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帕子 - 强娶清冷千金,疯狗侯爷强制爱 - 与风酌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24章帕子

第24章帕子

几人起身,田岁山说什么都不要去了,要回去休息。便由田阿淳带着几人同去,这故事讲得韩泠一阵阵的鸡皮疙瘩,路上忍不住问白幼荷:“嫂嫂,你可有没有什么长得特别像的亲戚姐妹?许只是类似也说不定。”

白幼荷摇摇头,她母亲就生了她和哥哥两个,她的表姐妹也没有一个跟她长得相似的。

几人来到楼前,韩泠拉着白幼荷的手,几个从枕水庄带过来的壮丁也跟在前面开路。几个人这才敢慢慢走进了这诡异的房子,这屋子外墙虽然已经烧塌了,但是能看出里面的承重做得质量非常好,楼的结构还是稳稳地保持着,二人顺着破碎的楼梯小心地往二楼尽头走去,走向了那间拐角尽头,田阿淳所说的房间。

那扇房门已经被田家父子二人重新换了锁,因为那个房间里的格局实在有些诡异,于是门口又挂了几个辟邪的符咒,看起来的确阴森森的。田阿淳拿出钥匙来,将那门上的铜锁咔哒一声打开。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房间之内一览无余。

白幼荷站在那里,微微皱了皱眉。

空的。

只有几把椅子,一只木桌,还有几个敞开的空空如也的大箱子,整个房间里再无其他。

韩泠抱着手臂,冷冷看着田阿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解释解释?”

“这……这怎么可能!”田阿淳瞠目结舌地看着室内的一切,跑进去四下转了一圈,又揉了揉眼睛,大声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此前的的确确是有一屋子的画,还有,还有那些玉做的雕像……”

“我说,你们是不是脑子被烧坏了,平白地这样搬弄我嫂嫂的是非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韩泠抱着手臂:“这庄子的确是左家的,可左家大小姐是我们韩家的少夫人,我三嫂嫂更加是侯府夫人,哪里是你们可以如此戏弄的?”

白幼荷垂眸不语,似在沉思,走进了房间四下看了看,这房间并不像她想象中那样昏暗可怖,反而是阳光笼罩,十分宽敞明亮的,虽然所有东西都搬空了,又搁置了许久,但四壁墙面都很干净,白幼荷走到阳光经常晒到的那面墙边看了看,似乎隐约能看到墙上曾经贴过纸张的细小痕迹,和光线带来的晒痕,这种痕迹很多,深深浅浅地分布在墙面上。

看来田阿淳并没有完全撒谎,起码这墙面上,以前的确是挂或者贴了不少纸张。

她低头看了看地面上摆放东西留下的痕迹,除了几个大箱子留下的痕迹,还有一些小小的正方形痕迹,一般的落地装饰物,鲜少有这样大小的底座,倒是的确有些奇怪。

她又绕到书桌前,在书桌上敲了敲,听到了几声空空的声音,于是在桌底摸了一下,果然摸到了案槽的那块托板。

这种槽是专门用来放大块的纸张的,因为纸张太大,卷起来收纳容易卷边,平铺又占地方,所以在书桌下面做大暗槽,推开就能抽出宣纸,十分方便。京城贵胄官宦子弟用这种书桌的不少。她摸着凹槽,发现那凹槽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底下的木托抽不出来。

她用力拽了几下,只觉得一股寸劲死死卡在里面。不远处韩泠还在质问田阿淳,白幼荷忽然擡起头,开口道:“有没有人带了锤子,镐头一类的用具?”

众人看向她,皆是一愣,一旁被她们从枕水居带过来的家丁开口道:“方才在楼下倒是瞧见几把。”

白幼荷开口:“拿上来几把,把这桌子砸开。”

嘭嘭两声巨响,一只木桌在锤子下被敲的稀烂,一时间尘土飞扬,众人都往后躲了躲,白幼荷在一堆烂木头里翻出那块被卡住的托板,发现卡住它的东西,是一块小小的帕子。

白色的丝质帕子,一角被拉扯的烂了一点,然而仍然能看出是一块女子贴身用的小帕,质地非常柔软,白幼荷把它展开对着光线看了看,忽然愣在那里。

这白帕子上其实绣了白花,用丝线绣的,异常精致,几朵白荷花,末尾还绣了几个小字。

那是她的名字,这帕子,是她的东西。

韩泠捂住口鼻凑过去问:“嫂嫂,砸这桌子做什么?”

白幼荷随手将帕子塞进怀里,淡淡道:“没什么,有些生气,解解气罢了。”

韩泠皱着眉回头瞪了田阿淳一眼:“都怪你,看给我嫂嫂气得。”

田阿淳仍旧像见了鬼一样愣在原地,白幼荷冷着一张脸,开口对几个家丁说:“几位下去收拾马车,天色也不早了,我跟二姑娘要早些回去。”

几个家丁立刻下了楼,白幼荷看向田阿淳,声音里多了几分严厉:“至于你,我不知道你为何要编这样的故事,但是这件事事关侯爷的名声,韩府的名声,还有我白家的名声,这三家,你谁也得罪不起,今日的事我可以当做你开了一个玩笑,但是此事若是传出去一个字——你们一家所有人,也可以像你说的那些字画一样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田阿淳立刻连连摇头:“小,小的绝不会……绝不会出去乱说,可是,可是小的……”

白幼荷声音柔软了一些:“早些回去吧。”

田阿淳仿佛魂飞天外一般地走了,整个人浑浑噩噩,死活想不明白那些画怎的就没了,门只有两把锁,就在他爹和他手里,这几个月他们也没有再来过。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可看着方才那位韩夫人,的确不像个女鬼,这一切都太过蹊跷,让他没有办法理解,这些贵胄官宦子弟,真是什么荒唐事情都有。然而刚才白幼荷的威胁他也听进了心里,这些世家夫人最重名声,他倘若说出去一个字儿,都是要小命的。

只要有苦难言地默默带着白幼荷给的赏钱回到了家中。

另一头,白幼荷在把韩泠也支下去收拾东西后,又在房间内转了一圈,将大大小小的箱子各处的缝隙都看了一遍,最后终于在一只箱子底下,翻到了半张写了字的纸。

那纸上写的,好像是一首前人的诗,只有半句,字迹肆意淋漓,好看却并不算工整。

白幼荷将那一块纸也收了起来,起身下了楼。

回去的路上,韩泠还在兀自生气,说要将这事情告诉大嫂和哥哥。

白幼荷柔声劝道:“那两人许是想谋财,这才想出了些荒唐的法子,又或是有些疾病也说不定。毕竟是左家派来的人,我们问罪了,到底有些不好。况且,侯爷脾气不好,他知道了,定不能轻饶了这两人,未免有些小题大做。妹妹权当是开了个玩笑,将这事情忘了便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今日之事,就当做只有你我才知道的小秘密吧。”

韩泠无奈:“嫂嫂,你就是太仁善了,这才总被我哥哥欺负,你就应该学着大嫂嫂,学着我,厉害一些……”

白幼荷浅浅一笑:“好好好,我要向大嫂和你学着些。”

待两人回到枕水居,天都已经黑了一半。白幼荷一下马车,便看到韩擎的马拴在门口的马厩里,心下立刻暗道不好。

未等她思忖明白,韩擎已经在门口出现,果然是蹙着眉,不高兴写在脸上:“怎的这么晚才回来?去庄子也不叫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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