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无师自通吐纳术，身披牛皮扮新郎

王驼子将点燃的信香拿在手中，开始不停地熏着这几只薄荷叶制成的老鼠，但是香烟却凝而不散，将这几个假老鼠绕在了中间，烟雾缭绕之下，渐渐地看不清楚了。

慢慢地，那烟雾扩散的范围越来越大，而似乎隐隐烟雾之中的那几只老鼠也变得越来越大。

王驼子只是用心熏着这几只老鼠，口中念念有词，只是我实在是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奇怪的事情已经一桩一桩出现在我的面前，哪怕现在王驼子请出来了天上的观音菩萨，我也不会感到丝毫地意外。

终于，王驼子停了下来，将信香的香火头点在了那薄荷叶正中，只听见轰的一声，整个薄荷叶轰然火气，然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几只活灵活现的老鼠出现在了我面前，和我过去见到的几只一模一样。

王驼子将柜子打开，拿出了那张我过去穿过的牛皮，对着我道：“穿上。”

我默默地穿上，问道：“接下来做什么？”

“等。”王驼子说完，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盘膝开始打坐。那几只老鼠也在蜷缩在角落里面，不敢有半分声张。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我看见王驼子依然没有动静，只能耐着性子等待，但是时至中午，门外脚步声响起，想必是等的十分不耐烦的秦霈借用用餐的名义，来叫我们了。

我起身打算开门，王驼子道：“秦县长，且听老和尚吩咐，黄昏之后，你将这里通往你家中的路全部封锁，直到明日晌午，交代附近居民不可出门，更不可往街上探望，你可办得到？”

秦霈皱了皱眉头，他懂得规矩，这样的命令已经超过了他一个县长的能力范围，但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他也只能点头答应，王驼子道：“你请人将你故宅地址作画给我塞入房中便可，我自寻他处。”

秦霈不敢不应，王驼子又交代道：“这两件事情，皆关系到你女儿生死，不容有任何疏忽，你若是能办得到，那老和尚就能救你女儿性命，若是不能办到，或者出了任何纰漏，那令嫒可能就要性命不保，当然你也可以另请高明。”

秦霈显然很为难，站在门外犹豫了很久，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知道关键时刻该如何取舍，最后一跺脚，道，“我办得到，就算是我动用我全部的人，也要把那条街‘清扫’得干干净净，连一只蚂蚁都不会出来！”

说完，秦霈便转身离开办差去了。这件事情确实很难办到，加上时间紧迫，秦霈只能从快从重。

王驼子说完了，便开始闭目养神，而我则是坐在角落里横竖不是，反复觉得身上那张牛皮如同浸泡了一般，将我的身子约束得越来越紧，十分不能舒服，我越挠，那牛皮就缩得越紧。

王驼子看出来了我的不安，道：“小伙子，想要救这女孩子可是你自己说的，若是你这点辛苦都吃不了，老和尚也就帮不了你了。”

为了爷爷，为了救秦了了，莫说这点辛苦，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受的，我心中默默地道，索性端坐起来，学起了王驼子清晨的样子，盘膝打坐，鼻孔哼哧哼哧地吐着白气，王驼子一见我这样子，一下子就笑了道：“道家吐纳之法，乃是修心练命之术，遵循的乃是‘道法自然’四个字，行之得法，才能吐故纳新，像你这样，就算是坐上一百年也没有用的。”

我心中不由得不服气，学着王驼子的样子打坐，王驼子开始讪笑了一会儿，但是很快笑声便停了下来，又过了一会儿，开始认真地打量我，口中喃喃自语道：“虽然不得其神，但是却颇具其形，倒也有趣。”

我眼观鼻，鼻观心，摒去外界的一切干扰，如进入万籁俱寂的之境，凝韵听息。渐渐进入了忘我之境界，忽然间王驼子一声断喝打断了我，他走了过来，仔细看了我几眼，冷冷道：“你说这些年，除了你爷爷，你还见过谁。”

我停了下来睁开眼睛，看着王驼子一脸的厉色，心中不由得害怕，怯怯地道：“没，除了我爷爷，就只有您了。”

“莫要诓骗老和尚，说，是谁教你的吐纳之术。”

“没人，”我看着王驼子的脸，道，“就是……就是我一个人闲的无聊，所以平日里没事就会盘膝坐着打发时间，我真的不懂什么呼吸吐纳之术。”

“当真？”王驼子半信半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