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淦死穿越者
01
白墙上挂表的秒针与分针重合。
分毫不差，19点整。
还是那个地方，城管办公室。
估摸着也就是“凡士林事件”，发生后的不到五分钟内。
办公室门口炸的一声响，门扉弯折向房间里迸飞，是破门，门口白亮的巫师富兰克林抬着脚，看样子是家伙踹的门。
“对不起！我迟到，我亲爱的先生女士们。’他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看不出他有一点愧疚的样子，“我从监狱里捞了两个人。”他嗓音豪迈。
他环顾。
“一，’
皮埃尔，坐在沙发上，捂着额头，翻着白眼，这现在已经成为他的招牌动作了，似乎平均每五秒钟都就有一次。
“二，’
凡士林躲在皮埃尔的身后，他是吓了一跳，一些碎发炸了起来，立在脑袋上。
“三，’
金属额头端正地跪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看他那虔诚的样子，恐怕就只差扣首了。
“四？…”
终于他在角落里看到，灰白色憔悴的希悉迪。少女现在看上去目光呆滞，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只不过富兰克林没时间去琢磨这些人现在的心思。
“那么看现在的样子，人都应该是来齐了。”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身着爵士礼服，戴圆顶爵士高帽，带白手套，脸盖鸟喙面具的“巨人”从富兰克林身后走出，低下头，小心翼翼的进门。
这人很高，估计是要顶破天花板那种高度，他身上的衣服包的严实，是全方位无死角的包裹住他的身躯，没有露出一点的皮肤，毛发。
“这个玩意儿，你们可以管他叫‘乌鸦爵士’（sircrow），是个哑巴，也是个妈的杀人犯，从沙丁堡南十字砍到了北十字，手起刀落，是长马刀，是纵切，只出一刀，只砍八个人，死了八个人，都是男性，都是公职，一共两腿开开的16半…八个家庭失去了丈夫，儿子，父亲…审判结果是死刑，没有太多争议。”
他说着转回身，从身后，扯出一个矮小的中年人，提着他后领，老鹰逮小鸡似的。
“这狗＊的叫马林，是个狗＊的贪官，挪动公款，135万英镑，审判结果有期徒刑80年，不过这个家伙，今年已经50多了，我寻思，四舍五入也算个死刑犯…”
矮小的马林（marlin），似乎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皮，不大小心，凌乱了发型，露出了波澜壮阔的地中海。
“哦！’富兰克林夸张的发出声，“还有茶几上这个跪着的家伙。’他用另外一只手指向那个金属额头。
金属额头听着，低下头，呼吸都快停滞。
“这是穆德里兄弟会的金牌打手，叫波鲁奇（），是个黑帮，是个‘秧歌’（younger）star！混得风生水起，不是个好人。
“以上这就是我们的新成员。请大家欢迎一下。”
02
有噼里啪啦零碎的鼓掌声，
来自富兰克林。
03
“诸位，告诉我们这个团队要干什么？”
富兰克林四指并拢，指着皮埃尔，这是简单的恐吓。
“拯救世界…”皮埃尔双手在额头上摩擦。
说这句话，他总觉得脸上在烧，有种说不清的感觉，他说不上怎么形容，总之是有些…羞耻，让人忍不住想吐一句“艹”…皮埃尔喜欢收集“巫师卡片”从16岁到现在，甚至在胸口的内衬里缝着那一张双sr卡【灭绝卿】，他知道他自己对这些东西明明喜欢的要死，可他却怕别人看见，理由倒是挺简单，自己差不多已经38岁，却还是喜欢玩十六七八岁孩子玩的东西，这算幼稚吗？应该算了，或多或少有点羞耻。
但张口说出“拯救世界”，这种他曾经在五六岁干过的事情，到现在再干一遍，这种羞耻，确确实实有点刺激。
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富兰克林这个老家伙估计是得了精神病，人才能变得这么疯疯癫癫。
“对！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拯救这个他妈的世界。”富兰克林目光凛冽，手没移开，脸上的表情分明地写着，快点问点我什么。
皮埃尔的表情都快要扎结在一起，拥挤成折磨的样貌。
“我们为什么要拯救世界呀，这个世界为什么要让我们拯救呀？”皮埃尔弓下身子，在沙发上蜷缩到一块，用沙发挡着脸，双手在头顶与枯槁的发丝互相摩挲，沙沙的响。
04
“因为就对于人类而言，
我们有且唯有的正义就是，延存！”富兰克林回答斩钉截铁。
05
“淦死穿越者！’他的嗓音嘹亮“淦死穿越者？”
“所以穿越者干了什么事情，我们为什么这么着急弄死他？”这是句设问。
“所以穿越者干了什么天怒人憎的事情？是杀人？是放火？是抢女人？不！是比这恶毒，比这更灭绝！’他的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大。“是他在毁掉我们这个文明的延存！”
“他带来恶魔的礼物。”
“恶魔的礼物是我们无法拒绝，它的破坏性是当前我们无法预计的，所以你猜猜看，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