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成全》竹马竹马
第52章《成全》竹马竹马
※竹马竹马自恋总裁攻x温柔竹马受
柏长云刚从欧洲出差回来,蒋宴就往他家里带女人。他和蒋宴是竹马,两人都有各自的公司,关系向来不错,蒋宴为了躲避家里催婚,就到他这里来借住。
客厅里,蒋宴的衬衫扣子全被解开,露出精悍的腹肌,领带勾在脖子上,下颔线利落分明,他双手撑在女人腰侧,低头跟女人咬耳朵说着小话。
柏长云拎着行李站在玄关处,心里觉得有点不舒服:“蒋总就不能到酒店开间房吗?”
蒋宴扭头看向柏长云,嘴角带笑:“省钱嘛,该省则省。”
气氛一时之间很凝滞,外面下着雪,雪花在落地窗上积起了冰花。
柏长云紧走几步抓住蒋宴的手腕,一个反剪将人扣在桌子上,女人饶有趣味看着,笑说:“长云果然跟宴宴说的一样,挺野的。”
柏长云黑了脸,蒋宴的脸无辜地贴在桌上,声音带着挑逗意味说:“我只说了你像小野猫,那句话是她自己胡诌的。”
女人走后,柏长云靠着中岛台,倒了一杯干红葡萄酒,不太甜,年份很浅,单宁高而味道微涩。
蒋宴到他旁边,就着他手里的杯子喝酒,双手落在柏长云腰侧,像对刚才的女人一样,靠着柏长云说:“生气呢?她是我表姐,以前一直在大院里欺负我那个假小子,你也见过她啊。她要结婚了,邀请我们一块儿过去。”
“我有必要生气?”柏长云擡起蒋宴的下巴,“没地方躲爸妈的狗,到了我家里还到处发.请,蒋宴,你真当我不敢撵你走是不是?”
蒋宴笑了下,倾身吻了柏长云的嘴唇,单宁的涩感弥漫的唇间,他以为柏长云不信,继续解释:“我衣服是因为喝醉酒吐了,没办法才解开的,你要不闻闻。”
蒋宴追着要他闻,两人在客厅里跟玩情趣似的追着撵着,蒋宴衬衫脱了拿在手里,利索地扶着灰绿色欧式沙发翻过去,从身后将柏长云抱在怀里。
他喉结上下滑动,说:“柏长云,我们要不要试试?”
柏长云本身坐了十多个钟头的飞机就累,此时更是气喘吁吁,胸膛上下起伏,脸色通红,他说:“试什么试?”
蒋宴力气大,柏长云被他掰过来,两人面对着。
蒋宴的眼睛里似有万千星辰,他说:“柏长云,我从小就挺皮的,我爸妈连我喜欢什么人都管不了,更管不了我结婚的事儿。相亲的事,是我唬你的,我就想跟你拉近关系,你懂我意思吧?”
向来谈判很有一套的蒋总,此时说话却颠三倒四,含蓄得跟绕山路一样:“我想说,你挺对我胃口,我俩要不试试?”
雪下得很大,蒋宴被撵出柏长云家,柏长云把他东西打包丢给他时,他握着柏长云的手腕说:“我能不能把柏总你也打包走?晚上抱着睡都抱习惯了,这几天你不在,我黑眼圈都出来了。”
柏长云让他赶紧滚。
年底吃年夜饭,蒋、柏两家关系好又离得近,就一起过。
蒋老夫人年近耄耋,穿着红色夹袄,鬓角白如雪,去年患上了阿兹海默症,一直认不清人。
她席上一直握着柏长云的手喊孙媳妇,柏长云数次反驳,却被老夫人说:“年轻人就是脸皮子薄,害羞。”
“害羞”的柏长云被蒋宴笑话,柏长云踢了蒋宴一脚,蒋宴装可怜挪到蒋老夫人边上求庇佑,脸上尽是笑意,却说着装可怜的话:“奶奶,你看你孙媳妇他欺负我。”
柏长云咬牙切齿说:“你要点脸吧。”
席上,蒋老夫人吃饭时发了疾,晕倒过去。
蒋父急忙拨打120,救护车来后,蒋父蒋母跟着上了救护车,因为他们全都喝了酒,柏父叫了个代驾开车去医院。
车是六人座,商务型,蒋宴和柏长云坐最后面,柏长云一直抓着蒋宴的手,说:“会没事的。”
柏父透过车后镜看见了,叹了口气,柏母一无所知,柏父对她说:“宴宴这孩子也挺好的。”
夫妻间的默契让柏母很快领悟到什么,她回头一看,蒋宴靠在她儿子肩膀上,一向很不耐烦跟人有身体接触的儿子,却由着蒋宴靠着搂着。
都是过来人,哪儿能不明白,她说:“是挺好。”
蒋老夫人的病来得急,情况不乐观,蒋宴就在病房守夜,怕出现状况。
连着几天,蒋宴都在医院。柏长云在公司开会时老走神,签字时不知道为什么在合同上写了蒋宴的名字,洒脱的字迹,其实有点儿像蒋宴的。
小时候他字写不好,蒋宴就手把手地教他。蒋宴师从大书法家孙乾枞,字写得非常好看,得过不少书法奖项。
因为蒋宴是关门弟子,老先生不再收徒弟,蒋宴便用自己写的字当字帖给柏长云练。
他的字越来越像蒋宴写的,从此以后,他写字就总想到蒋宴。
一页一页的a4纸,上面落满蒋宴的名字,字字是想念。
开春时,蒋老夫人的病情大好了,蒋宴又把行李搬进了柏长云家里。
恰逢柏长云的前男友找上门,那人穿着优雅绅士,看起来俊朗帅气,见着穿皮卡丘t恤的蒋宴,当即说:“柏长云这些年的品味是越来越不敢恭维了。”
柏长云在做蛋糕,脸上都是面粉,蒋宴刚给柏长云脸上画了猫咪胡须,想要拍照,这时候蒋宴被人打扰,心里就跟火山爆发似的怒了:“你谁啊?”
苏礼指着柏长云说:“我来找他,跟你没关系。”
柏长云跟苏礼去小区楼下咖啡厅谈事儿,蒋宴抱着皮卡丘抱枕窝在床上,手机搜索问题:【老婆跟情敌跑了,该怎么挽留?】
回答五花八门,没一个适合用在他老婆身上。
蒋宴之前一直以为柏长云喜欢女人,所以一直不敢对柏长云下手,跟表姐商量好,借机试探柏长云是不是对他感兴趣。
他跟柏长云统共做了两次,一次他喝醉,一次柏长云喝醉,柏长云高兴了就像只猫一样躺在他身下,乖得很。
可惜醒来就翻脸不认人。
柏长云回来时,蒋宴在阳台吹风。开春时倒春寒,天气比冬天还冷。
蒋宴一个劲儿打喷嚏,晚上就发了高烧,他拉着柏长云说:“你就算赶我走,也得等我病好了。柏长云,你不能太心狠。”
“我哪儿心狠了,让你住进我家,管你三餐,还让你上,我这么好的人你上哪儿找?”柏长云跟蒋宴待久了,觉得自己也自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