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说不清了
第94章说不清了
灵曦望着沐清歌淡淡道：“你说得对，我不是贪慕虚荣的女子，所以我留在萧祺身边是因为我喜欢他，就这么简单，我不会离开他，也不会把他让给沈梦茵，绝不！”沐清歌焦急的望着她，却又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一个是从小就和他在一起的朋友，一个是他喜欢的女子，劝解无用，他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灵曦也有些无奈的说：“清歌，我知道你心里苦，可是沈梦茵真的不是你能觊觎的，她也绝对不是你所看到的那般柔弱无助。你自小在蜀山长大，不懂人心险恶，可沈梦茵不一样，她一生下来，沈府的人就知道她有一天是要进宫的，所以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如何谋算人心，如何争宠夺权，她绝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心思单纯的女子，她不过是在利用你而已。”
“够了！”沐清歌大声喝道：“我不许你说梦茵的坏话，她从来没有在背后诋毁过你，反而总是赞你温柔漂亮，善解人意得萧祺喜爱，可你呢？灵曦，你太让我失望了。”
灵曦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也是枉然，清歌对梦茵的感情已经炽热到如此地步，她自知劝不了他了。“清歌，事到如今想必你也已经猜到我是冒充了别人的身份，如果你把此事告诉了沈梦茵，她一定会让萧祺杀了我，接下来怎么办你自己拿主意。我出来久了，王爷回去若是见不到我定会起疑，你擅自珍重，我先回去了。”
沐清歌在她身后轻声道：“灵曦……”
灵曦顿了顿脚步，终是没有回头的离开了。
她刚回到小院不一会，萧祺就回来了，觉出她的情绪有些不对，手也冰冷的很，便问：“你出去了？”
灵曦点了点头，“在院子里赏了会月色，山中的夜晚真好，清幽旷寂，能静人心。”
萧祺抿了抿嘴角，见她心不在焉，而且神色极为不好，便问：“什么事让你的心不能平静？说吧，你不是会撒谎的人。”
灵曦此时心里也乱的很，不知道该不该向他坦白自己并不是苏欣悦，还没拿定主意便强笑道：“我不过是赏了会子月色，突然想起一句诗来，‘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嫦娥因为寂寞难耐而后悔，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因为现在的处境，后悔当初的决定？”这最后一句却是针对现在的梦茵说的，若是早知道便是私自下凡也得不到萧祺的爱，不知红珠还会不会冒着灰飞烟灭的风险，不惜一切代价来做他这有名无实的妻子。
不过萧祺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只是抱着她笑道：“好端端的，本王才出去一会，你就伤感起来了。我们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再陪本王下盘棋如何？”
“好吧。”她摆好了棋盘，显然是心不在焉，一连两局都输得很惨，终于还是忍不住问：“王爷，假如……我是说假如我不是苏欣悦，王爷会怎么处置我？”
萧祺笑道：“你不是苏欣悦会是谁？你代替苏欣悦进宫选秀又有什么目的？”
灵曦忙道：“如果是因为我仰慕王爷呢？”
萧祺更加觉得不可思议，“你仰慕我不嫁给我，却要入宫做我父皇的妃子？这说的过去吗？”
“当时……当时并不知道王爷已经分府了啊。而且，就算是皇上的妃子，只要我不侍寝……”
“只要宫妃册上有了你的名字，就算你不侍寝，本王还能娶你为妻吗？”萧祺眼神怪怪的望着她，“你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这样的事情你居然也能想的到。”
灵曦无力的垂下头去，她就知道，倘若有一天东窗事发，她一定难以自圆其说……
萧祺见她神情黯然，不解的问：“你今晚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假如我说的都是真的呢？”灵曦抬头望着他不甘心的问：“王爷不是说过，我说什么你都相信的吗？”
萧祺微怔，有些哭笑不得，“这么荒唐的事情，你让本王如何相信？你要我相信，你冒充苏家的女儿入宫选秀是因为喜欢我？你想做我母妃？你未免也太有爱了吧？”
灵曦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满头黑线的低下头去，完了，这下彻底说不清了。
“还有，你既然仰慕本王，为什么起初不肯承宠？”萧祺眼神深了下去，“你不是想求一纸休书走人的吗？”
灵曦苦笑道：“王爷也知道，那时候王妃和两位夫人都不待见我，我想要在府里生存下去太困难了，王妃待我如何，王爷也不是不知道，单看兰馨苑有多偏远就知道了。得不到王爷的喜爱庇护，却要看着王爷夜夜与别的女子欢好，我也会难过的。与其如此，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萧祺点了点头，“你那时的处境本王能理解，宫里像你这样的女子比比皆是。得宠了会遭人嫉，不得宠又被人欺，一向都是如此。”
“所以我那时尚不能自保，王爷也不会把我放在心上，我如何敢承宠呢？”
萧祺若有所思的笑道：“看来，你也不是那么莽撞没心眼的女子，至少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所以，假如我真的不是苏欣悦呢？”她声音低的自己都有些听不清楚。
“那本王就摘了你的脑袋！”
灵曦一惊浑身打了个颤，惊恐的望着他。萧祺邪邪一笑，抱起她往床榻走去，“行了，夜深了，别胡思乱想了，早些睡吧。”
长河渐落，萧祺如寒星般的双眸望着怀里熟睡的女子，不似平日缱绻温柔，那眼睛里有了种别样的复杂。
三天之后回到王府，已经觉出有了要过新年的热闹气氛，府里面更加的忙碌，到处焕然一新，张灯结彩。
这日正枫托了一个紫檀木盒往沐阳居而去，恰路上碰到了从针线房出来的王妃，碧玉和他闹腾惯了，便一下跳到他面前问：“拿的什么好东西？要送到哪去？”说着就顺手掀开了那盒子，见里面有两柄嵌着红宝石的紫玉如意，不禁叹道：“好金贵的东西，给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