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雷老虎
不得不说门特斯是个奇怪的国家,他们一面讨厌与人争斗,而另一面,却又帮派林立,但是,这里却要比特图湾更加井然有序,比罗兰要更加有秩序……——《伯纳德日记·门特斯》
虽然索尔河在罗兰和门特斯不过是上下游的关系,可进入了门特斯境内后,景色豁然壮观起来。而对于雷诺、卡特、海瑟薇、艾瑟来说,最直观的表现就是——空气中的魔法元素也暴躁起来。
门特斯人对门特斯的开发其实并不多,他们甚至对魔法的应用少之又少,也正是因为如此,门特斯可以说是全亚特兰蒂斯除罗兰外遭天灾毁坏最少的国家,没有之一。
“哇,这里的空气好清新啊。”芙郎茜丝贪婪的呼吸着每一寸门特斯的空气,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蔚然丛林,峭壁险峻,斯特凡心里竟然一定也不担心会不会忽然横空跳出一头魔兽。尽管他知道,离开了罗兰后,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可能遇到魔兽。
朴实的门特斯人光着膀子站在船头唱着悠扬的歌声,有时,也会听到远处其他船上的回应,这在门特斯文化中,叫做“对歌”,是船夫之间交流的一种,当然,青年男女之间也会用这种方式表达情谊,这些,是雷诺他们从未接触过的文化。
雷诺他们看着很有趣,可他们不懂“对歌”的规则,只会乱唱一气,可在门特斯人眼中,这并不是无礼,而是一种亲善,两船之间就这样吵吵闹闹走了一路子。
“喝酒么兄弟。”到了码头后,另一艘船上的水手粗犷的冲雷诺打着招呼。那水手有着门特斯人特有的黄色皮肤,黑头发和黑眼睛,一身肌肉如虬龙一般,却并不显得笨重。
“当然。”雷诺结果那水手递过来的酒壶大口喝着。
“够痛快!”那水手见雷诺也不嫌弃自己,大口的喝着,是个爽快人。
“来这里做生意?”
雷诺转身看了看他们,笑了笑:“陪家人出来玩。”
“好想法,在门特斯遇到什么事可以找我,不必客气。”那水手笑了笑,“这个酒壶他们都认识的。”
“谢谢。”雷诺结果酒壶学着其他水手的样子小心的挂在腰间。
那水手会心一笑:“这个外国人蛮像样子的嘛。”
码头上的其他水手哈哈大笑。
门特斯人并不认可蒸汽火车,所以,门特斯可以说是斯特凡公司的业务最差的地区。这也使得斯特凡不得不摁着性子乘坐马车,结果比较巧的是,刚才在码头上送雷诺水壶的那队门特斯人与雷诺他们顺路。
“顺路啊?”
“顺路。”说是顺路不过是雷诺他们初来门特斯也不知道去哪随便走罢了。
“我叫欧阳安。”那门特斯人友好的伸出手。
“我叫雷诺·风暴。”雷诺也友好的握住对方的手。
“你的名字好复杂。”欧阳安记不住雷诺那么复杂的名字。
“你叫我雷诺就好。”
“雷诺?在门特斯,‘雷’是个家族,而且不小。诺,诺言。”欧阳安思忖着,然后,他笑了,“好名字。”
有了能歌善舞的门特斯人作伴,这一路上雷诺他们一路载歌载舞。雷诺他们拿出空间戒指里的玛丽酒与欧阳安他们的白酒换着喝。
最后,欧阳安他们到了一个小镇后,双方本打算分别,可欧阳安热情的邀请他们一同去小镇上做客。斯特凡对于不认识的人从来都是报以戒心,奈何芙郎茜丝觉得新鲜,加上又有雷诺他们保护,索性也就大胆的一同前往了那小镇。
不同于其他国家,门特斯的小镇是个特殊的人口聚集地。如果是在罗兰,小镇里至少会有城墙作为防御设施,而进入门特斯那么久,雷诺他们除了在一些比较见过城有城墙,其他的聚集地没有任何军事防御设施。
“你们没有什么军事防御设施么?”
“哦我的朋友,在门特斯,我们不需要那种东西。”
“如果战争发生怎么办?”雷诺暗暗惊讶,究竟是怎样的国家才强大到不屑于使用城墙来保护城市。
“门特斯人绝不会允许战争发生。”欧阳安坚定的说,“来到这里就像是来了自己家一样,不必拘束,今晚我摆一桌宴席,咱们一醉方休。”
“好,一醉方休。”雷诺感觉自己和这个门特斯人待久了,自己都有点像个门特斯人了。
夜晚,欧阳安叫来了自己全家人,大家围在一个巨大的圆桌上,原来门特斯人至今仍习惯以氏族群体生活,而且,在欧阳的家中还有一个叫做“祠堂”的房间,用来供奉,他们以祖先、家中去世的长辈视作神灵,保佑着他们的生活。
欧阳安站起来端起酒笑着说:“来,让我们一同举杯,欢迎远道而来的朋友。”
众人纷纷举杯,这时家住小镇口的阿生匆匆跑进来。
“阿生,你懂不懂规矩。”欧阳家看门的追进来说。
“安哥,不好了,您快来看看吧。”
欧阳安皱了一下眉头,还是温和的说:“阿生弟,没看到今天有客人来吗?”
“雷老虎带着人过来了。”
“啊?”欧阳安一下子站起来,他冲雷诺等人一行礼:“各位稍等,在下马上回来。”
雷诺早听说门特斯帮派林立,他心里早有个计划,于是站起来说:“难得欧阳你如此慷慨,听这位小弟的意思,是有人来找茬,既然如此,我们也一起跟着过去吧。”
欧阳安估计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只得同意雷诺他们跟着过去。
对方为首那人肚子很大,可看起来却又有种虎背熊腰的感觉:“欧阳,你们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欧阳安站出来恭敬的说:“不知雷老爷有何指教。”
雷诺一听欧阳称对方那人为“雷老爷”,总算明白了欧阳在白天时听到他的名字为何会那种反应。他知道“老爷”在门特斯是一种称呼,就相当于罗兰的“阁下”、“大人”一样,眼前这位“雷老爷”在这里应该是个很有势力的人。
“欧阳,你挺不懂规矩嘛。今年的红例你交了没?”
“雷老虎你别欺人太甚!”欧阳安旁边的阿生脱口而出。
欧阳安伸手示意阿生不要激动,他上前欠身说:“雷老爷,今年的红包前不久就已经交上去了,兴许是账房忘记入帐了。”
欧阳安的意思很明显——我已经上交了红例,雷老爷若是说没有,那就是账房先生贪污了。
偏偏这个雷老虎揣着明白装糊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