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97章
苏兰和苏凡鑫在原先的厢房里睡了一夜后,早早起来收拾行李,在这里一年苏兰一次镇上没去过,可以说空有银子花不出去,所以房间里除了一些衣物没多少其他零碎物品。
春秋夏加上冬天的棉服也收拾了两个包裹出来,
“姐,要回和安了吗?”苏凡鑫坐在床边看着苏兰打包衣服。
“嗯!不过鑫鑫,你忘记要要叫我哥咯!”苏兰笑着提醒他,整理完包裹她把被子叠好,地也给扫一扫,就好像租房子退租时候一定要还给房东一个整洁的房间是一样的道理。
这是教养。
鑫鑫撅了撅嘴没坑声,满脸的不情愿,他真的一点也不想喊姐叫哥哥,
西屋的柯以德夫妻俩一觉睡到太阳已经晒屁股了才醒,苗珺瑶睁开眼睛见屋内亮堂堂的就知道坏事了,慌忙坐起身,这都半上午了啊,自己怎么会起的这么迟,难道是昨晚的药酒?
自己早饭还没做,婆婆不知道吃的啥,苏兰姐弟俩还在家也不知道走了没?
柯以德在苗珺瑶起身的时候他也醒了,睁开眼睛见天色大亮迷糊问:“珺瑶什么时辰了?”
“估摸着巳时了。”苗珺瑶扣着衣服扣子回答他。
“唔,我一夜都没醒,也没起夜!”柯以德觉得太神奇了,自打成年后自己每夜都要起夜两三次,长久以往睡眠就不好,明明困得紧却睡的不深,一点动静就能醒,也曾经想过用药或者酒来入眠,效果都不好,药和酒都有副作用。
这是十多年来自己第一回睡了个好觉,全身心都舒坦了起来,他不想起还想睡。
这个药酒真是太神奇了,昨天他倒了一两出来,仔细品尝了,明明里面的药材确实是苏兰告诉自己的那些,都是寻常药材,只有一味带着冰凉口感的药他尝不出来。
更神奇的是喝到嘴里是冰的,下肚后浑身上下就开始暖和起来,但自己的两个要个腰子部分却隐约作痛,痛完却是一阵舒爽。
哪怕这个无法生精,就冲着能让自己入眠这就是好东西,一个挺身他也起床了,打趣苗珺瑶道:“你怎么也起来的这么晚!”
她嗔怪道:“我也没想到自个如此的不胜酒力啊,就那一小口怎么就醉到现在呢?”
“哈哈哈!”柯以德心情大好的笑了,
好在家里有苏凡鑫,老太太没出门,带着苏凡鑫吃零食,想到什么黄氏把铜暖壶拿出来,罐了开水进去:“哎呦,这个烫手哦!”
黄氏拎着暖壶上的小提手对苏凡鑫说:“鑫鑫别碰啊,会烫坏的!”
苏凡鑫点点头,给她出主意:“奶奶,做个套子包起来!”这个小壶自己和安家里也有的,不过三姐在外面套了棉套子,一点也不烫手。
“哎呀,鑫鑫可真聪明,奶奶怎么没想到呢?”黄氏如豁然开朗,可不是嘛,套个套子就不烫手了。
赶忙端着自己的小手工筐子出来,家里现成的布料,
“奶奶,你做这样的,”苏兰给她讲样式,大冬天的抱着暖壶手心是热了,手背还是冷的,做成插手袋样式的这样整个手都是暖和的。
“是是,还是你们孩子脑筋灵活。”黄氏也是老手艺人了,虽说男人死的早,可家境殷实没吃过苦,也没熬夜做过绣活,眼睛还算亮堂,长久没做手艺也没生疏,等苗珺瑶起来,她的暖手套已经做好了。
见苗珺瑶起晚了也没怪她,反而和颜悦色道:“珺瑶,累了吧,中饭我来做!”
苗珺瑶被婆婆说的差点钻地下去,婆婆这意思是昨晚自己和以德胡闹了,所以才起晚了,可真不是啊。可这话她也不敢跟婆婆辩解,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娘,我来做,您歇着。”
苏兰听见两人起床的声音,无奈想道等下回去还得把床铺好,走之前她一个做客的总要和主人说一下,结果这两人一觉睡到快中午了。去镇上的牛车早就不在了,今天是走不成了。
隔壁的夏春花一夜没睡,给大妮喂的药喝一半吐一半,烧的也是越来越厉害,昨晚喊她眼珠子还能动东,现在是一点反应都没,要不是浑身滚烫,她还以为大妮就这么的去了,。
老田家除了大宝其他人一天只吃两顿饭,堂屋里田婆子端着盆给一众老小分饭,等全部分完,二妮怯怯地拿着个碗又凑了过来,声音细如蚊蝇:“奶,还有娘和大姐的饭。”
“你娘精神好的很,不用吃!”田婆子对这个二儿媳一点都不喜欢,生不出孙子就算了,整天还苦着脸就好像自己多磋磨她一样,自己的名声都被她败坏了。
“咳咳!”田老头在旁边咳了两声,田婆子后脊梁一紧不欲生事,刮了刮盆底,刮出半碗混合着麸皮杂质的饭汤。
二妮几口把这半碗粥喝掉,田婆子刚想骂她,就见二妮端着自己的那碗带着几块地瓜的杂粮粥出去了,不屑地撇撇嘴,又看看大口吃着饼子的老二,女儿在孝顺有什么用,还不是没两年就是别家的人了,她连个儿子都没有,以后老了该怎么办?
到时候还得拖累自己的大宝乖孙,不然给他家分出去?
可她又舍不得老二两口子这两头壮劳力。
“娘,吃点饭吧。”
夏春花一夜没睡头昏昏沉沉,端过来喝了半碗,哑着:“你吃过了没。”
“我吃过了,大姐还没醒吗?”二妮她的心情沉重又绝望,就觉得什么压抑在自己的心里,在这个家里虽说大门敞开任由她出入,可就是觉得这个家像个牢笼,自己就像是被套上个驴拉套的驴子,不需要自己讲话也不需要自己有思想,只需要听着鞭子的响声,一直干活就行了。
让她想像大妮那样逃出去逃出去!
可大妮的处境让她明白,自己只是驴子,不听话的下场就是这样的。
夏春花见二妮在无声的掉眼泪,把碗给她,摸摸她的头:“快去了,省得你奶又要骂了!”
二妮努力憋回眼泪点点头,出门的时候擦了擦脸,要是被奶奶看到自己哭了,免不得又要被骂,说是不吉利咒她死呢,如果哭一哭就能咒她死,那自己几乎每晚都哭她怎么不死?
夏春花吃了碗饭身上有热乎气了,听见隔壁苗珺瑶说话的声音,又摸了摸大妮滚烫的额头,自己咬咬唇,也觉得自己无耻厚脸皮,可脸皮面子哪有孩子重要。,自己要去请柯大夫在来看看大妮。
她猛的起身,一阵头晕目眩哐当摔倒在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苦笑自己的身体真不中用了!
这次慢慢起身,无视其他人说笑的声音,出了大门,
田二壮见他娘脸色不善,忙喊道:“春花你去哪儿?”
夏春花对着追出来的田二壮讥讽道:“我去哪儿关你什么事。”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是我老婆怎么不关我的事?”
“那大妮就不是你女儿了?昨晚到现在你问过一句没有?”夏春花都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子的表情和心情来对待田二壮。,
“我那不是干了一天活累了嘛!”田二壮委屈,白天自己做了什么她又不是不知道,:“再说我守在那儿也无济于事啊,我又不是大夫。”越说田二壮越是理直气壮,对啊,自己不是大夫啊,
夏春花被气了个倒仰,以前就知道他是个没用的,可只要一家人心往一处使,就是多干点活又怎么样,可现在她怀疑起来,自己到底还能不能跟着他过下去,可不过下去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