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放手

第294章放手

姜未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客栈，只记得被他亲得七荤八素，最后连看花灯的心情都没有了。此刻她坐在浴桶中，想起方才与齐瞾在街头的那个吻，脸颊泛红，红得能滴血。

她下意识摸了摸有些红肿的唇瓣，指尖轻触，心尖都跟着激动起来。好像闭上眼睛，都能再一次想起那令她脸红心跳的画面。

此刻的她像是怀春的少女，激动不已。

虽不是第一次与他做那样亲密的事，但这一次是站在街边，有那么多人看着……

想到此，她便觉得丢脸丢大了，咬住了下唇，只想着赶紧沐浴完出去。

今夜的她，的确有些疯狂。

门外有人轻扣房门，她心中一惊，喊了一声“等一下”后，飞快地拿过屏风上的衣服将自己裹起来。

穿戴好方才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寒露。

寒露手中端着一碗汤，见姜未晞开了门，她解释道：“夫人，这是公子吩咐奴婢备下的姜汤。更深露重，夫人在外走了这么久吹了寒风，当心身子。”

姜未晞松了一口气，让寒露跟着进来。

寒露把碗轻轻放下，又麻利的去帮姜未晞收拾床褥。

姜未晞坐在那，一边喝着姜汤一边盯着寒露的背影。

半晌她才开口：“寒露，你一个姑娘，怎么会成了夫君的人？”

寒露收拾床褥的手一顿，她垂下眼眸藏住眼底的情绪，低头闷闷地回：“奴婢自幼无父无母，公子看我可怜，便将我收了回去。”

说话的空档，她已经把床铺收拾好。

姜未晞拉着她坐下，忽然很想了解一下寒露的身世。

茶馆里的那些线人，都是寒露亲自去找的，虽然其中也有齐瞾的帮衬，但自己对寒露的能力还是很相信的。

这样一个姑娘，究竟有什么样的过往？

“寒露，你能与我说说你的事情吗？”姜未晞的声音很轻很软，让人根本无法拒绝。

寒露目光闪烁，像是很不愿意回想起那段往事。不过既然是姜未晞要听，她也不会隐瞒。

“公子是在乱葬岗捡到我的，后来我被公子带回去，被逼着去学武功。教导我们的人说，若我们的武艺不精湛，日后要保护的主子便会命丧他人之手。”

“我们这一批都是公子亲自带回去的，公子待我们很好，没有因我们是暗卫就苛待我们。后来公子去了军营，我们也跟着去了战场。”

寒露慢慢的说着，一边说一边回忆起过往那些年的经历，大大小小的斗争不知道有过多少次，身上的伤更是不知道有多少。

不过一切对她来说，都没关系，只要能保护好主子，哪怕是送上自己的命都可以。

“夫人，其实公子离开军营的这些年从未真正离开过您。”

对上姜未晞疑惑的眼神，她解释道：“公子一直都有留暗卫在您身边，直到那次您被薛蓁蓁推入水中，也是暗卫及时将您救上来。不过不能让人发现，所以让您吃了点苦头。”

听到这个消息，姜未晞一点都不意外。

她知道齐瞾做这些的目的，若换做是以前，她兴许还会生气。但现在……她反倒觉得心里甜丝丝的。

虽然她也不喜欢被人一直盯着，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被他人看在眼中，但这是齐瞾的人，想必会有分寸。

况且，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她何必去追究呢，倒是惹得两人生生不痛快。

她唇边含笑，镇定地回：“我知道。”

寒露见姜未晞并没有生气的表情，顿时松了一口气。

“夫人，公子对您是真心的，能看到您与公子喜结连理，奴婢是真的高兴。”

寒露这倒不是假话，眼中的真诚怎么都掩盖不住。

姜未晞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寒露的脑袋，低声问：“寒露，你想不想成为一个正常的姑娘？”

寒露没大弄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眼中闪过疑惑，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她摇摇头，眼中满是落寞，做一个正常的姑娘，她何尝有这样的命？

姜未晞知道她担心什么，只是将心里话说出来。

“寒露，你是个好姑娘，胆大心细，又有武功傍身，不该一直守在我身边。”

“夫人……”

不等寒露说什么，姜未晞摆摆手示意她莫要说话。

姜未晞继续说：“今日说这话只是给你提个醒，你可以好好地想一想。想过什么样的人生，决定权不在别人手中，而在自己的手里。”

“正如我们是什么样的人，也是自己决定的。”

寒露张张嘴，口中有很多话想要说，但末了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从她成为暗卫的那一天起，从她执行第一个任务的时候起，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成为一个普通人。

和自己喜欢的人成亲，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这些于她而言，都是奢望，想都没想过。

见她在犹豫，姜未晞也不催促，只让她好好的想一想，等哪一天想通了，可以随时告诉自己。

齐瞾敲门时，寒露忙起身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