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书呆子上线
第124章书呆子上线众人闻声往屋外看去，只见一个长相清秀的书生走了进来。
姜未晞瞳孔微微放大，居然是他？
她偷偷地看了看姜重锦的眼神，发现她没什么表情，好像已经认不出来这人是谁了。
姜未晞有些激动，那日还觉得这人没出息，还想着找机会撮合他们，没成想他今日就出现了。
她不出声，默默地看那书呆子能说出什么来。
见进来的是个书生，何夫人身边的丫环刻薄嘲讽着：“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呢，原来只是个穷酸书生。你说你知道怎么回事，谁知道你是不是胡言乱语？想趁机捞笔钱呢？”
书生淡笑，眼角满是嘲讽：“我虽是进京赶考的书生，但也清楚凡事要论一个理字。”
他看了姜重锦一眼，瞥见对方没露出感激之色，不由得有些慌张。
他忙道：“昨日我正好在对面卖字画，偶然间这位夫人进店没东西，出门时的确抱着一匹布。”
闻言，何夫人就像是找到了人给她撑腰，有些猖狂。
她不满地问姜重锦：“如今有人证物证，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你这家店欺骗客人，我要去官府告你们。”
姜重锦皱了皱眉头，她打理的店铺她自然清楚是不是进了假货。更何况，她经常来的这几家店掌柜都是老人了，根本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正当她在思考该如何做时，书生又道：“夫人莫要着急，我的话还没说完。”
何夫人脸色有些不高兴，原本洋溢在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神色不悦地扫了书生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想说什么？”
书生淡笑：“夫人莫要紧张，在下只是来说清事实罢了。”
“夫人莫不是忘了，您买了东西从店内出去后，正欲上车时遇到了熟人，拉着您多说了几句话。”
经此提醒，何夫人才想起好像真的有这么回事。
她皱起的眉头出卖了她的心思。
“聊天时有人街市闹马，慌乱之中丫环拿错了布料，这才有了今日之事。”
他话音落下，半晌都没人开口，他以为是没人相信他说的，补充道：“我虽是一介书生，但天子脚下也不敢乱说话。我还要赶考，自是不敢给自己招惹麻烦。若非今日见这位姑娘如此为难，我断然不会掺和进来。”
“多谢。”姜重锦行礼。
何夫人仔细想想，昨日的确有这么回事。她扭头看向身后的丫环，丫环吓得忙跪下请罪。
“夫人，奴婢也不清楚啊。慌乱之中，奴婢也是随便拿了一个，看颜色花纹相同，哪知拿的是假的。都是奴婢的错，夫人恕罪！”
丫环战战兢兢地磕头。
何夫人气得嘴都歪了，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会是这样。她还一直以为是……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后，何夫人气得将布料撕成碎片。
待她平息几分怒气后，她才看向姜重锦，喘着粗气道：“今日之事是我莽撞了，我在这给你赔个不是，你莫要与我一般见识。”
姜重锦没想到何夫人虽然嗓门大，看起来脾气不太好，有点得理不饶人。但真是她错了，她也没纠缠，反而主动赔罪。
姜重锦忙道：“夫人客气了，夫人日后出门小心些。无论是越州缭绫还是旁的，这市面上都有以假乱真的东西。想来这一切发生的过于巧合，夫人是中了旁人的计策罢了。”
“正是正是。”何夫人叹了一口气，眼睛一横，跪着的丫头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何夫人说：“没想到你这姑娘年纪轻轻的，嘴皮子倒是挺利索的。今日既是我的不是，那该我给你赔礼道歉。这样吧，我再买一些上好的布料回去，你道如何？”
姜重锦愣了一下，在掌柜的开口之前，她道：“夫人不必如此，若非夫人所需，夫人也不必买太多。京城里流行的东西变换得很快，兴许夫人买回去没几天就换了其它的风格。”
“你的意思是……”这倒是让何夫人有些困惑，上赶着的生意她不要？
姜重锦笑着解释：“我这布行开了不是一天两天，老顾客都知道，我这布行里的布料都是最新的。夫人若喜欢就买，不喜欢也不必勉强自己，白白花了银子还不高兴。”
“不管怎么说，夫人昨日也是花了真金白银买的越州缭绫。只不过店内的越州缭绫所剩无几，且都被人定光了。这样吧，为了平息夫人的怒气，我送夫人一匹布，夫人看中了拿走就好。”
掌柜的：“……”这咋还倒贴呢？
送走了嘴咧到耳根子的何夫人，姜重锦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见没好戏看，买东西的人依旧做自己的事情。不过经过这样一闹，原本还带着观望态度的客人纷纷买起了店内的布料，生意更加红火了。
姜重锦这才注意到为自己解围的书生，她请书生去雅间小坐。
“今日多谢公子出手相助，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姜重锦的声音软软清爽，让人听着很舒服。
书生有些惶恐，眼神无意间落在姜重锦的脸上，瞥见她因为紧张处理事情而微微发红的脸颊，他觉得自己整颗心都在荡漾。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轻浮，他忙低头回：“在下郁淮，字子甄。”
姜重锦笑了起来，吩咐翡翠倒茶，她道：“今日多谢郁公子出言，否则这件事恐有些麻烦。”
郁淮用力抿了抿嘴角，脸颊上的肉都挤在了一起。他沉思一瞬道：“姜姑娘不必客气，在聂府那日你为我解围一次，今日算是我还给你了。”
姜重锦眉心蹙起，看着他这张清秀的脸只觉得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经过他这么一提醒，她想起来了。
她不好意思地笑着道：“不过举手之劳罢了，难为公子还记挂在心中。”
郁淮挺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说：“于姑娘而言是举手之劳，可对于子甄而言却是雪中送炭。”
他的眼神黯淡下去：“我是一个穷书生，就连看门小厮都看不起我，难得姜姑娘还愿意伸手。”
姜重锦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姓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