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担心持久战
他们都受到兵书的制约，兵法曾明确指出，战争旷日持久会导致兵力疲惫、锐气挫伤，最忌讳的就是战线过长。因此从没有想过这种方式作战。
而现在不同，兵士强悍，军力充实，粮草充裕无比，根本无需担心持久战。
叶天搭着夏无且的肩膀，“老夏，看来你的医术还不精纯啊。这种蛇王毒虽剧，但是绝对是极好的滋补之品，保准你身体壮实无比。”
“唉，唯一的遗憾是你年岁已高，再去****可能不太现实。但如果换作老王和老蒙，还是有点希望的。”
“啊？”
夏无且表情严肃，本想好好向对方学习，听到这句话瞬间迷惑不解。
可嬴政与蒙毅怎能不明，俩人脸色发青，恨不得当场把这小年轻给灭了。
叶天眼中闪动机灵的光芒，“这事别说我，是老章说的。有意见直接找他说，与我毫不相关。”
“真奇怪啊，这家伙这几天到底干嘛去了？一直不见人影。”
刚刚把这个责任甩给了章邯，叶天挠头露出困惑的神情。
雕版印刷术已经迫不及待，亟待在世人面前亮相。
“还不是你上回给出的那个馊主意，听说他现在跟少府勾搭上了，昼夜不离。不知他在忙些什么。”
如此一提及，嬴政也兴趣大增，此人突然之间变如此神秘。
正当两人正谈得兴头时，门外突响起一串急促步伐，并伴有如杀猪般的嚎叫声，“老叶兄弟，大事不好了！”
随后出现的人影，浑身邋遢至极，衣服上斑斑点点全是污垢，发型凌乱似乞丐一般。手中捧个暗色木箱，看不出里头装载着何物。“**，老弟，没想到你也有一颗仁慈的心。之前是我们误会你了。”说着便是一口肉滑落地下，蒙毅不由惊叹。对着这位来访者的脏乱差形象表现出十分愤怒的样子。
即便是叶天，也是一头迷茫，一时间没能认出这是谁，因为那张脸简直被弄得乌七八黑。
“章老大……?”赢政呆住了。
依稀辨认得到那少府官服的一丝痕迹,却仍感到难以置信——变化也太大了吧。
叶天带着震惊的目光投向嬴政：“**，还真是患难见真情。”
而来的章邯显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诧异，他先是匆忙跑去净了把手。“啊，你们也在这里正好，我们今天可以一起好好探讨一番。”随后便随手抓起了个碗开吃，“简直是极品啊，坦白讲，这一天一夜我没吃到任何食物。”
“难道老章你是被匈奴绑走了吗？”叶天面带怪诞色彩的表情问出了这个问题。
穿着这套衣服，他回去自己的宅子大概都会被人拦下。
一边瞅着章邯狼吞虎咽的样子,蒙毅忍不住调侃道,"给我们也留点儿啊。”眼看那锅热气腾腾的羊肉很快就要见底。
夏无且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位真的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章邯将军吗？差别太大了，简直就是个**。
要不是嬴政认出了他，估计早就把他轰出去了。“老章，快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嬴政脸部肌肉不由自主地抽动，脑袋一阵嗡鸣，实在是太过难堪！
这哪里像是位朝廷重臣，分明就是一个逃荒的灾民。
章邯接连吃了三大碗饭，喝完最后一口汤后才算是回过神来，毫无讲究地用袖子一抹嘴巴。
他迅速跑去门口左右张望，确认无人后，小心地关上了门走回来。“老弟，跟你说，你的办法实在是太妙了，现在的少府就像是刚刚复苏的猛兽。”说到少府，章邯的眼里熠熠生辉。
如今即便是秦始皇命令他重返军队，他也未必愿意。
“另外你说的那个叫做轻工业的事儿，也已经发展起来了，嘿嘿，让我狠狠赚了一大笔。别担心，该给你的那份分文不少。”
看着满脸抑制不住兴奋的章邯，他捋起袖子打开一个木箱，露出满满的一箱碎金子。“我去，老章，这几天你到底干什么了？”蒙毅不禁惊讶。金子的数量不算多，但其代表的意义却非同寻常。
它表明按劳分配制度切实可行，且少府的改革已然见效。叶天微笑着问，“说说具体情况是怎样的。”
这一结果其实早在意料之中，绝不会失败。
长久下去，混日子的人注定会遭到淘汰，留下来的人都会尽心尽力去干活。
“你瞧这个。”章邯从怀里拿出一只竹筒，从中掏出一大叠纸，眨着眼递给叶天，“兄弟，怎么样，与你说的情况吻合吗？”
正是那种宣纸。
“可以啊，老章，速度挺快。”叶天非常诧异，“现在每天能产多少？”仔细察看手中的宣纸，不论是质地还是尺寸都相当统一。
讨论工作细节时，旁边的嬴政和蒙毅也认真倾听。在此之前，叶天早已提起过纸的重要性。
他们明白这一事物对大秦帝国的重大意义。
章邯毫不犹豫地说：“目前刚开始，许多条件还没到位，假设能让所有工匠保持高效工作的话，日产量大概能够达到十万张吧。”
“生产成本是多少？”
在一边的嬴政问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工艺更完善之后，产能还能再扩大一倍，但是嬴政最关心的问题是生产成本。如果成本较低，就能在整个秦国普及开。
不然则会有得不偿失的风险。“所需材料成本非常低廉，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不过如需保证质量，则稍微有所提高，但也不会过多。”
叶天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神情，这老章，竟然还是个工作狂魔。不仅在短时间内就完成了任务，而且记录的数据竟然如此精准。看来他在少府的关系网相当广泛，肯定认识了不少厉害的人物。
“叶老弟，这么说来，推行科举制度也要提上日程了。”嬴政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激动。
他知道这并不容易，因为交通不便再加上阻力重重，几乎是天方夜谭。
但如果成功，普及教育所带来的数年后的好处简直无法估量。现在的辛苦是为了后代造福！
“差不多可以开始准备了。”叶天点点头说道，“老章，一会儿你把这些东西带回去研究一下，看看是否能够实现，有不清楚的地方再回来找我。”
叶天指了指墙角那堆工具，并递给了章邯一张图纸，那是关于活字印刷术的原理。现在所缺的就只是书籍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