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狐女结局与寿辰开端
第303章狐女结局与寿辰开端交浅切忌言深,直到最后阮清走,元凌也没有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
不过元凌在回府后把这次的事前因后果都写在了信中,甚至将自己想的劝慰的话也写了上去,然后托人送到了谭府。
信送过去的时候,谭沐阳正在练习枪法,心却静不下来。
陛下寿辰过后,南蛮的事应当就要定下来了,父亲说了他应该也回战场,母亲和妹妹就留在坤和。
父亲问了他的想法,但是他目前却是任何想法都没有。
家里头家丁把元凌的信送来的时候,谭沐阳都有些不想拆开了。
也不知道这元凌什么毛病,明明是个寡言的人,可是被他救回坤和之后,话就越来越多,见了面能够换着法地说上半天也就算了,他现在都躲着这小子了,但是他还能每日都写信过来。
写的内容杂七杂八,有朝堂的,也有养病的,甚至还有养生关切他生活的。
只不过是被他喊了几句谭兄,这家伙就真把他当成是自己的小弟弟了?凡是都要和自己这个兄长说?
谭沐阳嗤笑着,把枪朝着肩上一扛,抖开了信纸,汗液从他鼻尖上落下来,滴在信纸上,谭沐阳就把信纸抬高了,眯了眯眼去看。
这小子伤都没好就出去喝酒?可真是胆子大了。
小爷费尽心力救他回来就是为了让他糟蹋身体的?
谭沐阳红缨枪一抡就有点想再甩两套枪出气的意思。
可是再看看后头,谭沐阳就有些难受了。
他还觉得十三过得不错的,怎么会自个就出现在了一个酒楼里,她不喜欢酒味的。
她会怕吗?
元凌那小子还写了十三在找一个东西是借了他的人。她怎么会身边没有人了?
还有那个什么夫子,元凌那呆小子都能看出不对劲。谭沐阳更加放心不下了。
谭沐阳心里头叹了一声,去看看吧,不然真放心不下了。
谭沐阳把信收好了,用凉水擦了身子换了衣服之后就骑着快马去了元凌信中说的那酒楼,只是里头早没了人。在元凌写信给谭沐阳的时候,阮清就早离开这了。只是元凌没在信中写了,谭沐阳才来扑了一个空。
酒楼里头的说书先生又说完了一个故事,在重新说那狐女书生的故事。
谭沐阳呆呆地坐在里头听完了那狐女书生故事的结尾。
“百般情深,那书生终究是认真说了,你我之间,还是人妖不同。那狐女哭得肝肠寸断,还是泪声不止,呜咽不绝,独自回了深山,再不敢看人间。”
谭沐阳难受地要去倒桌子上的酒,外头的日子阴沉沉的,酒楼里几个跑堂的已经在忙活着四处点起了蜡烛,正好点到了谭沐阳这桌,火蜡烛一来,硬是挡回了谭沐阳拿酒的手。
“客官您让让。哟,客官这是怎么了?说书先生都走了,怎么还看着那呢?客官您别急,明儿个那说书先生还来的!只不过啊,”那跑堂的小孩子笑嘻嘻的,“那说书先生是个死要钱的,每回说书都要停好几次骗赏钱。客官可别被骗了,给一次就成。”
“要钱就好,”谭沐阳从怀中拿出了一锭金子,“那若是我要改了那狐女书生的结局呢。这个可够?”
小孩张着口,看着金子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恨不得自己就是那说书生生。
可他不是。
小孩遗憾道:“改不了。那说书先生媳妇死了之后就只说不好的结局啦!你让他改也越改越悲。之前也有人想让他改来着,后来两人见了面,也不知道说书先生说了什么,两个人就在那抱头痛哭起来了。您还是别改了,别回头您也在那哭起来了。”
谭沐阳在那喝着酒悲凉了一会,忽又觉出笑来,付了酒钱,高高兴兴就回了府里头去了。
他悲什么,他连个媳妇都没有,十三要是肯成了他媳妇,他倒是宁愿自己成了狐女样的人物。
转眼就到了李涵华寿辰那日,谭威是说什么也不肯带着谭沐阳过去。
天还不亮,谭威就收拾起来等着去宫里头给李涵华贺寿了,得闹腾一整天呢,而且陛下今日还是得接着上朝的。
谭威收拾妥当了,出了房门就看到谭沐阳也收拾得干干净净、规规矩矩地在门口等着他。
谭威心里顿时就是一句讨债鬼。
谭威瞪着谭沐阳,没等谭沐阳说话,谭威就拒绝道:“你不能过去,好不容易你这两日过去了,你再到宫里头去,要是闹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你看看现在谁家儿郎还去宫里头?除了那几个和公主定了亲的。”
“我要是去了,指不定就能定亲了呢。而且我现在身上也有官职,父亲你确定要我和你分开过去?怕是不好吧。父亲你不知道我称病许久都不上朝,外头都传我是被你打得在床上动不了了。”
谭威阴阳怪气道:“当然知道,那风声就是我让外头传的。你之前惹出来的事你忘了?我要是不打你一顿,你怎么好顺着传出来悔改的意思。”
“可是母亲和妹妹身体不方便过去,家中就父亲坐在一处孤零零的——”
谭威想了想可能会有的尴尬场景,还是选择带上了自家这个讨债鬼:“算了算了,你还是跟着吧。别总是弄到大家伙都知道了,你父亲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谭沐阳还真记不起他父亲说的是什么事了,不过好歹是知道他父亲是同意了的,就理所应当的蹭他父亲的马车去了。
祥意宫中,阮清是眼都不敢错地盯着自己准备的玉璧,哪怕是梳妆着,也要嫩看见那玉璧在自己视线能及的地方。
周舟也知道阮清是被吓坏了,专门安排了两个宫人护着玉璧。
可是就这么盯着也不是个事,周舟就总说着话转移着阮清的注意力。
“主子穿这个杏红色的好看,喜庆!就像是枝头上的花似的。”
阮清看着周舟的袍子边挡住了那玉璧的盒子一角,不喜道:“左不过今日父皇生辰,所有的公主应当都会穿得喜庆些,挑这个不过是因为喜欢杏红色的公主少。你移边上去些,别挡到了本宫。”
“成。”周舟麻溜地就走开了,“只是主子,昨儿个赵夫子要见你闹了一夜,晚上才回去的,今儿个就来了消息说是病了,主子可要去看看?”
“父皇生辰,他就闹了病,晦气。”连哭都是不许哭为好的日子,那疯老头却闹了病,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是假的可真是找不自在来了,若是真的,怕是连御医都不敢过去的,阮清厌烦道,“想法子私下找个御医给他送过去看看,要的药材从我们这库房找,别从御医那取了,免得留下什么记录。”
她又不会看病过去做什么。
周舟问过一句就算了,同阮清说起了今日的安排,外头只是蒙蒙亮,屋子里头还点着火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