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害怕到只能接受?
赵天音剑式愈近,其剑锋凛冽也好似要开天辟地一般,但此刻的易哲,却是冷静得有些过份了,一双有神的眼眸里,此刻却好似被什么东西给彻底冻住了一般,生不出半点波澜来。青锋剑闪,似乎是极为普通且平凡的一剑,迎了上去。
此刻赵天音的剑,同样也是无可阻挡地到了易哲跟前,原先还满是兴奋的众人,却是一下子屏息紧张了起来。
赵天音的剑,霸道无匹,一剑出,似大河奔腾,势如破竹,挡无可挡,而易哲回应的这一剑,却是看起来太过寻常,可当真是两者交锋,倒是谁也不敢说谁就一定会胜上一筹。
毕竟易哲先前的实力表现也是有目共睹的。
“小师弟,饶是我也看不透,这样的一剑虽看似普通,怕是实际上,精妙得骇人。”柳无心一时脑海中闪过许多念头,但还是更相信易哲能够取胜。
“经秘境之行,天音师妹的大河剑也是更上了一层境界,可惜就是太过自信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大河者,向来是从无回头之路,希望师弟这一剑,能让她感悟更多吧。”台下的秦红萝淡漠一声,却是自觉易哲已然是胜劵在握了。
周遭一众看客,自然也是同样极为饥渴地盯着台上即将要发生的一切。
赵天音的剑,的确霸道得离谱,但离易哲身前还有三尺的距离,却是忽地生起无形隔阂来,将她的大河剑给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而易哲这一剑,看似十分柔弱,却是进到了赵天音身前不到半尺的距离,而这还是易哲手下留情的结果。
“噗,”赵天音忽地一口鲜红吐出,却是有些感激地抱了抱拳道:“多谢师兄手下留情。”
“只是我不明白,这一剑,明明是我占进了上风,为何最后还是师兄你……”赵天音尽管输了,但依旧有些难以置信。
“天地之势,本就是各自助力,剑势可以霸道无匹,但你却炼成了杀人之剑,先落了一筹,而我的剑,却是执剑之剑。”
“我懂了。”赵天音喃喃一声,似是明悟了什么,当下再对易哲行了一礼,便是纵身下了武台去。
不过多时,下一场便是轮到秦红萝与沐风对战了,若是秦红萝胜了,那这三宗大会的头筹便可以提前宣布轮到上清宗手里了。
“上清宗秦红萝对战通玄宗沐风。”
话毕,一道身影便是猛地从武台下跃出,只见他二十岁模样,目光如火,却是手提一柄银色长枪,枪身上有着秘纹,似是特制而成。
“沐风,以你的实力,我大可放心,不过记住了,上清乃是友宗,切记点到为止。”后方看台上的韩松,此刻也是刻意为其造起了声势来。
“各位长老,按照规矩,我此战该与秦红萝战,但我这人吧,向来怜香惜玉,尤其是对于绝色美人儿,更是不忍心下手,韩松长老虽有告诫,但我还是怕及时收手不得,误伤了两宗感情。”
“韩松,你通玄宗所谓百年不世出的天才,便是这副德性?”柳无心当下冷冷一句,自是摆明了态度。
“柳长老多虑了,沐风说了,他只是不愿与女流动手罢了。”韩松当下也是连忙放低姿态说道,却是看得柳无心更加不屑:“所以我提议秦红萝直接进入下一轮,不过本该由那丫头进行的对决,便由你宗的易哲代劳,不知意下如何?”
其实这也是沐风先前与韩松沟通好的,毕竟看易哲如此出风头,他沐风作为通玄宗百年不世出的天才,哪里受得了这气。
“笑话,无规矩不以成方圆,你想如何便如何,那这三宗首位,现在便定于你,岂不直接?”易哲见对方如此机锋,自是毫不留情地说道。
“那到底是规矩做缚,还是畏惧之心作祟啊?”沐风当下针锋相对,也是寸步不让。
“师弟,对于这种人毋须在意,交给师姐便是了。”秦红萝看得出这沐风的修为也是有了结丹初期的样子,要不然不会如此猖狂。
而沐风之所以如此猖狂,除了自持修为实力,其实也是一度以为易哲的风光取胜都是靠着修为层面上的差距。
可沐风不知道地是,易哲取胜从来没有靠着修为实力上的碾压,而是自己对于剑道,对于功法武技的深刻体悟。
“身为剑者,就只会躲在女流身后吗?”沐风见状也是继续讥讽道:“还是说你的剑心从来孱弱如此?”
“呵,我的剑心,以你的理解能力,怕是解释了,你也未必能懂,所以,你就继续渺茫吧。”易哲回答得越是平静,那沐风便是愈发生气。
“好,既是你的狂妄自大,那我便让你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沐风忽地枪尖所指,自是易哲所在。
“抱歉,我可不是看不起你,而是根本懒得看你。”既然你要阴阳怪气,那易哲当下也是再不惯着他。
“好,很好,那我沐风此刻向你发起生死决,你可敢应?”恼羞成怒的沐风也是想挽回自己最后的颜面。
“方杰门主,三宗大会向来由三临门主持召开,旨在发掘各宗优秀的年轻弟子,这生死决应该不在三宗大会的日程之内吧?”
面对柳无心的质问,方杰作为这三临门门主,倒是一时间犹豫了起来,毕竟其他两宗并未表态,而且现场的一众看客们,显然是因为这样的插曲,而情绪被瞬间调到了高潮状态,此刻如何处理,确是有些难办。
“呵,生死决?”易哲不屑一笑,显然是对于沐风这般不杀了自己还想走的心理感到颇为好笑。
“笑什么,若是贪生怕死,大可说一句不敢,想来我也是不会再继续为难于你的。”沐风故意这般说道。
“我这人吧,向来君子之行,更好成人之美,你既一心寻死,我自当成全于你。”说这话的同时,易哲也是转身看向了秦红萝:“师姐,我知道他是在故意激怒我,但我害怕得只能是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