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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转移视线

第198章转移视线

程家洋的官位虽然并不高,但是好歹是朝廷大臣,在自己家中上吊自尽,极其的引人深思,难免有人妄自猜测,自打程家洋自尽的消息传进宫里头,端木玦、汪太后自然是各怀心思,慕容霓裳则更多的是好奇,她知道汪太后与端木玦私底下说的事情八成与自己有关系,但是是什么事情能够严重到让一个译官听过之后,只能用一死来解决。想到这里,慕容霓裳自然是心急如焚,她顾不得前几日端木玦刚刚撞见慕容百里来过自己的寝宫,迅速的吩咐魏意一早上在上阳宫外候着,等着慕容百里下朝,直接宣诏入后宫。

早朝过后,慕容百里如同往日一样,准备出宫回府上,今日早朝上有关译官程家洋的自尽只字未提,而且就连奉天府尹都告病未上早朝,不禁令人觉得奇怪,毕竟奏禀此事的是奉天府尹,皇帝想必已经知道了程家洋自尽,两个人似乎是心照不宣的躲避这件事情拿到台面上来说,到底是皇帝的意思,还是意外的巧合?

慕容百里正出神的思考,忽然间麒麟后面伸出一只手来,想要抓住他的肩膀,慕容百里毕竟是武将出身,虽然现在是朝中的谏议大夫,可身手这种东西可是自身的本能,所以慕容百里迅速的捉住了抓向自己的手,一扭手腕,将人押在了麒麟上,“谁?!”

“大人果然是身手矫捷!”魏意被慕容百里按在石麒麟上脸都要被压扁了。

一见是魏意,慕容百里赶紧放开,赔礼的说道:“原来是魏公公,在下鲁莽了,还请公公见谅!”慕容百里知晓魏意是慕容霓裳的近身人,而且慕容霓裳曾经说过,魏意此人对自己极为的忠心,而且颇具才华,可谓是得力助手,所以慕容百里才会如此的礼遇,毕竟在宫里,能有一个得力助手来之不易。

魏意连忙回礼作揖说道:“大人,娘娘今日亲手做了些点心,想请大人带回去给老夫人和老爷品尝一二,还请大人随奴才移往承乾宫!”

冬妹想让自己去承乾宫,可是慕容百里一想到上次自己与端木玦撞见的事情,当即面露难色,即可问道:“公公,怕是不方便吧,这刚下早朝,怕是皇上一定会去承乾宫休息,难道不会打搅皇上休息?”

魏意作揖答道:“大人放心吧,皇上这会儿正在奉天室接见来自西夏的使臣,所以娘娘这才吩咐奴才来见您!而且娘娘今日有要事与大人商议!”

慕容百里未在犹豫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公公引路吧!”

慕容百里进了承乾宫,直接被引进了内室,慕容霓裳正端坐在铜天吼兽熏炉面前的榻上,手上还套着水獭皮的一个棉手捂子,见慕容百里一进来向自己请安,便说道:“起来吧,没有那么多的虚礼!赐座!”

轻雪搬了凳子,上面放了一个黄色缎面儿的厚垫子,还倒了一杯热茶奉给了慕容百里,“今日早朝上,可提起了译官程家洋的死?”慕容霓裳问道。

慕容百里摇了摇头,将茶盏捧在手里暖手,答道:“今日不仅是没有提起程家洋的事情,而且就连奉天府尹都没有上朝,似乎就是为了避及程家洋的事情,所以才会单单挑在这个时候告病,看不透是什么意思!不知道这程家洋为何而死?只是听闻入宫后回府上就有些反常,而且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等他的夫人再去敲门,发现人已经吊死在了书房里!除了程府的夫人写了一道程家洋殁了的折子送到奉天府尹之后,就再无任何的消息了,似乎连立案追查的意思都没有,好歹是朝廷命官,怎么能不及时的交给大理寺着手侦查,现在坊间可是传的沸沸扬扬的,说是程家洋是被皇上秘密的除掉了,所以朝廷才会如此的缄默不语,甚至对他的事是各部门都三缄其口,若非是皇上,恐怕其他人是做不到的!”

慕容霓裳静静的听着,心中却是百转千回,“程家洋是被太后秘密召入福寿宫后才自尽的,而且当日皇上的确在,至于他进了福寿宫发生了什么事情,见了什么人,都不得而知,可是这事情再明了不过了,现在汪太后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唯一的敌人都是本宫,所以在皇帝面前能够提起的事情,势必有关于我,如果这样想来,程家洋知晓了当今皇后的秘事,而且出自太后之口,或许就有了死的理由,不管是皇上不想让他泄密,杀人灭口也好,还是他自己怕惹祸上身,连累妻女也罢,总之是必死无疑的!”

慕容霓裳的剖析极其的正确,慕容百里当即说道:“既然如此,那汪太后一定是说了一件惊天大事,不然程家洋不会选择自尽!”

“我所担心的就在这里!”慕容霓裳起身,拿起挂在一边的钳子轻轻地拨弄了一下熏炉里的银炭,眉头微蹙的说道:“皇上当日从福寿宫回来,直接来了承乾宫,而且行为,言语都很奇怪,本宫就怕汪太后污蔑本宫的事情,皇上虽然是一时的不去追究,但是总会成为心中的一块心病,若不及时的医好这块心病,恐怕日后就会产生隔阂,如今知辰已经三岁了,宫中皇子满四岁便是该请老师的时候了,所以日后的每一步都不能走错,不能连累知辰的未来,他不仅是本宫的希望,也是整个慕容家的希望!”

“我们是不是担心的太多了,以皇上对娘娘的宠爱,还有知辰的地位,怕是这太子之位唾手可得!”慕容百里压低了声音说道。

“兄长,你太不了解端木玦了,也太低估这宫中的形势了,如今陛下子嗣并不稀少,算上知辰共有四位皇子,二皇子因为残疾已经是多年失去了皇上的期望,而且过早的退出了竞争,剩下的知安、知玉,都是没有生母的皇子,只要汪太后活着一天,她就不会放弃选择一个扶保为皇帝,为汪家翻身的希望,如果知辰长大了,本宫势必要扶植自己的儿子登位,到时候知玉、知安都会与本宫反目成仇,汪太后就会借此机会大肆拉拢,而且造势‘立长之说’,本宫也是要忌惮的,毕竟朝中的大臣并不都姓慕容!”

“那怎么办?这次的事情,我们毫无头绪,如何才知道汪太后在背后使了什么手段?!”慕容百里焦急的问道。

“查!尽快的去查!我在宫中不能言语有失,以免引起陛下的猜忌和厌恶,可是你在宫外就方便多了,可以先从程家洋的家眷查起,日后若是有消息要及时的向宫中回话!”

慕容百里不敢多留,害怕端木玦随时的来承乾宫,所以说完话之后便着急的出宫,慕容霓裳拿起了一旁小几上的食盒,说道:“这是我亲手做的,不能侍奉在父母亲的面前,只能用这亲手做的糕点来尽一尽自己的孝心了!”

承乾宫中慕容霓裳秘密的会见了慕容百里,而奉天室里端木玦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西夏呈上来的国书,虽然这国书还是落着李成浩的名义,可是整个西夏不言而喻都已经是臧布泰来掌控了,只是端木玦的脸色愈发的难看,龙颜不悦就连下面站立的西夏的使臣都感觉出来了。

“这份国书,除了你们皇帝知道之外,还有别人看过吗?”端木玦问的很隐晦,他想知道是不是臧布泰不在的时候,李成浩偷偷地掉了包,不然面前的这位西夏的特使就是李成浩的心腹,冒死将这份国书换掉了臧布泰的。

“回皇帝的话,这份国书是我西夏皇帝起草的,但是经过摄政王最后的润色!”来使明白的答道,其实他对上面的决定也是无可奈何。

端木玦将手里的西夏国书扔在了龙案上,脸色难看得很,可是他又不想让自己显得有些冲动,于是吩咐道:“先送特使到行宫休息,朕累了,过后再宣!”

西夏的特使一离开,端木玦便召代宰相程昱前来,程昱一进奉天室,只见端木玦正捏着自己的睛明,方才自己在门外问过管公公,说是见过西夏的特使后便龙颜不悦,自己方才小心谨慎起来。

“微臣参见陛下!”

“爱卿起来吧!”

端木玦将案上的国书折了一下递与管密传给程昱,说道:“臧布泰决定不登基为帝,而是拥护李成浩,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程昱一听到这个消息有些猝不及防,连忙拿起国书细细的看了一番,果真臧布泰没有选择登基,而是拥护李成浩,难道这臧布泰还想图谋中原,还是想反攻西北,现在蒙古是退居漠南了,可是并不代表两个人就会安分,如果两相夹击的话,恐怕龙止国只能选择抛弃西北或者是漠南邻近的草原,都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现在我们的盟友并没有吃我们送过去的肉,实在是令人心里头担心啊!”端木玦担心的是臧布泰会记仇,毕竟他的爱妻沈若怡就是死在了龙止国,恐怕难以简单的撇清关系。

“臣倒是觉得,这个臧布泰是个一贯狡猾的人,在西北的战事上,与我朝打了数年的交道,如果轻易地信任他,从西北撤兵,恐怕太过于冒险,可是如果不撤兵,那这份盟约就显得如同废纸一张,毕竟西北的守兵太多,连年的军费增长,还令百姓妻离子散,西夏也会因此颇有微词,毕竟结盟后还不减少驻军,就是不信任的表现!反而违反盟约的成为我朝!”

程昱说的这些都是废话,端木玦自然是明白这些后果的,只是他该如何解决?“爱卿觉得如何解决此事?”

端木玦这样一问,程昱倒是哑口无言的“这……这……”了半天,端木玦懒得生气,直接一挥手说道:“先退下吧,回去好生的研究,眼下西夏的特使还能留在我国几日,限你两日之内想出办法来!退下!”

端木玦心中不悦,随手拿起茶盏喝了一口,只觉得那杯中的茶不仅难喝还有些凉了,于是摔杯说道:“移驾承乾宫!”

……

冬日里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所以慕容霓裳在宫中无非就是绣绣花样,做些绢花的头饰,还有烹茶、下棋,有时候苏才人和惠妃也会过来坐坐,送走了慕容百里之后,慕容霓裳便没心情绣花也没心情下棋,只是怔怔的看着轻雪跪在白色的羊毛毯上洗茶,算算时间端木玦也改过来了,他是雷打不动的过来用午膳的。

果不其然,门外的小茉向里面传道:“皇上来了!”

“臣妾恭迎皇上!”慕容霓裳摘了棉手捂子起身请安,白皙的手上戴着一刻猫眼儿石,这是昨儿晚膳后端木玦赏给她的,因为平日里也不见她带什么珠玉首饰,所以端木玦总想选几件上好的珠玉赏给她,事实上慕容霓裳这类的东西并不少,可她只是不喜欢戴着就是了。

端木玦拉着慕容霓裳的手将她扶了起来,只觉得她手指间微微的发凉,便握了她的整只手包在自己的手心里,拿着她留在榻上的棉手捂子,看了看说道:“看来这水獭皮的也是不够好,明儿做一个貂皮的,你不是喜欢白色的!”

慕容霓裳虽轻笑了一下,说道:“这水獭皮的也是极好的,只是臣妾天生到了冬日便是手脚冰凉,若不是这棉手捂子,怕是凉的就不是指尖了,不用换的!”

“臣妾沏一杯茶给皇上吧!”慕容衣裳抽了自己的手起身,沏了一杯冻顶乌龙茶,端木玦品了一口,方觉得自己身心愉悦了不少,放下杯盏后方才说道:“朕,也就是在这承乾宫,喝你沏的茶,方才心情好一些!”

慕容衣裳手上正在为端木玦揉按着颈椎,听了他的话却是手上一停,稍许后问道:“皇上可是有什么心情不悦的事情了?不然怎么这般的愁绪,说来也让臣妾替陛下宽宽心!”

还以为端木玦会提起程家洋的事情,虚虚实实的来试探自己什么,没想到端木玦一开口竟是有关西夏特使今日前来的事情,“朕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臧布泰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居然拒不登基,如果情势这般的不明了,朕又如何撤回屯置西北的将士,毕竟是五十万,白白的耗费了多少的军费,而且眼看着春天将至,也好让将士们回家耕种啊!”

慕容霓裳心中想着事情,自然手上便停了下来,端木玦拉了慕容霓裳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的手,说道:“冬妹,你觉得这臧布泰是个怎样的人?难道他是真的相与我龙止国死磕到底不成!?”

“皇上先别着急!”慕容霓裳伏在端木玦的肩膀上,在他的耳边轻声的说道:“以臣妾的看法,恐怕并非这样的,皇上可以想一想,臧布泰如果一定要与我朝对立到底,恰可不必放臣妾回来,那样岂不是还算是扣留了一个人质,为何偏偏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的时候,要开始毁约了?”

慕容霓裳的话的确是有道理,可是端木玦还是想不通臧布泰为何要不受自己的提议,此刻让李成浩禅位,他既有内部的支持,又有外部的支持,岂不是最好的机会?

“可是冬妹,沈夫人毕竟是……死于我朝!”端木玦避讳了自尽二字,她怕慕容霓裳提起程家洋的事情,自己不好回答。

“皇上!”慕容霓裳偎进了端木玦的怀中,说道:“您可想过臧布泰不去登基为帝,或许正是为了沈夫人!”

“当初臧布泰搬了救兵会西夏的时候,可是承诺过的,一定不会自立为帝,哪怕是黄袍加身,如今虽然是局势变了,可是他对沈若怡的承诺并不能变,他便守着这份承诺拒不登基为帝,毕竟沈夫人,也是为了能让他毫无后顾之忧的登基才会选择吞金自尽的,想一想臧布泰的为人,也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也是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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