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伪造
第三十三章伪造
“查理，我们依然要严格遵守那条‘最低限度知情’的约定。我知道你已经一个多星期没见蕾妮斯梅了，但现在绝不是串门的好时机。要不我带蕾妮斯梅回去看你？”
查理很久没回话，我怀疑他听出了我正努力掩饰我语气中的惊慌。
但他只是抱怨，“只知道需要知道的事情，额”。我这才意识到他只是对这些超自然现象感到难以接受。
“好吧，丫头。”查理说。“你能今天上午就带她过来吗？苏会给我带午餐。她显然被我的烹饪手艺吓到了，就跟你第一次吃的时候一样。”
查理大笑，然后想起过去的日子又叹起气来。
“再好不过了。”越早越好。这事我已经耽搁得够久了。
“那家伙和你们一起来吗？”
即使查理不知道狼人烙印那回事，雅各布和蕾妮斯梅的亲密也是显而易见的。
“可能吧。”其实想要雅各布放弃这个可以在零吸血虫的环境下跟蕾妮斯梅一起的机会简直就是没门。
“也许我该把比利也叫来。”查理若有所思地说。“但是…嗯，还是下次吧。”
我只放了一半的注意力在查理身上——不过已经足够注意到他提到比利时那勉强的语气，但没什么好担心的，查理和比利都是大人，如果他们之间真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自己解决的。我还得重点解决其他那些大问题。
“一会儿见。”我告诉查理，挂上了电话。
这趟行程可不只是从27只可怕的吸血鬼嘴下保护我爸这么简单，虽然他们是保证过不在距此半径三百英里的范围内杀人，不过还是……很显然，任何一个人类都不能靠近这个地方。这正是我给爱德华的借口：我主动带蕾妮斯梅去看查理，这样他就不会自己过来了。这也是离开房子的好理由，虽然与我真正的目的无关。
“为什么我们不开法拉利？”雅各布在车库跟我会合时抱怨道，因为我和蕾妮斯梅坐进了爱德华的沃尔沃里。
爱德华一直在说服我开我那辆“以后的车”，就如他料想过的一样，我对此并没有什么理应有的热情。确实，那车又炫又快，可我还是比较喜欢直接用跑的。
“太扎眼了。”我回答。“我们其实可以直接跑过去的，不过会吓到查理。”
雅各布嘴里抱怨着，但还是坐到了车里。蕾妮斯梅便从我腿上转移到他那儿。
“你最近怎么样？”将车开出车库时我问雅各布。
“你觉得呢？”雅各布尖刻地反问回来。“我恶心所有这些臭烘烘的吸血虫。”他看到我的表情后快速接下去道。“好啦，我知道我知道。他们都是好人，他们来帮忙的，他们能救我们的命，等等，等等，随便你怎么说，我还是讨厌德拉库拉一号、德拉库拉二号那样讨人嫌的老古董。”
我不由自主地笑了，那些罗马人显然也不是我最喜欢的客人。“这点上我倒是和你一样。”
蕾妮斯梅不说话地摇了摇头，不像我们其他人，她对那些罗马人奇怪地非常感兴趣。他们不接受她的触碰的时候，蕾妮斯梅会努力地大声对他们说话，问一些关于他们不同寻常的皮肤之类的问题。虽然我有些担心他们会被这些问题惹恼，但我还是很高兴她问了，因为我也挺好奇的。
有一点可悲的是，他们好像并没有被她的兴趣弄得不耐烦。
“我们一动不动地坐了很长时间，孩子，”弗拉迪米尔回答了她的问题，斯特凡附和着点头但没有像平常那样接着说下去。“注视着我们的神主，它象征着我们的权利，以及一切附带品，食物，马屁精，那些想尽办法讨我们欢心的东西。我们坐在宝座上思考着我们的神，一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改变——几乎都石化了。我想这大概是沃尔图里家族在烧毁我们的城堡时做的唯一一件好事。至少，斯特凡和我，没有再继续傻愣下去。现在沃尔图里家族的眼睛被肮脏的污垢覆盖着，而我们的还是明亮清晰的。这在把它们从沃尔图里家族的眼眶里挖出来的时候还是有好处的，我想。”
自那以后我就一直尽量避免让蕾妮斯梅和他们呆在一起。
“我们要在查理那儿呆多久？”雅各布问，打断了我的遐想。在我们远离那所房子和里面的新室友后他明显轻松了很多。我很高兴雅各布没把我当成吸血鬼，我还是贝拉。
“要呆很久，实际上。”
我说话的声调引起了他的注意。
“除了去看你爸还有其他事要做？”
“杰克，你知道自己有多么擅长在爱德华面前控制思想吗？”
他扬起一条又黑又粗的眉毛。“是吗？”
我马上点头，看了一眼蕾妮斯梅，她正往窗外看。我敢肯定这对话引起了她强烈的兴趣，但我不打算再增加风险了。
雅各布等着我继续说下去，嘴唇向外噘着，思考着我刚才说的那一点点话。
驾驶途中，我用余光看着窗外冰冷的雨，这令我联想到糟糕的东西。至少现在还没冷到会下雪的地步。我的瞳孔已经不再像刚开始如食尸鬼一般了，比起艳丽的红宝石更接近偏暗的橙红色。再过一段时间它们又会变成比较正常的琥珀色，我希望这种变化不会让查理太困扰。
雅各布一路上都在反复咀嚼着刚才断掉的对话，我们以人类的步速走在雨里时也没说过话。爸爸在等着我们，我还没敲他就打开了门。
“嘿，伙计们！好久不见！看看你，蕾斯！到外公这儿来！我发誓你肯定长高了半英尺，而且看起来有点瘦了啊，蕾斯。”他盯着我。“他们没给你吃饱？”
“她只是长得太快了。”我抱怨。“嘿，苏，”我越过他的肩膀招呼道。厨房里传来鸡肉，番茄，大蒜和奶酪的味道，其他人闻起来一定很美味。此外我还闻到新鲜菠萝与家具上的灰尘。
蕾妮斯梅露出她可爱的小酒窝。她还从未在查理面前说过话。
“进来吧孩子们，外面太冷了。我们家女婿去哪儿了？”
“招待朋友呢，”雅各布说，哧了下鼻子。“我想说的是，你没被节食还真是够幸运的，查理。”
查理不舒服地缩了一下，我尽量轻的揍了雅各布一拳。
“嗷。”雅各布哀叫了一声。好吧，我确实是尽量轻了。
“查理，事实上我有些事情要办，得走开一会儿。”
雅各布瞥了我一眼，但什么都没说。
“圣诞购物，贝拉？你可只剩几天时间了，知道吗。”
“恩对，圣诞购物，”我别扭地说道。这就解释了家具上的那些灰尘，查理肯定是把那些旧的装饰品都折腾出来了。
“别担心，蕾斯，”他悄悄在蕾妮斯梅耳边说。“如果你妈妈失职的话，我会好好打扮你的。”
我对他翻了翻眼睛，但说真的，我把假期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午饭等着你们呢，”苏从厨房里叫道。“来吃吧，伙计们。”
“一会儿见，爸。”我说，和雅各布交换了个短暂的眼神。这样的话，即使他无法在爱德华面前控制好思想，爱德华也看不到多少东西。因为他也不知道我到底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