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送走了李锦添母子,黎漠回到到铺子,刚进屋子,伙计就风风火火地跑出来:“掌柜的,不得了了,刚刚大少爷找到铺子里,见你不在,大发雷霆,还说要报官去抓你,你这是犯了什么事情,不然就先跑了吧。”
黎漠微微叹息道“我去找他吧。”
黎漠推开昱府的大门,王二看见他几乎要哭出来:“黎爷,我的爷爷,您可算回来了,大少爷满处的找你,找不到就摔盘子砸碗,我的天,你若是再不回来,我看少爷非要掘地三尺不可。”
黎漠走到院子,赵月朗正在走廊里头站着,她瞧见黎漠,急忙凑上前说:“黎大哥,你去了哪里?若是你真的待不下去,那么也带着我一起好不好?”
今日黎漠不告而别,不仅吓坏了昱N,也吓坏了赵月朗,她本就性格冲动,此刻说起话也不管不顾。她咬着嘴唇,下了决心,微微红着脸问:“黎大哥,老爷早就有把我嫁给你的打算,你心中是怎么计较的呢?”
黎漠早察觉出赵月朗对他的好意,但是却无以回报,所以一直沉默不提,想不到赵月朗这样泼辣竟然堵着他问出来。
黎漠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赵月朗红着脸拉住他的袖子,只当他是默认,低下头说:“黎大哥,你待我的好,我都知道的。我不是卖给昱家的,以后你在柜上,我在家里,我们两个……”
她还没有说完,身后传来昱N冷漠的声音:“把你嫁给黎漠?爸爸什么时候有的打算,我怎么不知道呢?”
赵月朗吓了一跳,今日的大少爷似乎比平常更加不可理喻,她赶紧松开黎漠,本能地藏到他身后。
昱N冷笑着看着黎漠:“你还知道回来?”
黎漠不想跟他吵架,只淡淡地说:“我去送送李妈妈母子。”
昱N刚刚撵走了李锦添,猝不及防又撞上了赵月朗,拱火的厉害。况且赵月朗跟野小子李锦添不一样,她是女人,万一昱思惑真的打算把赵月朗嫁给他,自己能有什么法子呢?
他心里狠狠地揪了一下,几乎立刻想出了一个办法:“赵月朗,以后我房里不用你伺候了,李妈妈走了,你还是去照顾小少爷和二小姐,黎漠,从今天起,你来我房里伺候。”
赵月朗愣住,黎漠也吃了一惊,尽管在昱家,他这个少爷当得名不正言不顺,但也好歹算个大掌柜,昱N这样打算,无疑是把他当成个家中的小厮了,他知道昱N在闹脾气,只轻轻说了一句:“我还要去站柜台。”
昱N一门心思要抓了黎漠在身边,不甚在意地说:“柜台?柜台不是还有赵老六呢么?”
黎漠微微蹙眉:“赵管家没有站柜的经验。”
昱N瞧他不肯,心里越发生气:“就这么样吧!这个家现在我说了算!赵月朗,从现在起你就住到前院去看着小姐和少爷。黎漠,你跟我到屋里来!”
还没走到屋里,黎漠就忍不住说:“NN,你不要胡闹,赵老六这个人贪婪无德,你怎么能把柜上交给他?”
昱N冷笑:“我怎么胡闹了?怎么?哥哥不愿意伺候我了?那你想伺候谁,赵月朗还是那个李锦添,两个下人怎么勾搭的你魂不守舍?”
黎漠本就因为他今日的作为寒心,又听他这样无理取闹,只强压着火气说:“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这样不懂事,爸爸把家里交给你管,你就要有个主人样子。”
昱N瞧着他衣服上还留着李锦添鼻子里出的血,又想到赵月朗拉着他袖子的样子,怒气冲冲地说:“我怎么没有主子的样子?哥哥在这个家里倒是好人缘,就是被轰出去都有俊俏的丫头愿意跟着。你把那个李锦添送到哪儿去了?你那么害怕把柜上交出去,是不是因为你把他藏在那儿了?你藏他做什么?哼,我倒是忘了,他正是好年岁,怕是以后哥哥在柜上也有人伺候消遣了!”
黎漠气的脸色发白,转头就要走,昱N拉住他不让,俩人在屋里相互叫着劲儿,昱N心里头觉得委屈,又因为争吵不肯低头。唯有伸手去撕扯黎漠的衣服,想要故技重施。
黎漠早就被他气的七窍生烟,哪里有这个心思,再者他们两个在昱N的屋里,阿满就在外屋住,黎漠唯恐别人听到动静,不肯就范。
他推搡几次都没有用,干脆狠狠地甩开昱N的手,昱N求欢献身却让人拂了面子,只觉得自己下贱,他狠狠冷笑两声:“不要拉倒,想要伺候爷爷的人多的是!还真当少了你不成是吧?”
他冲着屋外喊了两声:“阿满,阿满,”
黎漠不知道昱N叫阿满做什么,转身时候正好跟阿满撞了一个满怀。昱N衣服脱掉了一半,坐在床上,扬起细长的丹凤眼,对阿满说:“脱了衣服,过来伺候我!”
阿满看着黎漠,有点害怕:“N、N爷?”
昱N嘴上说着:“连我的话也不听了么?”眼睛却是看着黎漠。
阿满不敢忤逆昱N,只得站在床边,低着头解开衣服。昱N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摁在自己的胯下,阿满吓得连口并用地解开昱N的裤子,抓了那东西就放在嘴里。
黎漠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们,昱N撩起眼皮对着他轻蔑地一笑:“既然伺候不了,就在外屋呆着吧,一会烧点水给我洗澡用!”
那声音似乎还来不及消化就割破了食道,继而和心肝肠肚一齐被搅和的血肉模糊,黎漠连自己怎么走出去的都不知道,很快,屋里就传出来高高低低的动静,昱N把阿满折腾的一声高过一声,似乎牟足了力气要把人折磨到生不如死。
黎漠站在下人伺候的小隔间里,像是做梦一样。
他已经不觉得愤怒了,只是波涛汹涌的疲惫,昱N这几年,惹是生非、挥金如土、刻薄待人,恩将仇报……这些黎漠都可以忍,可以原谅,可是……
他听着那屋里阿满拼命压抑却还是泄露出来的声响,觉得每一声都像是把利刃插到了他的心口上。他从小就喜爱的一个人,他肯为之付出生命的人,从此之后怕是跟他的心脏一样被这声响一下下从胸腔里,挖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