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苏鸳的归来
第37章苏鸳的归来 陆伯言冷冷地望着沈玉,等待着他说出那所谓的“大消息”,奈何沈玉却只是神秘兮兮地笑了笑,怎么也不肯开口接下去说,两人便相对沉默地望着对方,场面十分尴尬。
“咳咳.”最终,还是沈玉干笑了两声,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这儿实在是有太多人了,我想陆公子还是随我回府,我再给你娓娓道来吧。”
陆伯言想也没想,便朝门外走去:“我还有事,不便打扰贵府。”
“等等。”沈玉叫了一声,待陆伯言疑惑地转回头来,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活像一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好吧,我便在这儿告诉你就是,苏圣女回来了。”
陆伯言心中一凛。苏鸳的归来只能说明她早已在楼家办好了事儿,楼家此时必有大难,陆伯言沉吟片刻,沉声问道:“请问,苏圣女现在在哪儿?”
“就在府上。”沈玉的面孔上浮现出一抹计谋得逞的笑意。
不出一会儿,陆伯言便乘着沈玉事先准备好的马车到了孤苏城府,站在城门之前,陆伯言微微叹气,那老狐狸真是老谋深算,一出门便料到自己听到苏鸳归来一事,便会迫不及待地光顾孤苏城府,就早早准备好了马车,就待“鱼儿”上钩。
陆伯言不禁将目光飘向远方,他本以为人只要行事正直,便不会为奸人所害,没想到,自己竟一次又一次栽在沈玉的奸计之中。
沈玉领着陆伯言走入府内,正在院中舞剑的沈瑜见到陆伯言,便笑着迎上前来,他的笑与沈玉的笑虽如出一辙,但在气质上却大不相同。沈玉的笑容总是带着一丝精明老练,让人不禁总是怀疑自己落入他的什么圈套之中;而相对而言,沈瑜的笑如沐春风,带着一丝沉稳,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陆伯言见到沈瑜的笑容,亦是如此,他紧蹙着的眉头便也轻轻地舒展开来:“沈公子,听沈城主说,鸳儿回来了,此时可属实?”
“那是自然。”沈瑜淡淡地看了看沈玉,后者的脸上始终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鸳儿昨日午后便回来了,我们还大办了一场宴席,只是不知为何,鸳儿还带了一个.”
“沈瑜,那就拜托你去唤鸳儿出来。”不知为何,沈玉忽然出声,打断了沈瑜的话语,“鸳儿昨天晚上招待了客人,现在应当在房内休息。”
沈瑜看了看沈玉,没有多想,只是微笑着像陆伯言告了辞,便朝苏鸳的房内走去,临走前,他似乎低喃了一声什么,但陆伯言却没有注意听。
“原来只是客人么?”
不一会儿,苏鸳便领着侍女走出了房门,她似乎才方睡醒,眸中还有些许疲惫和困倦之意,像极了儿时还未被仇恨填满胸腔的她,陆伯言欣慰地笑了笑,而苏鸳此时正好注意到了站在门内的陆伯言和沈玉,顿时收敛好脸上的表情,挂上一丝带着淡淡讽意的笑容。
“伯言,你找我?”她淡笑着开口,缓缓走上前来。
陆伯言注意到,苏鸳此事身着一件湖蓝色的长袍,未经梳理的秀发散乱地披在两肩,为她带上了几分慵懒之美,不仅如此,尽管此时苏鸳脸上妆容寡淡,却比往日的浓妆艳抹多了几分令人窒息的美。
苏鸳走上前,微微仰头,好看的瞳孔温婉地直视着陆伯言:“伯言,我们去书房谈。”她似乎早已料到陆伯言会来找自己谈话,便淡淡一笑,自顾自地朝着书房走去。
陆伯言没有多说,只是默默地跟随在她的身后,走入了书房。
“伯言。”苏鸳只是淡淡地唤了陆伯言一声,自顾自地用手整理着书房内的藏书,不再多言,似乎在等待着陆伯言的开口。
陆伯言轻轻叹了一口气,开口道:“婧鸳,你这次去到楼家做了什么?”
在苏鸳面前,陆伯言便直白地将心中的疑问抛给她,因为陆伯言心中了然,若是苏鸳愿意回答的问题,她必定会毫不吝啬地全盘托出,若是问到她不愿回答的问题,那么陆伯言便怎么也得不到她的答案。
没想到,素来有问必答的苏鸳这回却轻轻地摇了摇头。苏鸳清冷的目光淡淡打量着陆伯言,随后扬起一抹俏皮的微笑:“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伯言现在和曼儿妹妹是一伙儿的人,计划现在还未成,所以我还不能告诉伯言。”
陆伯言听到这个回答,有些吃惊地抬起头,但还是默然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倒是一直淡笑着的苏鸳,脸上忽然显出一抹狠厉之色:“哼楼家的那个老家伙算是个机灵鬼,一天到晚就想把我嫁给那劳什子八贤王,现在我看到他的那张嘴脸就恶心。”
“不过没关系。”苏鸳的表情忽然又和缓了下来,她的眼中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口气却万分阴狠,“等我把楼家的传家宝盗来了,他便没有了利用价值,我还可以把楼家大整一番,让他们全家人生不如死!”
陆伯言闻言,皱了皱眉头。他知道以苏鸳的性格,既然放出了那句话,便一定会去实施,他心中不支持,但知道无论自己如何阻拦,都无济于事。
“至于楼家那个女孩.”苏鸳的声音让陆伯言顿时心中一凛,苏鸳却放柔了声线,“她看起来倒是挺蠢的,只懂得为我一味付出。不过,如果我没猜错,她现在正在玲珑崖上吧?”
“你想如何?”陆伯言心中莫名有些紧张,他捏紧了拳头,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
苏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想,盗走了楼家的传家宝,又把他们家弄得鸡飞狗跳,总要做点什么表示我的歉意。所以,伯言,你可要好好照顾那女孩,危急时刻,可要向她伸出援手啊。”
陆伯言有些吃惊地看着苏鸳,对方的嘴角却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令他有些捉摸不透,他只好懒懒地点了点头。
既然捉摸不透,就不必再琢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