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此心相思
萧游鸿凭着对曌宫当年的记忆,回想了一下夏眉当初教给他的那些知识。命运果然不会让人好过。“看来这场恶斗不会单纯了。”段洛海无奈的叹息道:真是越扯越多,越扯越乱。
而在远处的重宇花丛中,一个少年对一个蒙白巾的女子说:“少主母,明鉴。幸好让镜当出了一个人偶,不然我就要被他们逮住了。”少年心有余悸的说。
“小心为上,离芷哪去了?”女子问。“离芷什么都不肯做了。”少年气愤的说道。女子笑了,笑的有些无奈,又好像有些疼爱:“算了,由他去吧。”少年表示懂了。
女子又追问到:“段洛海的锦盒,必须弄到手。”少年避开女子娇艳横波的目光,“是,少主母。”少年颇为忌惮的回答了一声,然后退下。谁也不知他们是不是期待已久……
琉景宫止宇殿灰尘微满
没想到的是薛紫晗与苏烟月都不约而同的跑来打扫这里,苏烟月本来不想理会薛紫晗,可是看到她承担了大部分,又忍不住了:“王帝归来,大局已定、我们好久没有来这里了。”
薛紫晗停下了动作,看着梁上灰尘飘落在门外投入的阳光里,看着窗棂格子孔随着阳光移动变换着花色,想起她要走、说道:“可是,你还是要走。”
苏烟月笑的怪异:“我突然发现,我们玩冷战游戏很好玩、对吧?”薛紫晗拼命摇头:“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催我心肝!”她捂着胸口:心慌闷的很。
“为什么?”苏烟月追问到,“再有一次,我就心碎了、承受不起!”薛紫晗反复表达着情伤心苦。苏烟月却狡狯的笑了笑:“噢——”然后她们相视一笑,并肩沉默。原本的阳光灿烂,却突然乌云压顶。
“你这傻瓜。”在回去的路上,苏烟月又笑了,薛紫晗不服气:“除了你,哪有人如此说我。”傻也是为了你。“她就没……”苏烟月本来是顺着嘴说的,她?难道?
不过薛紫晗还是决定当没有听到,苏烟月也聪明的闭口不谈。“我真想,让你摔下去。”薛紫晗明白了她的意思,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我又没说谁。”苏烟月模棱两可的说。
“月月,别再逼我了!”薛紫晗拾起地上的红色枫叶,“我逼你?”苏烟月不解,或者说是很愤怒:她怎么不知道,是薛紫晗自己把自己困住罢了。“你是我的毒药。”薛紫晗很认真的说。
“所以你就要带着毒,伤害出现在我身边的人?”苏烟月问道。薛紫晗惶恐:“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想一直拥有苏烟月。“算了,我不想跟你说,免得又吵架。”苏烟月首先认命的摆摆手。
“你让我如何不去嫉妒?你对赵清照顾的很细心。”薛紫晗不忍她失望,所以如此说。“她也很照顾我。”苏烟月说,但是敏感的薛紫晗却不这么认为:“你对她就像我对你。”
听到她这么说,苏烟月躲了躲:“根本不是!”她自己都没发现,薛紫晗这句话有多戳中她心里的真实要害。“爱之深,关之切,正如我对你,爱之深,恨入骨。”薛紫晗推心置腹,拈着红枫叶说道
“太累了,我不想考虑这些。”苏烟月沉吟片刻,摇头。这时候,琉景宫及殿堂建筑都被她们已经走完,只得分路而行。薛紫晗笑着走上了与苏烟月相反的香樟路。
洛辰殿月光轩摆放了竹桌竹椅
临栏处,能看见一湾湖水、今夜有月朗。烹茶煮酒的萧游鸿与段洛海对坐赏月。“我们有多久没有在这里做这种风雅之事了?”段洛海接过杯酒,问道。
“应该是很久了。”久的那些都成了曾经。萧游鸿自己倒茶给自己喝。“是呀,你不担心吗?”段洛海又说了句奇怪的话。暴风雨前夕很宁静,宁静后是毁灭
到时候,会有人死去,而且那个人很重要。重要的会让自己悔之晚矣,凄惶哀戚。“放心吧,该来的总会来。”萧游鸿如此说。但是段洛海却神秘兮兮:“怕是你见到她就不这么淡定的想了。”
萧游鸿大惊失色:“她是谁?!你还知道些什么?!”岂料段洛海却卖起了关子:“天机不可泄露。”萧游鸿便不再问了,他站起身,走到外面看天空。
天空中未散的厚厚乌云中央,一轮明月皎洁无暇。段洛海也看了看天空,说道:“此时,吹箫会大为有趣。”面对着一湖碧水柔柔月色,若吹起洞箫那便是别致的很
“你真是的,”萧游鸿调皮的看了段洛海一眼“知道我呆着吧?”他拿出随身玉箫,把玩了一番,刚要吹却被段洛海夺了去:“今天,我吹一曲给你听。”
“你…你……你竟然会武功!”萧游鸿震惊的神情,嘴巴里足够塞进一个苹果。他,他怎么会有武功?!“只够自卫而已。”段洛海很满意萧游鸿的反应。
“忒谦虚了,虽然比不上我、但是绝不是只够自卫!藏的够深呀你!”萧游鸿嘲弄道,这家伙真是太深沉了。段洛海哭笑不得:“好歹也是军营里待过,当然会点。”
他拿起箫就开始吹,而萧游鸿则配合着吟诗:箫声咽,伤离别,总是过客不归人;杏雨清明酒家过,总是两行清泪多。山水万千,多艰难天涯江湖路;马蹄扬尘土,红袖倚楼招……”
一曲吹罢,萧游鸿也拿起笔墨记下这一阙小令。他的楷书此段洛海的隶书要来的秀气好看。“新茶沸了,绿蚁新酒好了。你这完的真是好时候。”段洛海看顾着炉子,取下了煮好的茶与酒。
萧游鸿撂下笔,看着段洛海倒了一樽酒,饮了一口道:“阿鸿,你会选择茶还是酒?今年的酒比较好喝。”萧游鸿摇摇头:“喝酒伤身,”他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我还是选择茶。”茶虽淡,却回味甘甜,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