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不容乐观
每一只管型弹匣内含二十枚弹珠,由底部的弹簧推上入弹口,出弹口保持空仓,不装入任何弹药以免走火误伤,除了常规的弹珠外,众人的腰间还别着另一种筒形工具。那玩意看上去像是一只一掌多长的竹筒,里面塞满了各自粉尘物质,顶部开口处用带有箭杆的木盖子和胶水封口,只留一点空隙,空隙周围还铺上了一层易燃的磷粉,延伸到内部。
“好了,你知道规则的,他们不能打墙只能破窗,你稍微留一下手别破坏他们身上的锁甲,同时尽可能确保自身安全。”叶枫最后叮嘱两句,便把一只红缨盔戴在了阿布头上。
“没问题,我也不是没试过杀出建筑物,看我的吧。”阿布说罢,便感觉到了墨文宣和铃兰正拨开围观的人群,朝自己走来,便自信地向二人竖了个大拇指,随后走进平房里。
门一关上,阿布就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房间里除了梳妆台和必要的桌椅床铺外,还有一只高大的木质衣柜,于是便率先用衣柜堵住右侧的一面窗户,防止其他人破窗。
紧接着,又抬起桌椅挡住单薄的正门,这样神机营小队在破门时就会被堵住,而发出的声响对阿布来说,就是最好的引导,顺着撞击声斩出一道气刃,肯定能放倒几个人。
最后再卸下床垫和床板,堵住衣柜旁的另一扇窗户,阿布也算松了口气,放心地站在墙后,紧握杖刀面向另外两扇窗锁在的墙壁,倘若神机营小队想要攻进来,只能从那个方向。
然而……他们根本就没打算攻进来,在准备就绪后没过几秒,两只竹筒果然冲破眼前的窗户落入屋内,阿布随即出刀斩向那两只竹筒,试图在第一时间破坏对方的投掷物。
谁知刀还没出鞘,竹筒内部的火药就已经点燃,整个竹筒内响起了“砰”的一声,顶部的盖子随即被爆炸产生的气体冲击掀开,内部顿时涌出大量红色烟雾,迅速弥漫整个房间。
谁能想到,这是一枚烟雾弹,更要命的则是这枚烟雾弹里释放的烟雾中,还混杂着某种呛鼻的辛辣粉末,阿布只觉得口鼻和眼睛都火辣辣得痛,脑子里更是乱成一团。
不可否认,这是她第一次遇到这种充满刺激性物质的烟雾弹,换成寻常的烟雾弹顶多只是降低自己的感知效果,可混杂其中的辛辣粉末导致全身都火辣辣的疼,很难冷静下来。
尽管不良的生理反应严重干扰自己的思维,但阿布还是转身挥刀在身后的墙上撕开一道口子,紧接着一个侧滚翻撞向裂痕,从而冲破木板墙突围到外面,在屋内久留可不是好主意。
可这样一来,反而中了叶枫的圈套,自己好不容易冲出烟雾,数枚飞速前进的弹珠接连打在了阿布身上,阿布连忙定神感知周围的情况,却发现现在反而更加不容乐观。
此时,三名神机营小队的队员已经包围了自己,分别位于自己的正前方、正后方,和右后方,前两者还都躲在墙壁低姿射击,若要是真打起来,自己早就被射成筛子了。
“好的好的我投降,咱认输啦。”自知败局已定,阿布便迅速收起杖刀,无奈地举起双手,其他人刚压下机械武器,铃兰就慌张地跑过去,用手绢擦拭掉阿布脸上的红色粉尘。
“本来计划还是不错的,问题是你没堵住门板下面的缝隙,做的时间都被看到了。”叶枫也上前帮阿布擦掉身上的红色粉尘,就连他也没想到,临时设计的东西居然这么有效。
“啊……忘了这茬了,说起来那个烟雾弹是怎么用的,装在武器上发射进来?”阿布也接过明子枫递来的水袋,往嘴里灌上两口,这才缓过劲来,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询问道。
“没错,既然你都乱了,那么武器测试就算成功。”看着另外四人从另一边走来,叶枫也松了口气,这次行动共发射两枚烟雾弹,以及八枚训练用弹珠,且弹珠全部命中。
毫无疑问,成果显著。
“不妙呢……”在一众人的赞叹声中,唯有一人感到一丝担忧,此人一袭白袍文质彬彬,面容俊俏颇有股书卷气,却眼露凶光颇有微词,巴不得生吞了叶枫及其班底。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当初预选赛上失利败给叶枫,在众人面前出丑的大内副总管白泽,随着叶枫这个普通人当上护国公,赵无良开始越发器重这个来路不明的假洋鬼子。
先不说自己也是宫中的高官,光是个人能力上就稳压叶枫,上次要不是大意轻敌,要捏死叶枫还不跟捏死一只小鸡子一样简单,可眼前的这个凡人,却转而成为了赵无良的心腹。
实际上,若不是因为找不到借口,自己完全可以凭着一身强劲的功法,扫平整个天龙城,可这样一来城里的人只会把自己当成恶人然后纷纷逃离,留下自己做光杆司令。
现如今,自己在大内也算是聚集了一些同党,但仍然难以撼动叶枫的地位,更何况赵无良顶多只会和大内总管林涛交流,根本不会在乎自己这个所谓的副总管。
越想越气,白泽索性转头离开校场,甚至都不和林涛汇报一声,便带着一肚子火气走出皇宫,然而他根本不会意料到,自己之后接触到的事情,将会改变整个天龙城的命运。
不知不觉间来到一家茶馆,白泽也没点好脸色,给了掌柜一块银板,叫了两碟小菜和上好的绿茶,便自顾自坐在了二楼角落里的位子,说实话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些茶是哪里来的。
“大哥哥好像有心事呢。”可就在自己心烦意乱的时候,稚嫩的声音突然从对面传来,本该空荡荡的座位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身穿粉色长衫,面容稚嫩可爱的少年。
“和你无关,而且这是我的位子。”白泽也不理他,直接白了他一眼,正要转头看向外面的景象,却感觉脚下有什么东西缠住了自己的右腿,似乎是某种肉眼难以看清的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