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重点

“昨日我进丞相府便被我府上的人控制住了，被父亲关到了书房，今晨趁守卫困倦我才逃出来，”许渭想起昨日发生的事情，一拳锤在地上，“陛下，臣没有用，有负陛下，还害了方兄和王兄。”

赵启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吓了一跳，“好了，你人没事就行，他们两个的事情也跟你也没有关系。”

“若臣昨日小心些，或许能识破他们的阴谋，提醒方兄和王兄，”

许渭现在极度怀疑，昨日韦一行就是在和幕府的人商量斩断陛下左膀右臂的谋划。

方源和王基的官职虽不是特别高，但绝对是如日中天，手中握着皇帝交给他们的东西不少。

“你想多了，”

赵启将玉儿刚才画好的图递给他，说道：“这件事看似简单，可不是昨日才开始筹划的，那高炎的出现，都不知道花费了某人多少口水唾沫，”

许渭在来时的路上和进宫的途中大概了解了事情，只是本就只言片语，他能了解到的也不多。

玉儿又从旁和他讲述了一片。

许渭才明白赵启为何说高炎的出现浪费某人多少唾沫了，“高炎身为大将军次子，在京都诸多世家门阀中，算是优秀的，”

“他和郭怀安、方栾、陈权三人都没有任何来往，甚至曾当面说过这三人的不是，他出面作证，不会让人认为，他和郭方陈三人一伙，”

“是的，”

玉儿说道：“高炎在京城中名声也很好，被赞为正人君子，他出面作证是很有信服力的，当然也就不会有人相信，在只有他一个人在湖面下的时候，可能是他高炎对郭怀安动了手脚。”

她强调了‘可能’二字。

许渭想了想，认真说道：“京都府衙仵作之言能信吗？”

玉儿轻声回道：“仵作之言是不能尽信，陛下可以向圣后娘娘请示，最好将此案交由廷尉府审理。”

“臣附议，”

许渭躬身行礼，“张大人素有铁面之称，况且此案牵涉两条人命，也牵连了几位朝中重臣，圣后娘娘没有道理拒绝。”

“嗯，”

赵启心中对此也有盘算，将方源和许渭关在京都府衙他也不是很放心，“这是当然的，但现下还是要先找到这个案子的最佳突破点，”

“至少，也需要想个办法，拖延住对方的步伐，这样我们才有更多的时间。”

赵启凝望着手中纸，确认自己已彻底冷静下来。

随着他的话，许渭几人也陷入了沉思中。

平阳想了片刻，便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皇弟，我去求母后，姓方的是好人，我和他去河枝村的时候就知道。”

凝眉成川的赵启听见平阳口中‘姓方的’，脑海中骤升起一道灵光。

适才方源在殿中还提及的关键人物，因为袁太后的到来，赵征一番打闹，给他忽略了。

他盯着纸上玉儿写下的‘若棠’两字，拾起桌案上的红笔落下红圈。

“陛下，那个消失的清水姑娘或许是关键，”

亦在此时，玉儿抬眸望向了赵启。

赵启也看向她，显然他们是想到同一个地方去了。

“牛犇，朕问你，方源和红枫身边的两个丫鬟关系如何？”赵启正色问道。

牛犇浓重如锋的眉快皱成一条线，实在想不出来该如何去救两位大人，听见赵启的问话，他忙道：“方大人每次去松竹馆前，都会事先通知若棠和清水两位姑娘，”

“我看来看去，方大人时不时还会接济她们两个，不知道为何若棠姑娘今日居然告方大人，她难道不知道方大人的为人？”

说着说着，他恍然大悟。

惊喜的看向赵启，“陛下，若棠姑娘真的是因为救主心切才告两位大人的吗？”

“朕再问你，清水和红枫关系如何？”

“亲如姐妹，”这次，牛犇没有丝毫犹豫。

“既然亲如姐妹，为何只有若棠一人出现？”

赵启将手中的纸放到桌上，“这个姑娘到现在也没有出现，很危险啊。”

一念到此，赵启当即吩咐道：“牛犇，你速领影密卫寻找这个清水姑娘的消息，如果她还活着，或许将是我们破局的关键点，”

“另外，让牛牟继续盯着京都府衙的情况，让他不要漏过那个若棠说的每一句话，一五一十的禀告朕。”

牛犇虽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也知道皇帝陛下如此严肃的吩咐有多么重要，郑重领命，“卑职这就去，就是把京都城翻个底朝天，卑职也要找到清水姑娘。”

赵启又看向许渭问道：“许渭，朕猜测你现在应该没有办法行动了，回府去吧。”

许渭皱眉，第一次想要抗拒皇帝陛下的命令。

但他想了想，很清楚自己出了宫门就会被府里的人带走，即便他想办事也没有办法，“陛下，臣想和父亲摊牌。”

摊牌。

很大可能上就是翻脸。

赵启沉默。

许渭接着说道：“上次陛下开解臣，臣相信臣父也是在为了朝廷，为了国家，只是我们父子所走的方向不一样，他信仰韦一行那一套，臣是不信的，”

“今日，他是管不住臣的，请陛下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