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八，聊天
01
“吼吼吼吼吼吼！”还没看见富兰克林的人，走廊里就回荡他的大笑。
办公室里，城管队，少女的手被包成粽子卧在沙发上，皮埃尔还正吃着甜甜圈，一边乌鸦爵士看着书，这三个人，只是听见这个家伙的笑声就僵在原地，宛如一尊尊石膏，怔怔地看着门口，等着那个身影出现。
富兰克林走到门口，“诺斯特被人捅了！！！”他说完这一句又仰天笑了起来，豪迈又尖锐的狂笑声轰炸在每个人的耳朵边上。
众人低下头没敢看他。
“你们猜猜是被谁捅的？”
没人敢接这句话，鬼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哈，‘是一个栗色头发的，应该就十七八岁的女孩…问着我一些莫须有的问题，什么廷达罗斯在哪了，我怎么知道？然后这个小家伙就给了我几刀，看见伤口了吗？很严重，我现在去黑塔上申报一下，我得拿点医药费吧…’”富兰克林画风一转，平静又缓慢的絮叨着，表情严肃，分明是在学着那个穿越者模样。“噗，哈哈哈哈哈。”话说到这，他又绷不住大笑起来。
“ccd啊！我的天使！”说着这家伙冲过来捧起少女的脸。
少女一脸不知所云：“啥？什么？”
富兰克林一佯装一副吃惊的模样：“什么！你居然自己也不清楚，你居然在自己也不清楚的情况下捅了诺斯特几刀！太神奇了，你要知道我们60年之间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现在因为你的加入，他终于受伤了！而他就差指名道姓说是你捅的，是你，是你！你究竟干了什么？快用用你核桃仁大小的大脑好好想想！”
少女有些惊惶：“我不…知道，我好…像直接就上去…然后就下来了。”她说话结结巴巴，前言不搭后语。
“你看看这傻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富兰克林激动的摇起她的脑袋。“这是什么？这是弱智克高手！这是弱智克高手！”
“你骂谁呢？”少女扯着嗓子大喊。
富兰克林停下摇晃，直勾勾的看着少女眼睛：“我没骂你！我在夸你呢！我大概能理解到为什么…我们对穿越者进行针对性的预测研究，而穿越者对我们进行了反制，或者说的再简单一点，假设我们预判到了穿越者的意图在第一层，我们为了进行反制所以会在第二层，但穿越者预判了我们的预判！所以他在第三层，但是你！你不一样，你在负三层！你在一个他难以理解的维度上，你在他一个称之为白痴的领域中，而他设置的假想敌却在极高的水平上，你的出现打烂了他的准备，因为他从来没有想到有人能这么…这么…‘英明神武’，就像成人无法理解孩童的思绪一般，他没有办法理解你，因为你根本不是靠智力来布局！你钻了他的空子！”
“不对吧，你就是在骂我！”
富兰克林向前，几乎贴到少女的脸上，两只大手像是搓面团似的搓揉着她的脸颊，魔怔一般嘴里重复着一个字：“good！good！good！good！good！good！good…”一时间整个办公室像是进了鸽子笼。
少女挣扎起来“啊！我的伤口！你特么的起开。”她用手推向富兰克林却被对方一把钳住。
只听，怪异的音调连成一串。
悉希底只觉得四处伤口传来一阵阵惊人的痒，掏心挖肺得难受，少女猛地抽回手，惕地看着富兰克林：“我的手！你干了什么？”
“你可以拆纱布了。”他说着，凑上前不由分说的撕开希悉底手上的纱布。
纱布下四根手指完好无损。
“我的伤口…长好了？”
“不然呢？你以为呢，现在都14世纪了，头掉了都可以给你接上，区区致命伤而已也就是撒泡尿的功夫，更不要说…你这连撒泡尿的功夫都用不到…”
突然少女想到了什么，她沮丧地嘀咕起来：“现在的医疗居然这么发达吗？那也就是说假设我真的把诺斯特捅了几刀，只要他没死，他第二天还是会活蹦乱跳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富兰克林伸出一根指头，“首先我纠正一下，并不是医疗发达，而是医疗系的巫术发达，魔法可比什么青霉素要好用多了，而那个诺斯特…差不多就跟你想的一样…但我们先不说这个，就这个样子，诺斯特被捅，我今天很开心，所以我们今天吃顿大餐？”
“好耶。”听到这句话希悉底高兴地跳了起来，这家伙是纯粹的拥有着鱼的记忆力的人类。
一边皮埃尔鼓起勇气举起手“老师，那个马林好像跑了。”
“嗯，我知道。”富兰克林说着向侧移了一步，几个人这才看见在他的身后是波鲁奇，正拎着马林的后领，提在门口。
“hi！年轻人，我们又见面了。”马林紧张尴尬地说着，一边不失风度地撩拨仅剩的毛发，吃力的掩盖头顶中间的那片荒芜。
皮埃尔顿时面色红润起来，他一边笑着，一边不怀好意地看着马林。“欢迎回来！哈哈！”他笑得很欢快。
马林看着他，额头上浮出冷汗，也跟着附和地勉强地笑了起来。
少女不太清楚这两个人怎么回事，只不过一想到能跟着吃饭，她是由衷的高兴，也跟着笑了起来。
波鲁奇看到眼前的光景，虽然他感觉十分奇怪，但自己又想想不能太过标新立异，也跟着露出来一种商业性捧读式的大笑。
一时间整个办公室里充斥着大笑声，洋溢着欢快的气氛，似乎所有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富兰克林看到气氛如此火热，也跟着高兴起来“看来大家对吃饭这件事情都很兴奋，那我们一起吃饭吧。”
02
“今天是一个值得庆贺的日子，一个只有诺斯特痛苦的世界我们得到了。”富兰克林上一边举着酒杯一边说着。
希悉底，马林，波鲁奇，乌鸦爵士，皮埃尔以顺时针围坐在餐桌边上，按理来说，餐桌用的是圆桌不分上下，可富兰克林似乎坐在最中央上，坐在一条中轴线上，当然理由倒是很简单，因为没人敢座到对面。
“干杯！”
烛光勾错，酒器相鸣。
“今天我们能聚在这里，这是命运的指引，我们得承认我们是一丘之貉…总之，庆贺诺斯特被捅！”富兰克林大声念叨着。
周围一群混蛋跟着应和着，推杯换盏，弹冠相庆。
气氛火热，就连乌鸦爵士这个好像不食烟火的家伙，也拉开面具下方的拉链，露出一条窄而细的缝用来方便喝酒。
“喝！”
又几盏酒液下肚。
在酒精的作用下，这几个混蛋感到了一阵阵深入骨髓的雀跃。
一种奇怪的感觉链接他们，一瞬间，他们似乎忘记了身份，仿佛近在咫尺。
少女其实不胜酒力这时候喝得已经涨红脸，她用力拍着桌子，大声的叫唤着：“当时那个穿越者就在我面前…然后我就上去…‘噗嗤’！就是几刀，‘哗啦’！（他）流了一阵血…”少女格外爱用拟声词，贫瘠的脑汁约束了她的言语，酒精麻痹了她的大脑，她说话像是疯人呓语前后不搭调上。“然后我就‘阿牙’冲上去，然后就‘呼啦’一下…”这家伙说着，还倒腾着她的小爪子，在空中比划过来比划过去。
皮埃尔看着少女，他确实听不懂这家伙在说什么，但这不妨碍他觉得眼前这个唾沫飞溅的家伙这时格外的可爱，“真是的，你已经蠢到让我感觉可爱了…”他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