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拖了好几章最后还是来了的入学
凯里克塞炼金科技大学，8幢的某不知名空教室。周奇予抱着膝盖坐在桌子上对某不知名男性的入学问题发表指导性意见，隔着一排是正趴在桌子上认真听讲的楼临沧。
在开讲之前周奇予尝试了各种位置，包括讲台和隔着一排的座位，最后由于身高问题，发现坐在桌子上效果反而是最好的。她的下半张脸被黑色的棉布口罩遮着，据楼临沧所知是因为不愿意在学校里露脸。
“......”
“麻了，讨论了半天发现你就是个除了抗压和法力上限之外一无是处的cjb。”周奇予半脸无奈，刚刚她和楼临沧分析了半天他要面对的项目，最后发现这个异世界来客在文化课的项目上等同于文盲，战斗相关的测试也大概率过不了。
虽然她了解不多，但学院似乎非常看重楼临沧这个随时会失控的“命轮使”的身份。理由未知，据她所知普通的命轮使是没有那么大的价值的，而且他们高度可控，不可能会被分到a监视等级那一类。所以就算入学测试发挥很差其实也不会有多大的影响，最多初始等级低一点罢了。
直觉告诉她楼临沧就算在今天的测试上再次暴走把当场的面试者揍了一顿他都能入学，甚至大概率会因为身份特殊拥有单独的特殊课表。但她还是打算让楼临沧郑重地对待入学测试。
她不知道他的心性如何，也不知道他在直面过天灾后还能否维持对她的善意，但就此刻而言，她希望楼临沧能够顺利地入学然后正式加入她的小队。为此不能让他过度感到他有什么得天独厚的优势，总之就是不能把他惯坏了。
好不容易有个好苗子愿意加入她的小队，不管有没有养废应该都不会有下一次机会了吧。
“我也不想的，我前十八年都是红旗下长大的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好青年，根本不相信有超能力和魔法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存在的好吗。”楼临沧很无奈，两个小时前他还连掌握异能都不会。学院不是很看重他吗？那为什么要在这么不人性化的时间安排测试？
楼临沧心说就不能给我留一晚上复习吗，留一晚上复习我直接给你打穿整个考场。他从小到大都是个懒鬼，为此还练出了一套在deadline前将工作效率巨额增幅的技能。这套《懒鬼必备死线突击天赋》以前让他在某一年的期末考试时突击一周冲到了年级前三，结果大家都在怀疑他作弊，所以那之后他索性死线前都不复习了。
就赖着呗。反正没人对他的成绩报以期待。
“......对考官的时候少说点批话就行了。要表现得像是个愿意为了人族大业献身的有志青年。”
“我尽量。还有二十分钟，好慌好慌好慌。”
“别紧张，小测试罢了，我当年都是满分过的。虽然我用血给你上了保险了，但你还是尽量别在测试的时候全力用异能，你身体里的那个东西估计不会比我弱，没有那么好控制。要是在考场上暴走，那你就完蛋了。”
“为啥？考官打不过我吗？”楼临沧倒是没什么感觉，在能够控制异能之后那些幻觉，啊不是，那些记忆就没有再出现过了。当然也可能是周奇予的神血的效果，但总之看起来他应该一时半会儿不会失控。
“虽然不知道考官是谁，但还真大概率打不过你。出发了。”周奇予翻身从桌子上下来，准备出发。
楼临沧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起身跟上了她，“了解。”
银白色卷发的中年男人身穿纯黑色的长法袍端坐在监考位上，在捧着一本阿西莫夫的科幻短篇集的同时架着手机高强度刷着奶猫视频，他留意了一下时间，发现快到考试时间了，于是收起了手机，摆出一副认真读书的样子。
如猫科动物般安静的脚步声和一个漫不经心的拖沓的脚步声从楼道尽头响起，不久后出现在门前的便是戴着口罩的周奇予和穿着一身大号病号服的楼临沧。
“居然是你，老头，”周奇予略带惊讶地向这个男人打了招呼，显然他也算在她的熟人里了，然后她转头向楼临沧介绍，“瓦格纳.霜拥，裂隙重工浙江分区rank03的半神级干员，兼钱塘要塞的管理员。由他监考的话你暴走倒是不成问题了，因为我俩加起来都打不掉他半管蓝。”
“你们这些管理员没有自己的活干吗？还是说我家弟弟的牌面大到能让管理员亲自过来？”周奇予狐疑地看着刚刚收起小说的瓦格纳。要塞管理员这个时候应该正在六公里外的要塞枢纽顶楼的那个巨大的办公室里面一边喝着龙井春茶一边焦头烂额地处理要塞事务，最好还要提防一下敌对势力对要塞的渗透，因为现在绝大部分的干员都在哀泣之桥那里堵桥。
“虽然很不愿意这么说，但平时都是埃尼阿克在替我处理事务。我只是个顶级打手，偶尔做点副指挥的活罢了。”瓦格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楼临沧注意到了“埃尼阿克”这个名字，似乎之前周奇予也提到过他，是什么总干事之类的大人物吗？
“奇予小姐，瓦格纳先生，还有这位......奇怪的小兄弟。无意打扰你们的寒暄，但是现在应该快点完成入学测试。”教室的屏幕突然亮起，上面浮现出一个标准的动态流汗黄豆头。听声音感觉这个埃尼阿克似乎是个ai之类的东西，仔细一想也合情合理。
看来楼临沧已经完全忘记之前的梦了。
“臣附议。早考早超生，反正考不过。”楼临沧现在一心只想吃饭。考试？随缘罢了。
“别摆烂啊你。”周奇予多少有点无语。埃尼阿克持什么态度不大清楚，但它屏幕上那张大脸看起来也很无语。
这个教室坐落在新楼，连窗户都没有，纯靠发光的天花板进行照明，不过楼临沧倒也没有感到多么幽闭，毕竟他是个资深宅男。这栋楼还未投入使用，因此甚至连路过的学生都没有。
“是该出发了。这儿太小了，我们换个地方。”幽蓝色的光充斥着瓦格纳的双眼，布满全身的天赋刻印一根根亮起，他向楼临沧伸出一只手，“借我点魔力。”
纯白如雾气的魔力流从楼临沧和周奇予体表飞向瓦格纳的指尖，这种魔力被剥夺的感受让楼临沧感觉有些头晕反胃，但周奇予似乎没什么反应。
楼临沧看着在那些刻印自发向周围的空气和环境快速延展，海量的魔力流带来了同样声势浩大的威压。这一幕让楼临沧想起了他在地铁上领略到的那个未完成的领域，虽然他那时没剩多少意识了，但那股超越死亡的威压还是让他记忆犹新。
巨大的繁复的暗蓝色方形法阵在教室内成型，四角处四道能量流飞向瓦格纳的手心，凝聚成了两朵暗蓝色的玫瑰。他将这两朵花递给了楼临沧和周奇予。
“这法术这么花里胡哨吗？”
“不。我看你俩好像都没收到过花的样子，我年轻的时候可是有很多女孩子追的哦。”
楼临沧多少有些无语，周奇予也没出声，二人默默接过了花。随着法阵的闪烁和轻微的呼啸声，还有一阵恍惚，他们已经出现在一片开阔的场地中。
素白的地面上空无一物，也并不反射这正午的炽烈阳光。这片空白的地面呈正圆形，半径至少有两公里，四周被观众席和看台所包围。就楼临沧多年混迹二次元的经验，这应该是个类似角斗场的地方，再不济也至少能举办一下运动会。
“欢迎来到你的考场。在开考之前，我要先对你个人的基本情况进行告知。”楼临沧和周奇予抬头看着悬浮在空中的瓦格纳，他的银色卷发随着幽蓝色的魔力流在空中飘动，这一刻他状若天神。
哦他好像本来就是。楼临沧期待地看着这个颇有几分姿色的中年大叔，他对自己的身世问题感兴趣已经很久了（从昨天十点到现在），两分钟之内听不到解答身上有蚂蚁在爬。
“我可以坐在地上听吗？”
“我的建议是不要。快开考了。”瓦格纳挥舞了一下右手，幽蓝色的魔力流开始向场地内注入。楼临沧注意到从地平线起有像素块飞速出现，并拼接成一栋栋建筑和街区，这片空白的角斗场好像有模拟场景的功能。
“平时是埃尼阿克从动力舱室给这里供能的，但今天我把他屏蔽了，”瓦格纳继续维持着魔力供给以对这片场地进行改变，这片虚拟都市的材质正在从gta3时代迈向gta5时代，“原因你以后会切身体会。重工高层有其他势力的内鬼和叛徒，我需要寻找一些能够独当一面的人来作为钱塘要塞暗中潜藏的力量。”
“我需要退出群聊吗？”周奇予双手抱胸向瓦格纳发问。虽然她没有胸，一点都没有。
“不必了，你的队员的基本情况你也应该知道一些。”
“能不能告诉我一个连评级都没有的癌症晚期何德何能被半神级的城主大人看上、啊不对相中啊；倒不是我想知道我是个什么东西，问题是都拖了好几章了，读者都快猜得差不多了我自己还不知道，你这样让我河南办啊。”
楼临沧有点心态爆炸，他等了半天答案，结果除了不知道答案的美少女就是谜语人帅大叔，大家都在含糊其辞，根本没有人愿意满足他的求知欲。
“行了行了，开讲了开讲了。奇予也认真听，都不许插话。”
楼临沧和周奇予仰着脖子看向空中的那个身影，很难想象为什么有友方单位会为了装逼而飘在十米高空扯着嗓子和他们喊话，也许是出自灵长类动物占据高位的本能？
脖子好酸。
“首先，不知道有么人和你说过，你属于异常人类分类中极为罕见的一类——命轮使.....”
“说过......”周奇予飞速捂住了试图说话的楼临沧的嘴。
“命轮使在人族初生时便开始在历史长河中展露头角，他们曾经是不会死亡的；每一位命轮使在被杀死后，他的所有记忆和力量都会被封存起来，直到一定时间后命轮使以新的生命转生，带着被封锁的过去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