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我对你说的晚安就是我爱你
第三章我对你说的晚安就是我爱你
傅雅文结束排练,换装脱舞衣,脚上的绷带解跟束都得缠一阵子,他的腿受过多次伤,所以平常状态下也是小心翼翼。这几天云山赋的排练都很吃紧,但雅文仍会每天都从舞团回家。慕乔山庄离舞团所在的江城市中心很远,自己驾车正常不堵都需要两小时左右。
谭亮走了过来,却不把钥匙递给他,雅文疑惑地看他。
“今天我开车吧,再这样下去,你很快就瘦成人干了。”谭亮有气的说。
他是看不过,为了蒙雨乔受伤的腿,雅文每天都回去,排练的力度有多大谭亮心里非常清楚,这样下去他担心雅文的身体。
“瘦了上镜好看啊,刚才方老师也说了,这几组动作比他想象得都更好。”雅文打趣地说,淡淡一笑。
“你别跟我杠,这话应该对你老婆说。”谭亮白他一眼,“真是千金大小姐,不过伤个腿,需要这么随叫随到?”
雅文低下头:“我能做的,就要为她做到。”
他低沉的声音,没什么大话,但却让谭亮再次明白他爱那个女人。
“算了,我来开车。”谭亮缓和了神色,“你可以补眠一下,明天正好放假。”
雅文点了点头,俊逸的脸上难掩倦色。
谭亮叹口气:“这次演出结束,今年就不要安排什么活动了,我看蒙家人也不喜欢你做这些。”
“前些日子,杨老师找我谈了江城艺术学院当客座老师的事。”雅文转眸看谭亮。
“讲课教学生?”谭亮眼睛一亮。
雅文点了下头,谭亮开心起来:“那不错啊,江城艺术学院古典舞系本科班的客座教授,听着就很好。不过以后演出少了,你是不是不需要我了?”他打趣地说。
雅文摇头:“亮哥,别开这种玩笑,我们都说好的。”
“雅文,别总是想着我,其实我知道你更喜欢教书,如果有一天歌舞团这边的事全放下了,让你一直留在学校,你也愿意对吧?”
谭亮这样了解自己,雅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你别做梦了,方老师是不会放你走的,即使你将来年纪大了不跳舞,带领舞团的事儿他肯定指望着你,所以,我谭亮永远都都不会失业!哈哈哈!”
谭亮自顾自的落寞自顾自的得意,让雅文无言以对,谭亮笑嗬嗬地捶他肩膀:“走吧兄弟,今天我开车送你回去,明天再过来接你。”
雅文回到家把汗湿的衣服脱到洗衣槽里,夏天的江城总是格外闷热。
他光着上身走出洗衣间,还未来得及换上衣服,在走廊处与忽然出现的护士小姐撞了个正面。
年轻的女孩“啊”的一声红了脸。
雅文也有些尴尬,“对不起,我以为家里没有人……”这个时间,来护理雨乔的护士通常都已经离开。
女孩红着脸也不怎么敢看他:“傅先生……因为蒙小姐想要一杯果汁,所以我还没走……”
她愣着神,视线又不由自主望到雅文身上,身材真好呀,在脸红之余,发现他腰背上的膏药。
雅文见女孩还盯着自己,便让开了身,让她先走过道去厨房,自己转身上了楼。
蒙雨乔坐在花园里,天气有些阴沉,好像就要下雨了。她喜欢慕乔山庄的园子,如今园丁养护出来的这片景致,与当初她和云涛畅想的别无二致。
护士小姐端了果汁过来,“蒙小姐,你要的果汁。”
“嗯,你回去吧,雅文刚刚回来了。”雨乔对她说。
提到傅雅文,护士小姐脸色略红,想到自己方才撞见的尴尬。在蒙家当值的这些日子,她认识了雅文,看着他对蒙雨乔无微不至的照顾,对他印象很好。因此私下去补了很多他的资料,结果迷上了雅文的舞蹈。
“傅先生最近在排练新舞吧,我在网上看过新闻。”护士小姐想着自己在网上看过的信息。
蒙雨乔闻言看了她一眼,对雅文的这些事她没有兴趣。
往往女孩们露出花痴的表情,都会令她很反感,她见过雅文的那些所谓粉丝,奇怪一个舞蹈演员的粉丝也有这么多,那些女孩花痴的样子跟演艺圈无异。
难道说这护士也是?
雨乔微微皱眉,看着女孩的表情。
护士小姐似乎察觉到女主人的不快,急忙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方才看见傅先生的腰背上贴着敷贴,我听说舞者很容易受伤,想他是不是需要去看一下医生。”女孩想要解释着,却不知道自己越说越糟糕。
蒙雨乔看着她,秀眉淡淡一挑,冷声说:“谢谢你,护士小姐,你可以回去了。”
“啊,是,那蒙小姐,再见。”女孩有些紧张,被蒙雨乔身上冷淡高傲的气焰震住。
“是傅太太。”雨乔冷冷地纠正她。
雅文换了衣服回到花园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雨。
夏天的阵雨,说来就来,带着泥土清新的气味,会让精神放松。
他快步走到雨乔身边,看她正坐在回廊上赏雨,优雅地啜着果汁,似乎很悠闲。
“今天过得怎么样?脚有没有痛?”雅文每天都会关切她的伤势,因为医生也提醒过要注意腿的变化,虽然距离复诊还有段日子,不过雅文还是很注意。
“有护士在,你不必担心。”雨乔淡淡地回答,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雅文在她身边坐下,“外面冷了,要不要进去?”他见雨乔穿得单薄。
雨乔却微微一笑,注视着他:“傅先生,你似乎把我的护士小姐都迷住了。”
雅文怔了一下,黑眸看向她,听得出雨乔口吻里的嘲讽。
“你一到家就脱光的毛病又犯了吧,请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行举止,最好不要在家里做勾引女人这种事,传出去了,只会有损我的名誉。”
雨乔冷冷地说,傅雅文过去的那些传闻,她都记得很清楚。也算是个为了钱,声名狼藉的男人,她心底难免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