的价值，如果他能够理解到这种几乎不发出声音的指令方式，那么在进行作战的时候…

“呵。”哑巴自然不会说话，这是马林。他的语调有些阴阳怪气：“别问，问就是魔法，问就是巫术。”

“啧。”皮埃尔有点不爽。

“然后，我们要怎么做？”希悉迪说。

皮尔埃垂下头，表情严肃继续说：“先等穿越者出来。’他抬手指向一个方向“差不多就是那个方向，穿越者357秒之后会从那个地方出发，开着车去【黑塔】参加‘第八十七届黑塔学术论坛’，到时候他一走，我们就潜入进去，去找，去偷！找到日记，拿上！我们就跑！”他说话语速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我们要怎么潜入进去？这种地方的安保措施应该不是吃素的吧？”希悉迪问。

“所以这有个好消息。”

“什么？”马林和希悉迪同时问道。

“他临走之前，雇了一群杀虫的。”皮埃尔正说着，身后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两两一组，拖进来三个五花大绑的浑身剥得精光的工作人员。

“我们穿上他们的衣服，然后混进去。”

“好！”说这话的时候，少女已经脱了上身衣服，露出贴身的衣物。

皮埃尔眉毛跳了跳，连忙转过身去，指挥着后面那几个帮派人员扔来衣服。

马林眯着眼不动声色的打量着。

乌鸦爵士回头抚摸他的马。

皮埃尔接过绿色职工服顺手扔给眼前这几人。

余光还是不小心瞥见少女的身躯。

“嘶。”

是平川吧！

但是也不至于像钢板那么平坦…

总之，沟壑不太清楚模样，是浅浅的峁。

她太生涩了，没长出那种女人该有的韵味。

“还是个孩子…”想到这里，皮埃尔只觉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气，或许眼角溢出了眼泪，有一阵窒息的错觉。

皮埃尔自己是再清楚不过他们的行动代表着什么：这是在对阵穿越者，诺斯特.兰德，这里是就是分明战场，

残酷，血泊还夭亡。

就像没有人知道曾经有过多少次铲除穿越者计划一样，同样的也没有人知道在这场战争中死去过多少人。

唯一能够知晓的就是，我们之前从未成功。这是另一类的死无对证，一种剥夺了相识生者为逝者伤痛的残酷，像一把锋利的美工刀划破你的心脏，捣得千疮百孔，但它太锋利太锋利，锋利得以至于让你察觉不到痛苦，锋利得以至于你会把自己已经千疮百孔的心脏当成它原有的模样…那一定不是什么温柔，那只是一种如同拂面细雨一般令人舒服的残忍。

“你会不会失败啊，你可能会死…而在甚至这之后，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再记得你…皮埃尔，你要记住自己是自愿加入的，你什么都不害怕！可为什么在你对面这样一个少女…一个那样的白痴…”他在心里絮叨，不安地絮叨着。

或许吧，人就是这样一个很怪的东西，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看到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就会琢磨许多，真是怪，真是不由自主，真是敏感的哺乳动物。

少女注意到皮埃尔的眼神。

她说：“你看你m呢！你是孤儿吗？小时候没吮够你妈妈的乳，现在看老子的…”

“咳咳咳！”皮埃尔着少女的爆言呛着。

“哈哈哈哈…”一边马林压低了声音笑，他脱下上衣，少女看向他肉躯不由得想起橱窗里的米奇〇轮胎人。

“哈哈哈…”马林忍不住笑，他在地上打滚儿，笨拙地套着衣服。

叮铃铃铃！闹钟显示，还有240秒整。

02

“艹！”皮埃尔简单的一句。

“【????????n】”那声音听起来低沉，像是野兽在喉咙里低沉咕哝，怪异的音节似乎凝成了某种实体，在空气中晕开，一股鱼虾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