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发生了什么
第42章发生了什么 事实上,楼家到底发生了什么,陆伯言已然猜到了七八分,无非是楼玉曼忽然的失踪让家中人心惶惶。但不知道为什么,陆伯言却隐隐约约觉得事情远远不止这么简单。
苏鸢既然插手了此事,说明她一定在中间做了什么梗,如果她只是在楼玉曼的失踪上做文章,那便显得过于轻巧了些。
陆伯言烦躁地在院中踱步,望着楼家的大门,他微微迟疑,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走入了房中。
不知为何,厅内却空无一人,只有楼玉曼的侍女碧儿坐在桌前小憩着,一切都显得诡异万分。
“阿东?你怎么进来了?”见到陆伯言不知所措地站在厅堂之中,碧儿似乎有些慌张,她顿时站起身来,将陆伯言往外推去,“要是给老爷看到,你这条小命就不保了!”
陆伯言疑惑地皱起了眉头,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呃”陆伯言想要开口询问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并不知道如何称呼眼前这个看起来似乎与这个名为“阿东”的侍卫很熟稔的侍女,支吾了半天,他终于问道,“其他人呢?”
碧儿听到陆伯言的问话,动作顿时一僵,她不敢置信地上下打量着陆伯言,陆伯言连忙低下头,怕被她看出什么端倪来。
“你忘了吗?他们今天早上都已经回去了。”碧儿用狐疑的眼神打量着陆伯言,口气有些怀疑,“老爷昨天不是就打发他们走了么?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又怎么会留这些乱说话的祸害在此地?”
陆伯言有些无语地点了点头。
不过,从刚刚的对话来看,这所谓的“阿东”似乎也是个八卦的主儿,他怎么就得以留下?
尽管心中再怎么疑惑,陆伯言也不敢贸然开口了。眼前这个妙龄少女已经对他起了怀疑之心,如果再问什么露骨的问题,难免会露陷,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过,无可置疑的是,眼前这个看似懵懂无知的少女一定知道些什么,否则,她也不会说出“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样的话。
陆伯言在心中暗暗想着,但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地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看样子,这“阿东”和眼前这个少女的关系还不错,没准可以凭借这点从这个少女的口中套出点什么来。
陆伯言尽量使自己的言行看起来和“阿东”一样白痴无脑,他懒洋洋地将手靠在桌子上,不满地开口道:“在院子里晃荡了一早上,真是累死我了。”
碧儿见陆伯言的举止和往日的“阿东”并无异常之处,便逐渐放下了心中的戒备,眼中的狐疑也逐渐褪去。她“噗嗤”地笑了起来,随后便打趣地开口道:“还不是你自己找罪受,和兄弟吵架挨父亲的胖揍,非说什么愿意为老爷效劳到底,现在好了吧,落得这么个下场。”
原来如此陆伯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过,“阿东”这家伙还真是蠢得不成样子。
陆伯言挠了挠头,一副憨傻的样子,“嘿嘿”干笑了两声,但碧儿只当他是不好意思,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我不会告诉老爷的,你快回去吧。”
陆伯言皱了皱眉,重要的信息还未套到,他怎么能就此罢休?他必须要确认楼家陷入大乱的原因到底是什么,究竟是楼玉曼的失踪,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但愿只有第一个原因。陆伯言叹了一口气,然后望向了碧儿,一副担忧的表情:“也不知道大小姐什么时候才会回来,老爷想必是找疯了吧。不过,最近似乎很少见到苏小姐啊.”
陆伯言故意提到了苏鸢,希望通过此给楼家一个提醒,也给苏鸢一个小小的警告,可没想到,碧儿的表情忽然变得十分古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有些阴阳怪气地开了腔:“是啊,老爷都急疯了呢府上所有人都急疯了呢但是从来人没有注意过”
她忽然打住了话,似笑非笑地望着陆伯言,他顿时闭上了嘴。碧儿已经起了防备之心,陆伯言心知要是继续问下去,一定会引起她的怀疑。
没想到,碧儿却没有过多地怀疑,只是挥手,推推搡搡地将陆伯言赶出了门外,冷冷地开口道:“别问了,再怎么问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陆伯言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皱起了眉,望着被碧儿“砰”得合上的大门,他有些不知所措地褪去了那“阿东”的服饰,一边思索着,一边离开了楼家。为什么那女孩一提到楼玉曼的名字,会露出那样厌恶的表情?她们之间是有什么过节吗?
从与楼玉曼的相处之中,陆伯言可以明显感受到,她是一个讨人喜爱的女孩,绝不至于让身旁的人露出这般表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还有那女孩的欲言又止,又让陆伯言感到事情可能远远不止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若陆伯言知道刚刚对楼玉曼露出如此厌恶表情的女孩便是平日与楼玉曼最亲近的侍女——碧儿,他定要惊得掉下下巴来。
带着这样的沉思,陆伯言从裁缝处取回了定制的长袍,回到了玲珑崖,推开木屋的那一刻,他下意识地说道:“我回来了。”
屋内无人回应。
陆伯言这才回过神来,他皱着眉头扫视了屋内一番,却发现狭小的木屋中空无一人,窗户敞开着,徐徐微风使房内无比凉快,陆伯言的心中有些烦躁,不难猜出楼玉曼这家伙一定又擅自出门晃悠了。
他把竹筐和长袍丢到了床头,随后自己也躺上了木板床,不耐烦地闭上了眼睛——既然他在桃花谷中立誓,如若楼玉曼再随处乱跑,自己绝对再也不会去找她,他便一定不会再去找她。
自然,这木屋也不会再接纳她了。
陆伯言将手伸向怀中,取出从苏鸢那儿要到的解药,仔细端详着,从鼻中传出冷冷的哼声,既然楼玉曼不把他的话当话,那他就给她点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