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爱人如爱花》
第87章《爱人如爱花》
※被辅导形体课的学生攻x缺钱跳钢管舞的家教老师受
桑泊乔从超市出来，购物车里买的都是燕绥吃的菜，燕绥爱吃鱼，桑泊乔不仅得亲自做鱼还得给燕绥挑鱼刺。上周桑泊乔不在，保姆给燕绥做好饭菜就走，燕绥自己吃鱼就卡嗓子。
从超市出来，燕绥戴着黑色粗线针织围巾，叫桑泊乔快一点，他一头扑进桑泊乔怀里，当做奖励，“我爸妈下周就要回来，我们到时候要去山里住，桑泊乔，你要不要也一起来？”
燕绥的家庭十分富硕，父亲是著名外交官，母亲是大学教授，舅舅是商会会长，桑泊乔是燕绥的高中形体课家教老师。
桑泊乔家庭条件不好，母亲做着三份工作供他读书，他读的又是艺术表演专业，十分烧钱。因此他不得不接了教小少爷形体课的工作，尽管他得因此承受小少爷很多莫名其妙的小脾气。
桑泊乔自然是不同意跟燕绥去山里别墅住的，但燕绥十分坚持要他去，燕妈妈给了他三倍工资，桑泊乔仍旧推拒。
他母亲在一月中旬因为工作腿摔骨折了，桑泊乔骑自行车赶去照顾，燕绥打车到他家里，在小区楼下等了两个半小时。
一月还在下雪，桑泊乔用轮椅推着母亲回来时，在楼门洞里看见燕绥。轮椅的轮子碾过被冻得光滑的鹅卵石，桑泊乔的母亲动过手术的地方被抖得发疼。
“我说了让你住医院，你就是不爱听。”桑泊乔缓慢地推。他眼眶红了，母亲是对他最好的人，他选择艺术表演专业需要花钱，母亲却一声不吭地支持他。
“一天好几百呢，住进去还不如要了我的命。”桑妈妈说。
燕绥跑过来，埋怨地看桑泊乔，发牢骚说：“桑泊乔，你怎么走得这么慢，快一点好不好，外面冻死了。”
桑泊乔吸了口气，他穿的少，脸被冻红了，燕绥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戴在桑泊乔脖子上，打算热心地替他推轮椅。桑泊乔不动声色推开他，说不用，轮椅不用他推。
燕绥说怎么不住有直梯的房子，待会儿轮椅可怎么上楼梯？
桑泊乔没吭声，他把母亲背上了楼。燕绥不知道为什么桑泊乔好像有点生气。他这次来是希望桑泊乔跟他去山里住，他可以多给钱，给十倍也行。
他喜欢看桑泊乔在他面前舒展身体，教他形体，帮助他开胯。他胯紧，桑泊乔每次开始上课时都得帮他开胯。开胯的时候，他们挨得很近，燕绥很喜欢这种感觉，尽管他不知道为什么。
“我说了，我不去。”桑泊乔跟燕绥在阳台吵了起来。
这地方是城郊区，旁边是废旧工厂和一条河水，几条大马路在小区门口过，到地铁要走二十多分钟，交通很不方便，放眼望去都是白色的雪地和黄色的枯草。
“是我给的钱不够多吗？一天一千够了吗？你来陪我十天，我妈都同意了，你为什么不同意？”燕绥说。
他还停留在大少爷的思想里，我给你高昂的好处费，我妈这个要付钱的人都同意了我的要求，你一个占便宜的怎么还好意思不同意？
桑泊乔拿了根烟抽，燕绥震惊地看他，像是要把两只眼睛都鼓出来一样：“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是个男人都会，小朋友，你究竟为什么一定要我陪着你，十天不见而已。还是说，你喜欢我？所以才缠着我，一天不见都不行？”桑泊乔轻吐出一口蒙蒙的烟雾。
阳台摆着一盆满天星，枯黄了。他们在六楼，往外望去能看见河对岸未开发区域的青砖红瓦。时间变得很安静。
燕绥震惊地看着桑泊乔，桑泊乔弯腰，靠近燕绥。
他常年练形体，这些都是基础课，他的腰很细，肩宽比十分标准，他弯着腰，凑近燕绥的耳朵，缓缓吐出一口凉薄的气息：“我对你这种小朋友没有兴趣，你给我再多钱，我也不想跟你多纠缠。”
燕绥是被气哭跑了的。
桑泊乔站在阳台上，站了三十多分钟，看着燕绥在楼下小区的雪地里摔了跤，又站起来，跑到外头打车。
地方偏，一直没打上车。
小少爷一边来回打转不耐烦地转圈走，一边打电话。又过了二十多分钟，一辆黑色劳斯莱斯来了，小少爷上了车，消失在桑泊乔的视线里。
桑泊乔的手指被烟给烫了，燕绥上车后特意给他打来电话，说桑泊乔我最讨厌你了。
二月十日，市区的雪已经不再下。郊区的雪却很大。
燕绥给他打来电话，说自己在山里迷路了，让桑泊乔去接他。山上信号不好，燕绥说自己在半山腰的庙里，电话声音断断续续。
“桑……乔，我不知道我喜……欢你，但……我……你，我一个人……不开心。”
桑泊乔赶到时，燕绥在庙里跪着。蒲团很小很薄，积累着一层灰。庙里的员工就只有主持就一个，是个中年男子，四十来岁。燕绥喊对方为傅叔叔。
桑泊乔坐在燕绥旁边，燕绥跪在蒲团上，脑袋靠着桑泊乔的肩膀。面前的佛祖镀了一层金身，面相慈悲。
“这座庙的主持是我舅舅小时候的朋友，也是我舅舅的恋人。他们分手后，傅叔叔出了家，舅舅每年年底都要过来这边住。我爸妈怕舅舅想不开，所以也都过来陪舅舅。”燕绥说，“我以前不懂，舅舅为什么要喜欢傅叔叔，两个人都是男人，为什么会互相喜欢？”
燕绥看着桑泊乔：“我现在好像明白了，桑泊乔，我喜欢你。佛祖面前不说妄言，我说的是真话，你别觉得我年纪小，就不相信我的话。”
桑泊乔没吭声，燕绥也不求桑泊乔回答。
庙里有三只猫，颜色分别是黑、黄、白。燕绥要桑泊乔给他和猫合照，桑泊乔拍完照，发现燕绥一直都不太开心。他知道缘由在哪里，却不愿意去解开。
带燕绥下山，遇到雪崩。大雪把他们都冲散了，桑泊乔带着燕绥在一个小山洞里躲避，燕绥吓得浑身发抖，桑泊乔脱了衣服，罩在他们两个人身上，用身体的余温暖着燕绥。
山洞里有块大石头，燕绥情况缓过来后，捡了尖锐的小石块在石头上写了他和桑泊乔的名字，他说我们要是死在这里，这块石头就是我们的墓碑。
桑泊乔让他别瞎想，燕绥找桑泊乔要了烟，他说我也要当男人，我还有两个月就十八了，也可以抽烟。
桑泊乔抽的烟不是好牌子的烟，特别辣口，燕绥被呛得吐舌头，桑泊乔找了块雪团塞他嘴里，让他漱口：“别逞强。”
“我喜欢尝试你做过的事情。”燕绥脑袋抵着桑泊乔的肩膀，有气无力地说。
燕绥擡起头要来亲桑泊乔，被桑泊乔避开了，他的嘴唇擦着桑泊乔的耳朵过，虽然是短暂接触，但桑泊乔察觉到，燕绥在发烧。
几个小时后，他们被救出来。
燕绥被急救人员用担架擡走，桑泊乔在另外一个担架上，燕绥的眼神一直望着他，因为冻伤而皲裂的嘴唇张开着，桑泊乔读懂了那唇语，说的是【我喜欢你】。
二月下旬，桑泊乔接到了一个电影，在里面饰演男三号。
“你想要往上爬，就得要学会放弃自己的尊严。”师哥打电话来告诉他，“你室友说你不在，副导演的酒店房卡我就放你桌上了，不过我放的时候没避着你室友，如果你不赶紧回去，或许这个机会就跟你擦肩而过了。”
大学城里有一家叫做yourheart的咖啡店，燕绥坐在他对面，身体刚好一点就从医院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