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检查身体

方知艾大脑到现在也是晕乎乎的。事情的经过他都知道，但是为什么会这样，他真的不知道。

破旧拥挤的小房子中，床边的窗帘还没有拉开，室内闷热且昏暗，看不真切，所有的家具像是有棱角的怪物。

方知艾浑身发冷，手脚冰凉，身体交合之后的暧昧红痕更像是一场凌虐。方知艾抱着脚瑟缩在床上，下巴支在膝盖上，睫毛快速的颤动，仔细的回忆，过滤细节，却抓不住任何蛛丝马迹。

褚渊一直凝视着客厅黑暗的角落，他伸手在口袋摸了摸，没有摸到烟。“起来，去医院。”声音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情绪。但方知艾知道，总归不是开心的。

方知艾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轻微的肿痛。他缓慢的爬行，恍然发觉自己还没有穿衣服。在一个陌生alpha面前赤果的羞耻和身体不敌昨夜激情的僵硬额酸痛感，方知艾都不知道如何处理，干脆也不顾了。

“等一下，很快就好了。”他背对着褚渊，坦荡荡的好像没有羞耻心的从衣柜里翻找衣服蔽体。面上已经泪流满面，下巴湿漉漉的。

方知艾把衣服套好，他拉拉衣摆，力求自己在褚渊眼中干净体面一些。转过身发现褚渊是背对着自己。突然，他的内心没有那么的难过了。

“我好了。”声音微弱如蝇蚊。

褚渊头也不回，直接朝着门走去。

方知艾用袖子擦擦脸，忍着疼痛小跑跟上去。

褚渊走在前面，脚步很快，即使没看到他的表情，方知艾也能知道他内心不平静，甚至是烦躁。

褚渊没有看自己放在门口的昂贵的自行车，他走到小区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

他拉开后座的门，对着犹豫呆愣的方知艾冷冰冰道：“快点。”

方知艾上了车，车门被褚渊用力关上。他的视线追逐着褚渊的身影，在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时，失望的垂下来。

褚渊上了车，就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方知艾小心紧张的看着，猝不及防在后视镜中和褚渊对上视线。褚渊审视着方知艾的眼神和细节，企图在方知艾慌张和可怜的外表中找到破绽，揭穿他算计自己的阴谋。

但方知艾只是害怕的缩回脖子，低下头。

褚渊觉得烦躁。他很清楚自己昨夜在方知艾的体内成结，已经进行了完整的标记。

褚渊对方知艾，当然是有印象的。方知艾的脸在omega中都是高分，何况严宇经常在他耳边经常说起，褚渊对方知艾其实也算是清楚，但是他没怎么感兴趣。

医院很快就到了。

褚渊极为冷漠的道：“在这里等着，我去挂号。”

方知艾就像个犯错的小孩，站在墙根边不敢走动。事后的妩媚和受到惊恐的柔弱，让他此时有一种不胜体力的柔弱，怜爱的模样引得不少alpha甚至是omega都投来打量的目光。

方知艾把自己缩成一团。褚渊很快就拿着号走来，他看了方知艾一眼，然后靠在墙上。

其余人看他们站在一起，又见他面色不善，都缩回了目光。

褚渊换了一只脚支撑，轮到方知艾的号时，方知艾犹豫的看着褚渊，欲言又止，羞耻的往后退了几步。

褚渊盯着方知艾的脸，朝他走近几步。方知艾往后退，满脸通红，“我，我后面......”

护士又叫了一遍号。褚渊等得不耐，拽过方知艾的手腕，半牵半拖的带着他往科室走。

方知艾犹豫不决的话终究是没有能够说出口。

医生看见面色冷漠不善的alpha将眼睛通红的omega推到自己面前，他打量的看看alpha，又看看omega，然后朝着方知艾问道：“什么症状”

方知艾难以启齿。

褚渊则是干脆果断，思路清醒的发言，“意外对他进行了完全标记。”

医生也不怎么诧异，只是疑惑：“那你们这是要检查什么？”他打量着omega，又看着比omega明显成熟的alpha“你成年了吗？如果你未成年，我们有义务报警。”

褚渊身体明显紧绷起来，慎重了许多。

方知艾急忙道：“我成年了。”

医生检查了方知艾的诊疗卡，才继续诊疗。

褚渊：“全身检查，他昨晚抑制剂失效，突然发情。”

医生也遇到过这样的病例，唰唰开了几个单子让两个人去检查。

褚渊拿起来单子一张张翻看，未了，“开一个omega腺体检查和□□内部的检查。”他早上拔出来时，看到了方知艾那里被撕裂。

方知艾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褚渊先去了验血科。方知艾麻木的跟在他身后。

护士拿出棉球在他的胳膊上消毒，方知艾看到旁边憔悴的omega被一位年长的妇人怜爱的抱着安慰。他终于忍不住，抽噎着哭起来。

护士不耐烦的安慰不痛，但是方知艾越哭越凶，甚至身体也在颤抖。护士扎不了针，对着陪伴来的褚渊大声道：“来安抚一下！”

褚渊走过来，耐着情绪发号施令道：“配合一点。”

方知艾把脑袋埋进自己另一只胳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抽完血，褚渊又马不停蹄的带着他去内科检查。

过了一会儿，一个护士气汹汹的走出来，“谁是37号的家属！麻烦来一下！”

褚渊站起来，跟着护士走进去。

“他怎么了？伤口很严重？”

护士翻了个白眼，大声的宣泄，“开了单子检查，又不肯脱裤子！能不能配合一些，后面还有很多人排队！”

方知艾在里面听到护士的话，羞耻又难堪，不断的流泪。他委屈又不安的看着进来的褚渊，更拽着裤子不放。

“对不起，我和他沟通一下，稍等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