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头发都仰到身后人的怀里，源明月眨眼，看见了倒着的夏油杰。

他放开源明月，等她转过身，才用下巴指了一下桃子水：“换口味了？桃子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源明月不懂：“桃子为什么不错？”

夏油杰手插回口袋，别过头看宿舍楼的门口：“比柠檬甜，比葡萄温和。”

源明月扑哧一声笑出来。

夏油杰没动，似乎外面有什么能让他很专注的东西。

源明月弓了弓腰，背部撞开门，把喝完的桃子水丢进门口的垃圾桶：“我不是换口味，只是那么多柠檬水和葡萄水，我只是……”

就在这一刻，源明月决定，去他的策略。

她鼓了鼓气，说道：“我只是不好意思，看着柠檬水会想起夏油同学带我在咒灵上凌空飞翔的样子。”

“看着葡萄汽水，我又会想起夏油同学的眼睛，因为就在刚才我还那么近的看见了它。”

夏油杰没说话，但是他正过头，看着源明月。

源明月坦荡地承认了：“刚才夏油同学咬……亲我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只能看见你的眼睛，我的心跳都慢了一拍，然后又变得很快，胸口很难受，在发抖。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很紧张，也很高兴。”

“夏油同学呢，有没有因为亲我，感到紧张？”

面对如此坦诚地，几乎是开成公布地表达的回应，夏油杰又像那天飞出校园那样笑起来。

他点了头，肯定了对紧张的指控。

却似乎觉得还不完整，他又补充：“我右手在口袋里可是紧张到出了手汗，还攥红了。”他对源明月伸出右手，给她看自己的紧张。

源明月不买单：“所以你就咬了我吗。”她像一个拿着证据告上法庭的女人。

夏油杰对此表示了歉意：“我也紧张到了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这和我以前的做法不一样了。”

“夏油同学以前会怎么做？”

“先计算意义，再根据意义程度提出对策。”

源明月眼睛弯起来：“可是夏油同学看起来很游刃有余呢。”

夏油杰勾起嘴角。

“少年漫里并不缺乏感情戏，况且我也是看过少女漫画的人。”

源明月回忆了一下自己看过的少女漫，感觉不对劲。

她质疑：“我看过的少女漫里，只有觉得没有亲够的人才会低第二次头，吃醋的人才会下嘴咬啊。”

夏油杰就这样含笑看着她，并不言语。

紫色的眼眸里清浅一会，浓郁一会，是他瞳孔的色系的深浅，被纯粹的黑色和纯粹的紫色交织出的夏油杰就站在面前，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好像在说决定权交给源明月。

源明月就在这样的注视中，慢慢红了脸。

啊这啊这啊这该怎么办！

夏夏夏油杰同学为什么比她还坦荡，又一次被心跳扰乱了思绪，源明月结结巴巴：“我，我刚吃过凉面。”

夏油杰细长的眉毛很轻微地一挑，仍然没开口。

源明月：“……”

完了。

她无法坦荡了。

就好像突然被之前累积的羞耻一起击垮了，如果不是身体素质很好，她可能又要去见硝子了。

“哟，杰，小源。”

说硝子硝子到，五条悟像个大太阳能似的朝他们招了招手：“和好了？”

硝子叹气：“回来早了。”

五条悟无意识地挤开了夏油杰，凑近观察：“唔，这么一看，牙印果然还是挺深啊，感觉都快破了。”

硝子扶额。

夏油杰站在五条悟身后，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搭在五条悟的肩上把他勾到自己身边，然后转过头对他笑眯眯：“悟，你不是说要去加跑二十公里吗。”

五条悟“啊？”了一声，指着日头大太阳：“我这个时候跑什么步。”

源明月趁他们互掐先躲进宿舍里，把门关上，去冲了个凉水，降下脸上的温度，又瞥到了牙膏。

嗯，只是因为吃了凉面所以要漱口。

五分钟后，她捂着上嘴唇，趴在床上无声哀嚎。

刚才没觉得疼，但是可能是因为牙膏里的某个成分，漱完口后尤其的疼，甚至感觉肿起来了。又听见他们还在外面聊天，源明月不敢出声。

咒术高专为了学生安全，宿舍都不隔音，方便出事之后第一时间求救。

附近住的都是咒术师，所以出声基本都能喊到人。

源明月仰躺，看向天花板。

好像是第一次被亲呢……也是第一次被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