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见克洛托，物理的边界

灯塔，城主大厅。

一架钢琴摆在超过600平方米大厅的显眼位置，钢琴正对五米高二十米宽的巨型落地窗，窗户朝南透光，视野良好。

在林毅和白月魁来到大厅时，摩根城主正在捧着梵文书阅读。

看到林毅和白月魁时，摩根有些意外，但并不惊讶。

毕竟，大厅外“保护”他的都是些智能机械。

“坐吧。”摩根没有起身，抬头看着两人。

林毅摇了摇头，站在原地：“不坐了，摩根，这次我和月魁来，是来见克洛托的。”

摩根：“！！！”

两人对视着，过了一会，摩根缓缓地道：“当初梵蒂和沙力夫因为你们进入灯塔而擅自逮捕你们，这件事是查尔斯做错了，我是查尔斯的父亲，所以也是我做错了。”

“但你又做了什么呢？你在灯塔上杀了人，解散了光影会，把人民和物资掠夺到地面，还想把灯塔改造回天基武器……”

林毅打断道：“你现在是在和我谈道德吗？”

摩根缓缓地道：“它是灯塔最后的东西了。”

林毅笑了笑，是那种让摩根看不懂的笑。

“怎么了？”

林毅没说话，来到书架前，伸手按在一块肉眼看不出差别的木板上。

下一刻，书架裂开，分开的书架向两侧移动，留出一条长长的漆黑通道。

看着这目犯一幕，摩根深深吸了一口气。

“摩根你也进来吧，克洛托是不是灯塔的，我想让你亲自判断。”

林毅回头看着摩根，摩根两只手撑在桌子上，站了起来。

通往克洛托大脑的密道常年亮光，四面都是厚重的金属，截面呈等腰梯形。

“克洛托是灯塔上最大的秘密，只有历代城主才知道，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它的。”

摩根走在最左边，出声问道。

“灾难之前，古龙的大脑被拆成了两半，左脑充当了ash大脑，引来灾难后更接手了公共安全系统，是现在噬极兽的领袖，右脑和脊椎则送至塔尔塔罗斯研究，”

“是这样吧？”

摩根道：“你刚刚说，ash大脑引来了灾难？”

林毅点头道：“天使药剂，奇迹k还有最重要的霍弗大脑移植手术……”

白月魁猛看林毅：“？？？”

“都是在ash暗中照看和帮助下顺利进行的。”

摩根接收信息并思考，缓缓道：“在灾难初期，克洛托系统带领灯塔规避了很多危险，凭借它，我们才得以在最初时君王级噬极兽与人类战争的世界里生存。”

林毅忽然说道：“灯塔二十六年，你们向克洛托寻找对抗生态的办法，却只得到了一堆看不懂的公式和符号，唯一能解读的是一个坐标。”

摩根道：“得到坐标后，初代城主立刻前往那里，坐标对应的秘密基地里，我们只找到了一个婴儿。”

“他就是马克。”

摩根说着，来到一处闭锁的大门前。

他看着林毅道：“这扇门后面是灯塔的能源与运算中心，你刚才说，克洛托不属于灯塔……”

林毅：“大概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这样子。”

摩根再次沉默了几秒，说道：“灯塔是人类最后的家园了，噬极兽没必要帮人类延续火种。”

林毅看着摩根：“纠正一下，地面……”

摩根：“咳咳。”

“简单来说，生态需要你们帮忙做一些事情，比如练兵，比如送人头，当然这些曾经的地面人类也能做，从这个方面讲，灯塔能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把马克培养起来，”

摩根：“……”

“现在，开门吧。”

摩根步履蹒跚，走到指纹开锁处，手掌放在接触屏上。

“验证已通过。”

清脆的女音中，厚重的铁门开启，一个十米直径的粗大玻璃管映入众人眼帘。

玻璃管中，是一只半生物半机械的巨型生物大脑。

大脑整体灰色，右脑是灰色的生物半脑，生着许多触角，随着营养液摇摆。

左边则是发着微光的机械装置，外形是左半脑的样子，以增加克洛托的颜值。

众人来到克洛托系统前，看着光亮黯淡的克洛托，林毅嗤笑了一下。

林毅说道：“克洛托系统可以同时观测到微观粒子的位置和动量，可以以此计算出众生的思维和行动，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它……”

林毅停下来，转向克洛托系统，说道：“或者说你，是用什么看到整个世界和一切众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