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委屈
第264章委屈
第264章 委屈
可是饶是楼玉曼心里明白,但是还是不解为什么在这个紧要时刻,舒宁轩会来了这样一个人。 说实话,楼玉曼的第一反应就是可能姚夫人实在病重,所以叫了她的亲戚好歹最后见上一面?
毕竟这是唯一合乎情理的猜想了,如果真是什么亲属的话,所以才会来看现在一点意识都没有,除了还能喘几口气除此之外跟死人没有半点区别的姚夫人了。
可是楼玉曼可没忘了姚夫人的身世,她全家上下早就死了个干净了,哪里还能剩什么亲属。况且她之所以到现在都不愿意见皇上,不就是因为她心里有恨吗?要是好歹还剩下个血脉,怎么也不至于恨了这十多年啊。
是以这个可能也就只好排除了。
不过其实猜不出这男子的身份,或者说不明白今晚发生的一切对楼玉曼来说并不是多么值得在意的事,反正姚夫人到了这个地步情况也不会再差了。
可是楼玉曼到现在为止心里都是哪个不大舒坦,好像有什么东西塞在她的胸腔里不上不下的叫她难受,心里很是憋闷。
这感觉来的突然,楼玉曼仔细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自己八成是在委屈,为自己到现在竟然还不算周嬷嬷和姚夫人身边的自己人而委屈。
意识到这个的第一瞬间,楼玉曼就陷入了完全的震惊之中。前前后后加起来一共快五十年了,楼玉曼的记忆里似乎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绪。
或许是因为自然带了二十多年的记忆重生到这一世,当她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该怎样正确看待问题了。更别说她还经历了一次死亡了,一般人哪会有她这样传奇的经历。
是以因为这种种的原因,楼玉曼的内心早就学会了坦然接受所有的一切,她能再活一次就很是难得了,自然对一切都充满了感恩的情绪,哪怕是生活的坎坷。
可是现在她竟然感到了委屈?就为了周嬷嬷的不信任吗?还是为自己的一腔真心付出?
一路也不知怎么回了房间,甚至直到身子已经躺到了床上楼玉曼都仍然在想这个问题,她到底在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面对现在的一切呢?早不是当初的释然了吧,楼玉曼真的自己不知道。
第二日一早,楼玉曼刚要起身下床的时候头部便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还好并不持久,来的也快,去的也快,轻轻摇了摇头便散去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楼玉曼便准备好出门了。
其实现在的主屋根本已经用不上楼玉曼了,她去或不去都实在没有多大的分别,现在的舒宁轩早就是乱成一锅粥了,正主都没几个人在乎,更何况楼玉曼他们这群小虾米呢。
静婉就是这样,自从姚夫人昏迷被送回来的那天到现在为止,楼玉曼一面都没有见过她,甚至都不知道她还在不在舒宁轩了。
其实按常理说的话这个时候她更应该再一旁陪侍,毕竟对于姚夫人和周嬷嬷她都要比楼玉曼熟悉的多了。
这一路,楼玉曼走的并不快,甚至若要比起她以往的速度来说,今天已经算是缓慢之极了。
可这却并非楼玉曼故意,实在是心里总或多或少有那么一点点抗拒,就好像今天她走不到主屋,姚夫人就还是那个老样子,浅浅淡淡的坐在一边。
可是无论人走的有多慢,路总是会走完的,楼玉曼也也总是要走到主屋前,不得不选择相信姚夫人还是挺不过这一关。
一路到了主屋门前,昨夜下的那薄薄的一层雪盖满了整个院落,可惜上面一个脚印都没有。
一进屋,周嬷嬷还是一样的守在姚夫人的床边,不过今天的光景,她整个人好像老了十岁一样,没人知道她的内心到底在经受着怎样的煎熬,看着如若自己亲生女儿一样的姚夫人一点点的失去生命,这种心里到底有多痛。
楼玉曼没有出声请安,甚至也没有行礼,她实在不想打扰周嬷嬷和姚夫人之间仅剩的片刻宁静。
不过这一次,周嬷嬷却发现了她,虽然目光还是望着床上的姚夫人,但是楼玉曼知道她是在跟自己说话。
“过来吧。”
楼玉曼闻言径直走到床边,在周嬷嬷身旁站定。
“不必站着了,坐下吧。”
楼玉曼也不扭捏,回头搬来了姚夫人梳妆台的椅子,便坐下了。
可是楼玉曼这边坐下了,周嬷嬷那边却好像没有话了似的,屋里一时间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安静氛围中。
可是楼玉曼也不知道周嬷嬷到底有没有话跟自己说,还是她可能只是想找个人陪自己坐一会儿,或者说陪姚夫人坐一会儿。
过了大概半炷香的时间,楼玉曼实在觉得这气氛有些古怪,忍不住想开口说些什么,哪怕只是安慰安慰周嬷嬷两句也好啊。
可是周嬷嬷却抢在楼玉曼前面开口了,而且说的话还让楼玉曼颇为震惊。
“我知你昨天心里不快。”
不得不说,虽然周嬷嬷前几日好像被折磨的几进疯掉,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大概姚夫人要是走了,周嬷嬷最差也会经受不住打击大病一场。
可是就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楼玉曼还是能感觉到周嬷嬷的深沉智慧,或者可以说这种智慧已经植根于周嬷嬷心底,成为一种本能了。
说完这句话后,大概顿了能有一两秒中,周嬷嬷又接着说道。
“我也知你来舒宁轩的目的不简单。”
这话一出,楼玉曼瞬间就是一层的冷汗,虽然到现在为止她可以说是什么都没做,但是这种被人探知了最深处秘密的感觉,实在太不好了。
“可是夫人却跟我说没关系。她说就算你是有心,我们也没什么可以被人惦记的了。”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周嬷嬷说的不含一点感情,楼玉曼却能从中感受到姚夫人的那种可怜的乐观,她说的的确没错,她已经没什么是不能失去的了,所以她连被人惦记都不害怕了。
“夫人说你很像她,年轻时候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