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亏欠晓月

秦宵月点了点头道：“搜罗这些倒是不难，只怕在还没有完全了解之前，有什么异变。平日里衣服厚实些无妨，到了夏日却会有些遮不住，还好现在也不算炎热。”

说到这里，楚昭言却想起一个问题，有些艰难地问道：“那原来的……去了哪里？”

秦宵月愣了一下，叹气的声音都非常绵长。

“我想，她已经走了很远了吧，也许已经转世轮回了，成为了一个普通快乐的女子。这件事是我欠她的，以后我还要为她做一场秘密的法事，或者去上上香也好。”

楚昭言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亏欠了晓月，以前我得知一些真相的时候，总觉得你还在，一切都不算太晚。但如今你是你，她是她，我欠了她的，以后也要去寺庙里供奉一番。”

秦宵月笑的眉眼弯弯来安慰他：“也许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还烦你去打扰她呢。也许有一次擦肩而过的，就是她的转世。佛家不是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也不过今生一次擦肩而过。”

楚昭言搂紧了她道：“那我前世一定欠了你很多很多，我希望能还给你更多。我会尽我的全力，至少让你的故国不要再如此哭泣。”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均有些面红心跳，秦宵月咳嗽了一声，才双双分开。

她觉得浑身都有些酸软，楚昭言莫名的，又不愿意让下人在这个时候前来伺候，而是拿来几件新衣衫，自己拢着秦宵月穿上。

秦宵月想要坐下来，画个淡淡妆容，虽说在外人看来，她和楚昭言也算是成亲多年。但毕竟是她和楚昭言的第一次，不能潦草了。

坐在铜镜面前的时候，秦宵月却轻轻咦了一声，有些不肯相信似的，揉了一下自己的眼角。

她的眼尾竟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颗小小的痣，位置恰到好处，愈发显得妩媚风流。

但这分明是女帝那时候才有的特征，难道这女帝之力，真的可以从灵魂影响到肉身吗？

秦宵月又仔细地看了看铜镜，总觉得自己的面容和气质好像也有了一些轻微的变化，若是不是相处久了，也不能看得出来。

楚昭言感觉她好像有些奇怪，秦宵月却摇了摇头，只是微微一笑，这种变化必然不会是剧烈的，以后再见招拆招吧。

楚昭言认真地给她画了眉，就像所有新婚的丈夫一样，不过水平就有点值得商榷了。

最后秦宵月哭笑不得把眉笔拿过来，自己重新画了一遍。

两人梳洗完毕，一来是要看一看之前的一些贵族，情况如何，二来秦宵月想起这城内，似乎还有个寺庙，正好就近给秦晓月祭拜一下。

寒食灭国之后，这个小小的寺庙却还是保留下来，谁家没有点想上香安心的时候，做法事什么的也需要，方丈觉得活着更能救济一些灾民，也就答应了。

秦宵月以前在这个庙里见过一个大和尚，佛法十分玄妙，但一年也来不了几次，说是只在寺里歇歇脚，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撞到好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