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教导
第445章教导
第四百四十五章 教导
采药老人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默默解下了背上的背篓,交给了李武。 李武帮老人将背篓背会了他的小木屋,与老人辞别,然后匆匆忙忙地下山去了。
一连几天,李武都是早上出发,上山寻草,然后在傍晚故意巧遇采药老人,每天询问一种草药的作用以及用法,然后再借报答之名帮助采药老人将背篓背回屋子里。
就这样反复循环了一个多月,李武与采药老人彻底熟识了起来,采药老人觉得李武这样求知欲如此强的人的确是个需要好好教导的人,只是他现在受人所恐,并且在权势们争夺权力的狂潮中迷失了自我,但是本性似乎并不怎么坏,好好引导应该能找回自我的善良。
于是采药老人日日教导李武用药与诊断之术,告诉他应该如何用药才能治好一个人的病痛,缓解一个人肉体上的痛苦。李武从未见过那么多新奇的东西,从来没有听过那么有趣的东西,兴趣一下子就上来了,求知欲本来就特别强的他很快就掌握了这些个东西。
这样让采药老人更是欣喜,如此天纵奇才,若是这么个从医的天才白白浪费,实属可惜。为了能教导李武更多东西,把他引回正道,采药老人打理了一下他的小木屋,让李武和他住在一起。
他们白天一起去采药,采药老人教导李武认识山上的奇花异草,晚上就教授李武用药之道,以及药物们的寻常吃法,再旁敲侧击地给他灌输些仁爱的思想。有的时候,采药老人下山购买一些必需物资,顺便去行医之时,李武也跟着他一起前往。一来是帮助老人将那些物资运回山上的小木屋里,以作报答,二来是娶看看自己学到的那些知识,如何才能用在刀刃上。
这样学医行医,李武心中那些被泯灭的良知,慢慢地被寻了回来,他那颗原本如磐石般坚硬的心,现在会因为一个人的病痛而颤抖。
他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为了帮助大皇子谋权夺位而对三皇子一家的所作所为,他觉得这所有的一切都泯灭了他的良知,违背了他的良心。
他很痛苦,但是没有人知道,没有人告诉他应该如何平衡忠诚与良知,所以没有人能在此时此刻,告诉他应该怎么做,应该怎么做才能脱离苦海。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过去,又是寻常的一天,采药老人和李武背着背篓,上山采药。
走着走着。忽然间,发现他们面前横躺着一只鹿,走近一看,发现它的身边留着一滩的血,再仔细一看,发现它的腿不知道被什么凶兽狠狠地咬了一口。
李武“啊呀”了一声,连忙赶上去,仔细地查看了鹿的伤势,然后对老人说:“先生,这只鹿,若再不治疗,怕是活不长了。”
采药老人点了点头,走上前去,教导李武找到鹿的止血点,然后先帮助他把腿止住了血。
然后,李武一手将鹿扛起,采药老人抬起鹿的腿,然后两人一起把鹿搬到了小木屋前。
老人拿了些药,告诉李武都是些什么用处,然后告诉他如此搭配草药的原因。然后,两人开始一起给小鹿处理伤口,
小鹿的伤口不一会儿就被处理好了,虽然还不能站立,但是,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
小鹿挣扎地想要离开,李武摸着它的头说:“不要担心,我们不会伤害你,而且,我们也不嫌弃你麻烦,所以,你就安心地待在这里,我们会好好地照顾你,等你完全好了再离开吧。”
小鹿温顺地趴了下来,同意了李武的说法。
一连好几天,李武悉心照顾小鹿,仔细地打理着它的伤口。他每日早上上山,为小鹿寻找疗伤的采药,然后再给它清理伤口,换药。
十多天过去了,小鹿的伤果然痊愈了,它能快速地从地上站起来,并且能和以前一样灵活地活动。
它亲了亲李武的额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到林子深处去了。
李武目送着小鹿的离去,快乐地笑了笑,正准备离开,就看见了从林子里走出来的小鹿。
小鹿将嘴里衔着的草药交给李武,然后蹭了蹭李武的脸颊,一步三回头地不舍地离开了木屋,走进森林深处。
李武拿着草药,回到木屋里,交给老人鉴别。老人只淡淡地扫了一眼,说:“禽兽能识报恩,这只鹿报的恩,必然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普通货色。”
“这世间的事情本来就这样,你付出善良,你就会收获臻品;你若是付出险恶,那你就会收获遍地荆棘,你给这世间什么,这世间,就会还给你什么。老天爷,一向公平的很。”
看着李武陷入沉思,老人笑道:“我知道你心本善,是可塑之才,之前只是深陷权利旋涡,分不清方向,这会儿认识了自我,找回了善良,老朽可以放心地将毕生医术传给你了。”
李武听到这话瞬间跪下,对着老人磕了三个头,说:“请师父受徒儿一拜。”
采药老人说到做到,他把他自己的所有经验所有智慧都没有任何保留地传授给了李武,他带着李武采药制药,出诊问诊,让李武成为了一名合格的大夫。
但是随着时间的飞逝,李武却越来越不开心了,他总是愁云满面。采药老人看出了他的心事。
采药老人问:“你可是有哪里不痛快,说与为师听听?”
李武摇摇头,闭口不言。
采药老人问:“可是担心找不到诛心草,被大皇子殿下责备?”
李武摇摇头,知道老人将话说到这份上自己不说也没什么意思,于是将事情全都一五一十地说给了采药老人听。
采药老人听后,皱眉想了许久,说道:“为师想到一种草药,样貌与诛心草没什么区别,但是没有毒性,只有安神的作用。”
李武一听这话,顿时高兴起来,刹那间,他想到了一个既可以忠于大皇子又可以不违背自己良知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