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秘密纠缠 - 阴阳同居人 - 李维北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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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秘密纠缠

我和陆阴阳面前的木地板上放着纳灵镜,从我们进来到现在已经十分钟,我和她都有些犹豫,各有心思。最终我深吸一口气:“那我先来。”

陆阴阳点点头:“我帮你看着。”

“记得保密……”我心虚地说了一声。

“放心。”她拍了拍平平的胸口。

我抓起铜镜,看向其中和自己极其相似的那张模糊面孔,平平无奇的长相哪怕被虚化也没有给人更多的信心,镜子四角被孙倪用紫色墨汁画下了细小的咒文。

脑袋突然嗡的一声,尘封深处的匣子被打开,里头最让我无法直视的那一天再度降临……

镜子里出现了薛祥文的脸,他依旧是那副时刻坏笑的模样,他咧嘴一笑:“马烨,你终于来找我了。”

学校的后山,废弃导致灰尘密布的教室,散乱的桌椅,两个学生对视。

“马烨,你终于来找我了。”薛祥文笑容之中仿佛洞悉一切。

我有些心虚,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低头假装看着手机。

“春雪呢,我之前看到了她。”

薛祥文的话里有话,隐隐若有所指。

“她……”我摇头:“我不知道。”

这些天薛祥文少有的天天找我聊东扯西,他不是一个话痨,日常更多是我说他听,偶尔发表一点看法。想来我们能够成为好友,大概就是因为我倾诉欲太重,他又对别人的发言总是包容,习惯倾听。

如同我们俩的交通工具,他的摩托车总是风驰电掣,所有话语都藏在油箱里,轰成汽笛声散发出来,我的自行车老是嘎吱嘎吱响,就像是一个老头子,一说话就嘴里漏风。

薛祥文嘿嘿笑了起来,这种笑声在我听起来有些疯狂,又有点悲凉,大概他已经知道我和春雪的事情。

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马烨。”

薛祥文手放在我肩膀上,他手指很用力,让我肩胛骨发痛,我忍住没有挣脱开来。

“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小,后面说的什么我一个词都没听清楚,只觉得肩膀越来越痛,就像是骨头裂开一样,我往后一缩,看到薛祥文双手抱着脖子,脸上却透出一股诡异的笑容。

薛祥文左手上移放在了自己头顶,右手托住了右下颚,我看到他脑袋猛地往左偏去,只听到嘎的一声,他朝着后面倒去,后脑勺重重撞在地上,脑袋几乎被左肩拖着,仿佛被人给几乎拧了下来。

这一瞬间我大脑一片空白。

“马烨马烨。”

有人用力摇晃我的脖子,让我从恍惚状态恢复过来。

春雪平静又镇定地看着地上失去呼吸的薛祥文:“是你杀了他吗?”

“不是,不是我……”

她突然在我耳边说:“那我们把他埋了,就埋在后山,反正他经常骑摩托车到处跑,旷课离家出走也不是一次两次,不会有人发现的。”

我第一次觉得春雪是那么陌生,这还是那个总是很容易发笑,对谁都很好的女孩吗?

她如此说着:“警察不会相信你的,肯定会怀疑是你用某种方式杀了薛祥文,你和我的事情瞒不住了。你会变成杀人犯的。”

“不是我干的!”我拼命争辩:“是他自己,自己扭断了脖子!”

“那根本不重要。”春雪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我:“马烨,所有人都会认为是你杀了他,警察怎么定性无关紧要的。”

那时候的我并不能理解这样一句话。

惊惧不定之时,我甚至用手去拉薛祥文的尸体,以为是他故意整蛊来骗我,可当我触碰到他已经没有跳动的颈动脉,隔着胸腔也听不到心脏在跳,我这才哆哆嗦嗦打了110报警。而这时候春雪仿佛又变成了平常那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她安抚着我,说不要担心,你是无辜的,不会有事。

然后春雪突然呕吐起来,跑了出去。

一个男人突然闯入,他有两撇让人印象深刻的八字胡,胡子男大步走入,在我旁边蹲下来,皱眉看了看薛祥文死状古怪的尸体,骂了一句畜生。

我听得身体一僵。

可紧接着他就离开,这事后来警方也查过,却没有任何关于这个胡子男进入学校的记录,除去我之外,没有任何其他人见过此人。所以他被认为是我极度紧张下产生的幻觉。

地上尸体依旧好端端躺着,双眸睁开,嘴角轻轻上扬,就仿佛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死亡不过是一场安排好的恶作剧。

隐隐能够听到警车的警笛声,我瘫软在地上,心跳越来越厉害。

突然,躺在地上的薛祥文眼珠缓缓朝着我这里看过来……

我剧烈地咳嗽起来,脑袋痛得要命,以至于我本能般抱着头蜷缩一团,在地上好一会儿才恢复了思考能力。

“你没事吧?”陆阴阳有些担心地问:“之前我一个不注意你就用手猛拧自己脖子,差点拧出事。”

我用手摸了摸脖子,的确觉得颈部有些奇特的酸楚,心里一阵后怕。这纳灵镜里的灵怪实在凶险,还没注意到就被它控制了,怎么进入镜子的我都没有任何印象。

陆阴阳已经在本子上记录了两大页,从我开始是什么表情,时间,面部特征,生理反应,到不同阶段的颤抖程度,嘴里说了什么话,一一记录在案。

我和薛祥文与春雪说的话,实际上都已经说出了口。

眼下没有时间过于纠结,接下来轮到陆阴阳作为第二实验体测试纳灵镜。我接过陆阴阳的笔记本和笔。

她将纳灵镜放在膝盖上,眼睛盯着里头,原本陆阴阳常年不变的冰块脸居然有了柔和的迹象,我一边惊叹一边在纸上记录。

陆阴阳嘴唇轻轻动了动,声调太低,我没法辨认她在说什么。只是她双眼开始放空,就像是喝醉酒的人,又像是近视眼脱下眼镜之后的模样,看起来就知道她处于某种古怪的虚弱状态中。

“这是哪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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