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正常的边缘
第142章正常的边缘王虎和小太妹好了一阵，费钱又费身体，他妈妈感觉不对劲，跟踪了一次，结果在酒吧包间找到儿子，一副比成人还花天酒地的痞子劲，惊得瞪圆的眼睛半天没眨，都快涨出红血丝了。
拧着耳朵，把儿子拉扯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搜身，她从儿子书包里搜出来的东西，简直能瞎了她的眼。
“你，你这……”看着小方块状的一包包橡皮圈，她又一次惊讶的说不出话。
“以后，你别想我给你一分钱，把卡交上来，还有，每天必须给我回家吃饭。”说完揉着胀疼的太阳穴，进了自己房间，她怕再骂下去，自己要被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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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乖孩子吃完饭了？”冯骁骏问，“你家阿姨今天给你做的什么饭？”
“唉！”王虎黑着眼圈，看老大和新大嫂幸福甜蜜的模样好不羡慕，“好想我家欢欢啊，你说我要是去找她，她会不会给我机会啊！”
“哟，这就不想小太妹了？是不想了还是没钱不敢想？”来菲问。
冯骁骏笑到直不起腰，“当然是没钱不敢想了。”
王虎又叹了声气，“还不是你不肯借钱给我。”
冯骁骏立马表明立场，“这话可不能再提，你要是嘴馋想吃个什么东西了，我二话不说请你下馆子，借钱，真的没门，我要是敢借给你，被我妈知道了，下场就会和你一样，这风险太大了。”说着顿了顿，“你妈和我妈那关系，早上她两还收拾的美美的，一起去了美容院呢！”
“这，”王虎低头默不作声，过了几秒，“大嫂，你要不给我来碗米线汤吧！不要米线，刚在家里有点饱，这会又有点馋外面的饭。”
“不给做。”冯骁骏立马制止，“你有钱付吗？”
“你！”王虎无语地盯了一会，垂下视线，又一声叹息。
“我什么我，连我都没资格让菲菲给我做饭，你要是真想喝汤，我做给你。”冯骁骏在米线摊待久了，学会了基本的操作方法，偶尔还给看不顺眼的小伙子做米线呢！
“算了，没胃口了，你不去学校？快上课了。”
来菲从冯骁骏的身上起开，冯骁骏帮着收拾了下桌上的碗筷，“好了，你回家休息吧！等我放学找你时，再出摊。”
来菲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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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勾肩搭背、说说笑笑的走进了学校。
王虎转着头左看右瞧。
“别看了，董欢不会同你和好的，你哪里来的脸，生出这想法。”
王虎挠了挠头，心想我就随便看看，你就知道我在想啥！“试试嘛，不试怎么知道！”
“我劝你别试，据我了解，你提出和好之后，董欢对你说的第一句话是‘你个臭不要脸的，脸皮怎么这么不薄’，第二句话是‘我董欢就是一辈子守寡，也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真的。”
“为什么？”
“因为所以，不说可以，反正我就是知道！”
“你问过她了？”
“嗯，问过了，这话是她让我转达给你的，还有最后一句，她说你最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她见一次恶心你一次。”
*
高三繁忙，桌上的书堆的比人还高。
刘昕时基本不怎么回家了，放假时也在学校呆着。
这次月假，外婆提前打了电话，他才回了趟家。
回家后，妈妈的行为落在他眼里，奇奇怪怪，做什么都慢吞吞的，甚至看他的眼神也有点滞意。
“叫你回来是想告诉你，你妈妈有点脑梗塞，吃药暂时能缓解，但绝不能再酗酒，外婆说她好多次了，可外婆一不在跟前看着，她总有办法买来酒喝，外婆实在没办法，心病还需心药医，你劝劝她，威胁威胁，说不定管用。”
刘昕时扭头看了眼妈妈，她正全神贯注的看着电视，时不时哈哈大笑，除了偶尔呆滞，其他似乎没什么不正常。
见他看过去，还转过头来冲他笑，一边笑一边起身，说要去给他泡什么蜂蜜水喝。
他从来不爱甜食，但爸爸肠蠕动不好，每天早晨会喝一杯蜂蜜水。
“你放假了就回来，别一直呆在学校，”外婆说着拿出从柜子底翻出的藏蓝大衣，“秋天都快过完了，我给你买的大衣竟连一次都没穿。”
刘昕时伸展胳膊穿好大衣，勉强地挤出笑容，“挺好看的。”
“我外孙穿什么都好看。”
杨丽冲着蜂蜜水，画面跟定格了一样，静静站了有三四分钟，面相迟缓，又猛的回过神来，端起蜂蜜水一喝而尽。
杨母盯着女儿，不由得一声叹息。
刘昕时的心情莫名开始沉重，深沉的目光看着，脸上佯装出笑容，走过去把妈妈拉到客厅沙发处坐下，“妈妈，喝酒伤身。”
“嗯，喝酒伤身，妈妈知道，妈妈不喝的。”杨丽把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似乎在强装正常，但她的眼神，早没以前的精明能干了。
刘昕时知道妈妈为什么会得病，即使没有跟爸爸离婚，他也觉得妈妈以后年龄大时，一定会得阿尔茨海默症。
他上小学那会，是爸爸应酬最忙的时候，妈妈经常深更半夜坐在客厅里长吁短叹，有时一等就是大半晚，爸爸回来不吭不哈的，直接回卧室睡觉，两人基本没什么交流。
他经常听见妈妈说‘今天儿子又考了第一名’、‘昕时想吃火锅了我们出去吃顿饭吧’之类的以他开始又以他结束的话，爸爸总是默许。
再大一点到他上初中时，慢慢开始有了对感情的认知，发现爸爸和妈妈之间似乎没有爱情，或许连日久生情的亲情都没有，他们的对话大多都是妈妈一个人的说辞，爸爸很少回话，似乎连敷衍都不愿意，当然，也很少和他说话。
小学到初中，一连就是九年，3000多天的烦忧，日日夜夜的苦思累积，是个人，都会生病。
默了几秒，刘昕时看着眼前苦命的妈妈展开笑脸，“妈，你别喝酒，我觉得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生活，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