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惊吓 - 父皇被穿越后把我往死里宠 - 槐昏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199章惊吓

第199章惊吓

这么一想,阮清忽然更觉得阮安雅嫁的那户人家混蛋了,哪怕知道绑架是违反大周法律的事,阮清还是忍不住想让自己属下将阮安雅的夫君给绑过来。怎么会有这样子当人家夫君和父亲的人!

“噗……咕噜噜……”

阮清恼怒之际,外头忽然飞进来一个青果子,撞了一下马车帘子后稳当当落在了自己面前的桌上,滚了一圈,停在自己面前。

阮清的思绪瞬间空白,这时候怎么还会有青果子,不该都红彤彤的吗?

阮清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带着迷雾的名字来。

刹那间阮清还没想明白,外头就开始又不断有果子飞进来。

“咕噜噜……咕噜噜……”

直到一共有十三个之后,才又恢复了安静。

十三个圆乎乎带着酸香味的青果子就散乱地堆在了阮清面前这狭小的桌子上。

“十三……十三……你怎么就喜欢吃酸的呢?我给你找甜的不好吗?好啦好啦,给你找酸的就是,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让你吃糖怎么比让你吃药还麻烦?小爷可真是倒霉!”

脑海中浮现的笑嘻嘻的猝不及防就让鼻头酸了起来,这又是之前的她的记忆吗?

阮清皱了皱眉,她为什么这段日子忽然就开始想起之前的事来了?难不成是饮食?可是自己最近住在晨山,饮食都是自己属下操办,他们还是能信的。

“何叔?”阮清对着车外喊了一声,就算是马车行驶到了树枝低着的果子林也不至于果子会从车门那飞过来,再次也是该从车窗帘子那。

“喊谁叔呢?是我呀!十三!”马车帘子那露出个快活的头来,谭沐阳口中还含着个果子,说话却不见含糊,“你快尝尝,可好吃了,我把酸的都挑了出来!”

虽然阮阳刻意没有让自己见到衣服,但是阮清复杂的视线还是落在了谭沐阳头上那个灰帽子上,可真是眼熟。

这人是什么时候换了何叔的?该不会是在他之前下马车的时候吧。

“为何要给我酸的?”

阮清真是受不了这人的跳脱,心中打定了主意,既然父皇都无所谓这人显露在大家面前,可见这人的危险时间应该过了,自己也没必要再在晨山留着……不,是这人也没必要再在晨山留着。

远离宫中,阮清在晨山的睡眠都好了很多,一时间还不想离开。

谭沐阳咧开嘴笑得带着点傻气,又阳光清爽,道:“我摘的果子,当然是我吃甜的,我又不喜欢你,不给你吃酸的吃什么?我要是喜欢你,那可就不一样了,你喜欢吃啥给你啥。”

绕口令一般的话下来,谭沐阳是一点小辫子都没有给阮清抓。

“……到了落霞山后,你莫说话了。”

阮清无力道,若不是她不会驾车,也确实觉得自己一个女子在外头驾车失体面,尤其是她现在鞋袜都是被黑泥污得不成样子,她真想就在前头找个有人烟的地方把阮阳赶下去了。

“行吧行吧,过了就不管的那个词叫什么来着,算了,忘了,反正陛下让我跟着你,哪怕不说话也得跟着你的。”

“跟着本宫……是得听本宫安排的。”

阮清生出些担忧,看着这傻乎乎笑嘻嘻的阮阳,实在是看不出半点能听安排的老实本分的。

谭沐阳满不在乎地挑了眉,好似在问阮清刚刚说了个什么笑话,他没放在心上。

马车到了落霞山,枫叶最红之时落得最是惊人,青布车窗帘被风吹得微动,阮清都心惊自己是否眼中看的并不是美景,而是一片方有无数生命逝去的战场,风萧萧,叶兮兮,不似人间景。

比起上次的礼貌,阮清这会连门都不曾扣就直接让守着落霞山的属下们用轻功从道观后头开了门,这里的道姑不是她安排走的,所以她现在也不知道那些道姑到底是去了哪。

果不其然,一推开门,阮清就听到了那缥缈的被属下们形容成鬼泣的琴声,优美却急促,声声催着哀怨,明明是琴声却带着琵琶一般的缠绵,又有唢呐那种愤懑的穿透力。

是阮安雅吗?她从未听过安舒表姐弹琴,她安舒表姐可能是不擅长琴的。

阮清面色沉重地缓缓朝着阮安舒的屋子走去,她原本也来过几次,只是在这秋日还是第一次踏足这里头。

越近琴声的感染力越是强烈,能以声动人,除了弹琴者技艺高超能将情感融入琴中,也有那弹琴者心境本就好似裂谷一般割裂开来的缘故,在这人的心中的裂谷里涌动着黑色的岩浆。

越来越近,阮清闻到了一种浅淡的香薰味,是浓郁的栀子花香,闻得她鼻尖都痒痒的。

房中响起了小小的说话声。

“舒儿,你听好听吗?我夫君最是喜欢我弹琴的,他还说孩子长大后要让我教。”

“姐姐……你别说了,都,都过去了。”

细细的哭声不绝。

阮安雅的声音同阮安舒的一模一样,阮清初初听到,步子都停住了,须臾,才鼓起勇气接着走过去。

到了门边,阮清又听着阮安雅说了话。

“舒儿,我过不去,我留在那里了,我留在了我夫君家中,每日我一睁开眼就能看见我夫君为我养的那盆腊梅花,它还没开过花,夫君说会在孩儿满月那时候开的。谁呢?谁让腊梅花没有开?”

阮清听得这指责的话羞愧地垂了眼,她向来只想到赵珍会对她身边的人下手,实在是没想到在阮家一直以来的根据地,赵珍也能想到法子对阮安雅下手。

阮清轻轻推开了未关的似乎是特意给她留的房门,踏入房内,下意识朝着琴声起处望去。

一个女子弯腰侧身俯在桌上,压着攀着桌子的左手,右手悬空拨弄着琴声,脸上表情在担忧和悲痛中缓缓变换,她空瞪着眼睛打量着擅自推开门的阮清。

而后她面上的神情慢慢停在了担忧,转变成了惊讶。

那女子对阮清欢喜唤道:“清清!”

阮清这时候才注意到房中只有这一个人,这个……不知道是阮安舒还是阮安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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