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危险
“以后不许在我面前逞强。”王舒语边给李玄琅上药边说。
“好,都依你。”李玄琅看着王舒语,眉眼带笑。
一行人整理整理各自的行李,继续出发,可山里的天黑的早,为了让大家好好有充足的体力赶路,便决定好好休息一晚。
夜里,王舒语将李然哄睡着后,起来查看粮车,并准备明天一天的饭食,整日赶车让她疲惫不堪,竟躺在粮车里睡着了。
天渐渐破晓,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这时,万籁惧寂,突然有了一声鸟叫,划破了这寂静。
一个随从匆匆忙忙地往李玄琅的马车走去。
“大人,不好啦,粮车好像是被人掉了包,里面装的竟全都是沙石!”来的随从惊慌地说道。
“被调了包?”李玄琅和元一两人不敢相信。
“夜里守卫的随从呢?”元一追问。
“守卫的几个随从刚醒来,说昨夜被人捂住口鼻没一会儿就晕倒了。”
“粮车现在在哪里?带我去。”墨尘连忙道。
随后他跟着那随从,“将军就是这里。”士兵指了指。
李玄琅心里嘀咕着:糟了,昨日白天见夫人睡在粮车上,她自称这粮车比马车更舒服,就没多想,不会昨晚又睡粮车了吧?
“夫人呢?你们谁看见夫人了?”李玄琅又问道,神色是从未有过的慌乱。
众人前后寻找着,白宜过来说:“昨晚舒语说要出来准备今日的食材,我太累了,没等到她回来我就睡着了。”
突然人群中不知是谁高声说了一句:“咱们好像少了一个人?”
“少了谁啊?”另一个人搭上了他的话。
“凌小哥呢,他去哪了?是不是受伤了呀,他躲在粮车里还说什么到了以后让我叫他,我刚才一掀开帘子,什么人影都没瞧见。”
李然也跑过来说:“爹爹,爹爹,娘亲怎么不见了?我找了所有的马车都没找到娘亲。”
李玄琅如遭到雷击一般,眼前一片黑暗。
“元一,带着弟兄们再去找,看有什么蛛丝马迹。”墨尘几乎是在嘶吼。
他好不容易才抽出一丝理智出来,看来夫人就在那车被调包的粮草车上。
李玄琅真想甩自己两个耳光,睡粮车那么危险,为什么没有看好她,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要是那些人识破了她的身份,那她的安危如何……
李玄琅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他怕再继续想下去,自己会立马疯掉。
“元一,你们跟我走,你们留下来照顾好李然和白宜,我们一定要找到她!你们先走,在山外县城的客栈等我们。”
李玄琅双目猩红,似乎眼眶里要滴出血泪来。
……
“玄琅和白宜不来叫我?李然也不闹着让我给他做好吃的?”王舒语伸手将头上盖着的布扯开一条缝,明亮的阳光直直地刺激着她的眼睛。
“头,车里好像有人在说话。”不远处的一行穿着简陋的人,露出他们的面容。
“说什么鬼话呢?那不过就是一车粮食,哪里会有人说话?”为首那一人,脸上闪过一抹惊恐的神色,不过很快便被他收敛了起来。
“什么情况?都半晌了,怎么还在山里?”王舒语瞧着那日头的光景,明明是已经推移了一日的感觉,可是却还依旧身处在山林之中,就苦了一句之后,准备继续缩回自己的小窝,谁知道面前突然投射出一片阴影。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小爷我饶你一命!”刘二豹声音低沉道。
“你们又是何人?”王舒语气势上却没有输,直接一把掀开了那布帘子,然后双手环抱在胸前。
尽管她现在没有搞清楚状况,怎么会有这么多衣衫不整的人……
土匪窝?
心中有害怕恐惧,但是她却没有表现出来。
在她此前看过的电视剧里,通常那种跪着求饶的人,会在三十秒以内就领了盒饭……
“少给我在这儿耍嘴皮子,问你话呢,你只管好好答就是了。”刘二豹的副手厉声喝出了一句。
王舒语偷偷摸摸的四下里打量了一番,此处荒郊野岭的,而自己在睡梦之中,似乎隐隐约约听到了刀剑声,眼前这些人又个个面色不善,且对她如此的粗鲁无礼,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土匪。
王舒语心里默念:如何机智对付土匪窝?
学习帮系统:装作自己是进京赶考的学生,因为在古代有明文规定,孤儿寡母,赶考书生,红白喜事土匪不能抢,会遭到同行的笑话。
王舒语直接无语……进京赶考?还学生?古代哪有女学生!鬼才信呢!
想到了这里,凌倩儿两个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顺嘴就扯了一个谎:“几位小爷饶命,我就是个厨子,看到有运送粮食的车出现,足足跟了一路就想找机会偷一些,谁知道还没等到机会呢,一不小心在车里睡着了,我这一醒来,就遇上了各位。”
王舒语看面前的几位还没有缓过神来,又打着哈哈:“都是缘分,都是缘分,既然这粮食你们看上了,那就送给你们吧,我家里还有事情,我就先走了。”
王舒语一边说着,一边跳下了粮车,跳下来的一瞬间还因为自己站起来没活动多久,差点崴了一下脚。
“你给我站住!我说让你走了吗?”刘二豹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
刘二豹用他惯有的手思维来看,为什么偏巧他们掉包这一车粮食里会恰巧出现她?这一切未免也太巧合了一些,他想要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一个,足以说服他的解释。
“怎么?你是不相信我的身份吗?”王舒语回头。
“确实不信,看你这么小的身板,怕是连锅都拿不动,娇娇弱弱的像什么厨子?还不老实,叫你身份说出来,或许我能饶你一命。”刘二豹上前几步直勾勾地盯着王舒语的眼睛。
“诶嘿嘿,这位大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又没见过我做菜做饭,怎么就说我不是厨子了?就来让你闻一闻我这一身的味道!”王舒语说着,像蝴蝶一样煽动自己的袖子,还好这一路她做了一路的饭,再加上因为条件不允许,她连个衣服都没换,上面不知染了多少调料,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发酵,不用想味道也不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