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鸠占鹊巢
夕阳西下,村里的老一辈儿一贯都习惯早点睡觉,所以当我回去的时候,基本上没有一家是灯火通明的,全部都是黑乎乎的一片。好在我也没有算离开很久,所以等我回去的时候还是依靠着旁边的那一块大石头,一点一点摸索着走回去的。
主要是这里的地势还是有一些险,一不小心很有可能会直接不着调的,摔到看里面甚至很有可能直接被下面的石头给磕到脑门失血过多就死了。
之前也不是没有这种事情发生,一个醉汉喝的颠三倒四,半夜回家的时候一不小心被旁边的小路给绊倒了,以至于摔倒在地滚下去,一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大石头,也就是我现在摸的这一块石头。
然后第2天早上起来,大家发现这个家伙尸体都已经凉透了,死不瞑目的样子差点没把村里面的人吓得够呛,以至于当时爷爷过来做法事的时候,还在一定程度上让村里面的人回避。
主要是这个家伙死的实在是太过于憋屈了,保不齐很有可能会直接变成某种孤魂野鬼,缠上围观的人,爷爷到不怕这种潇潇,毕竟我们这个家里面的符纸就已经可以阻挡,大部分的顾客也鬼了,尤其是这些家伙压根就没什么能耐,就算是想要转化为怨灵的话就根本不够格。
一般来说只有死得凄惨同时,还有极大的怨念想要去实现的死者和他人的恶意转化,才会变成怨灵,就这种死法充其量只不过是会让人多做几天噩梦而已,不过如果有一些人心怀不轨,甚至曾经做过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的话,说不定很有可能会借由这种能力在一定程度上增长自身原本的恶劣。
这也是为什么爷爷不让这些家伙一起靠近的原因,当时我还算是有幸和爷爷一起来到这个地方观摩了一下,主要是爷爷防止我出去偷跑,所以看着爷爷的作法事的样子还是模模糊糊的明白了些许。
空气里面弥漫着些许烧焦了的味道,不过这是很正常的,因为一般来说很多的村里面的村民都会来到这一个地方上香。
目的就是为了想要在这一个地方淘一些好运气,不过说来也可笑,终究只不过是一些牛头马面的鬼神而已。
我倒是不信这个邪,这么一路摸索过去的时候,对面的树林里总是会发出一些沙沙的声音。
何爷爷在没在的时候这里的环境都没什么两样,毕竟这也是我从小到大这么几十年来走过的路啊,心情还算是挺放松的,尤其是在经历了那些事情之后,回到家总是会让我感觉到特别的亲切。
远远的可以望见在我家的那一个小木屋的左下角,有一个微弱的煤油灯在不断的摇换,这看起来应该是爷爷回来了,不过这家伙也是的,每一次回来的时候都从来就不跟我说,尤其有的时候回来还会时不时的性情大变,我也不知道爷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我也没法去说,因为我可不想自己的屁股开花,毕竟这么大个了人了。
我家门口其实是有一口井的,只不过因为一些意外,所以把这一口井给封了,倒不是说什么特别死过人的这种特殊情况,而是因为爷爷说里面有一些冷水,就是古书上面所说的那种月寒水。
一旦到鬼节的时候,从这里面就很有可能会出来一些让人惧怕的鬼魂,这也是为什么爷爷当初会拿着一个木板在上面不断地钉的原因。
用脚踩过,发出了呲牙的声音,倒是不难听,只是在这一个漆黑的深夜里面,总是会让人感觉到有一些怪异。
此刻的我却没有想那么多,手上提着的芹菜让我掂量起了分量,看着外面比起往常来说,黑得更快的天气,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主要这里是山里,天气变化本来就快,尤其是现在的这一个时间段黑的也挺早的,所以才会造成现在的这样子的状况。
“爷爷!”
我吆喝着把手上的这一个芹菜给提溜了起来,厨房里面应该有一些小灶,房间里面也有大米在囤积着吃饭,倒是不怎么愁,就是一个菜品的问题,因为有的时候很少人来这一个地方进行卖菜的话,我们基本上就得吃一些干巴巴的米饭了。
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因为我们根本不可能会去自己种菜的,爷爷自个三天两头的压根就不见人影,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我也不知道干什么,尤其是爷爷又一直在逼着我要去好好学习,虽然我也是挺喜欢学习的,但可惜的是无论我怎么努力压跟就不出成绩啊,这也是让我感觉到特别郁闷的一件事情。
“爷爷啊,爷爷,这一次你到底是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在上一次我们见面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你了,难道又是和以前一样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而且这些重要的事情会比我更加重要,你知不知道我……”
兴奋地推开了门,但是下一秒再看到门上的一根红线的时候,让我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一扇门是没有被打开的。
准确来说这是一个我和爷爷心照不宣的约定,那就是在门的门缝里面放上一根红线,红线算得上是阻拦的一种方式,毕竟我和爷爷住的这个地方,多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没,所以有这种东西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进行一定的防护程度。
虽然对于之前胖子跟过来的那一句女尸轻而易举的就闯了进来,还是让我感觉到有一些无奈的,毕竟这个等级不一样,所以这个东西能够随随便便抵挡一些小鬼魂就已经很不错了。
是,其实我学习的时间并不能够算得上是长,但是我所经历的事情却在一定程度上,比起其他人而言,更加的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准确来说我是一种类似于实践出真知的家伙,尽管知道有一些东西是该遵守的规则,有一些东西是不该遵守的。
但我总是会选择性的想要去尝试一下最终导致的后果,这算得上是我性格上面的一个小缺点,不过在这种行业上却能够成为我的一大致命点。
因为搞这种东西,一旦一不小心的话,赔上的可不是一分两分的事,而是一条命啊,甚至很有可能赔偿的,不仅仅只是我自己的一条命,甚至很有可能是好几十条!
小心谨慎,这是我在这段时间里面学到的最大的4个字,同样也是我理解得最为透彻的,所以我才看到这一个红线,没有被动的时候就敏锐察觉到,这里面的人绝对不可能会是爷爷了,因为只要爷爷在家的话,那么绝对不可能会把这个东西放在门缝上的。
门没有锁,我已经记不清楚自己在离开的时候到底有没有锁门了,只记得当时好像慌慌张张的不对,不是我,是爷爷,爷爷到底有没有离开锁门我并不确认,但只要看到眼前的这一个红线,我就已经可以明白,这一个房门绝对没有被其他人打开,很有可能是爷爷在出门的时候,选择性的把这一根红线放上去之后就忘记锁门了。
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记住的,毕竟以我过目不忘的能力这点小事,只要稍稍的回忆一下,应该可以找到一些细节,但很显然现在对于我而言,对这种东西压根就没有任何的印象,而且我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
身体一僵硬,从窗户那边显示出来一个诡异的人影,上半身似乎有一些肿大,下半身就像是一条鱼一样,看起来就像是什么东西,正不断的在窗户上面打挺。
手心捏了一把冷汗,让我无所适从,我甚至恨不得想要把上一秒大大咧咧说话的自己狠狠的甩一巴掌,让我自己在那边打草惊蛇,以至于在我想要开门的那一瞬间,房屋里面的那一盏油灯瞬间熄灭。
蜡烛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无论是刚才我看见的影子,还是我之前说出的那些话,全部都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变得一片死寂。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就这么的站在原地的时候,可以清楚的听见房间里面的某种粗喘的气息,依靠着频率还有咳嗽的方式来看,应该是一个老人,但我并不确认这个是不是人。
我可没有忘记自己小时候在这一个地方看见的那些所谓的人,所谓的僵尸所谓的僵尸,所谓的我认为那些真正的好人,略为后地方手上的芹菜跌落在地上,我刚才太惊讶了。
轰的一声,掉落的声音惊动了房间里面的某个东西,有很重的脚步声,这也就意味着里面的人很有可能并不是我想的,那一个不是人,很有可能真的是人。
这一个认知让我心里面提到了嗓子眼的时候,略微吞了回去一点,但下一秒对方就仿佛压根就不在乎这里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或者说正主找上门来,一点都没有心虚的样子,直接啪啪哒走到了门前。
嘎吱一声。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