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走与留

第209章走与留

第二百零九章 走与留  贤妃待了很久，几乎一直不停地在跟姚夫人说话。若不是姚夫人的精神已经明显只撑不住了，楼玉曼想贤妃大概还会多留一会儿。

但是贤妃的精神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楼玉曼都看得出她眼里的光彩一点点暗淡下去，最后看人的目光都很是木然了。

况且楼玉曼好像能感觉得到，姚夫人好像并不是那么愿意应付贤妃的。从贤妃来到贤妃走，她都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情绪变化，就好像贤妃只不过是个普通人一样，只是自己跟前坐一坐似的。

但是按照到目前楼玉曼对姚夫人的观察来看，她可不是个傻得，怎么会不知道若是能倚靠贤妃，她的日子会好过许多呢？

算了算了，楼玉曼微微晃了一晃脑袋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了。反正自己想的再多也都是猜测而已，纵然听起来再真，却也都是做不得数的，还是不要白费那个力气了。

不过说实话，今天这一场意料之外的见面倒也算一个有力的突破口了，正好帮楼玉曼突破了这几日困住她自己的层层迷雾。

晚上，楼玉曼终于见到了消失了一天的苏婧鸳，她正想把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好好跟苏婧鸳说一说的时候，却不料竟也有很是重要的话要说。

直觉告诉楼玉曼，苏婧鸳要说的多半也就与她这几日在忙的事有关。

况且苏婧鸳这几日也总是一日一日的不见人影，好几次楼玉曼半夜醒来都看到苏婧鸳的床铺上空无一人，也幸亏楼玉曼相信苏婧鸳是另有要事处理，否则按照楼玉曼的性格大概早就抓住苏婧鸳仔细问上一顿了。不过虽然楼玉曼不知道苏婧鸳忙了这么多天到底是什么，但是现在看起来应该死有几分眉目了。

反正自己这事也着急，况且也只不过就是在原计划的路上多绕一步的问题，楼玉曼也觉得其实并不很重要，所以自然就让苏婧鸳先说了。

只不过苏婧鸳这么一说可不要紧，但内容却着实把楼玉曼吓了一大跳。总结起来就是苏婧鸳准备去西六所了。

这可真真算得上是一个爆炸性的消息，至少楼玉曼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过这个想法。西六所？那不是皇子们住的地方吗？苏婧鸳怎么把主意打到那去了呢？

这个消息实在让楼玉曼很是震惊，至少很长时间都没回过神来，以至于情况一时很是尴尬。

但是苏婧鸳也不就是全无准备，至少楼玉曼的惊讶还是在她的意料之内的。所以她并没有选择第一时间把楼玉曼拉回现实，而是静静地等待着楼玉曼自己想的明白了。毕竟这件事对于她们两个的意义都是尤其重大，两人最好还是商量着来。

过了好一会儿，楼玉曼的眼中终于也重新出现了神采，苏婧鸳意识到楼玉曼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了，并且有可能都考虑好了去西六所的好处与坏处。

不过苏婧鸳显然高看楼玉曼了，她可没有那么高的思想。这么长的时间里，楼玉曼其实应该在想一件事，那就是到底是还去西六所还是继续留在舒宁轩呢？

就在刚才，贤妃前脚刚离开，后脚周嬷嬷就把楼玉曼提到了二等宫女，命她以后在姚夫人房里近身服侍。

这对楼玉曼来说显然是个好饭不能再好的消息了，正好给她解了纠缠她许久的疑惑，而且还好歹多往上爬了一步。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苏婧鸳却说她们可以调去西六所了，这真是一个江南的抉择摆在面前。

实话说，如果就是前几天的时候，或者昨天之前都好，苏婧鸳要是回来跟楼玉曼说这个，说她们能调到西六所去。楼玉曼一定开心的跟什么似的，二话不说就跟苏婧鸳赶往西六所。

可是现在情况毕竟真的不一样，她在舒宁轩的第一步踏的很好。而且貌似好像可以给她营造更接近目标贤妃的机会。这简直太过重要了。

楼玉曼的犹豫神色姨自然没能逃脱苏婧鸳的法眼，叫苏婧鸳看了出来。但是，苏婧鸳毕竟不了解白天这小小的舒宁轩发生了什么，又怎么会知道楼玉曼现在为了什么纠结呢。

急脾气的苏婧鸳好像下一秒就要大声喊出口了，她想好好问一问楼玉曼到底有什么可犹豫的，继续待在这个一潭死水一样的舒宁轩，苏婧鸳想不透楼玉曼到底在想些什么。

好在她并没有把自己的这份不解就埋在心里，她很爽快的问出了口，直截了当，不脱你带水，这一向是苏婧鸳的行事风格。

“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待在这里我们什么也干不了啊？”

此言一出，楼玉曼立刻就明白了苏婧鸳是不清楚今天白天自己身上发生的这些改变了，所以立刻就把今天白天发生的一切都和盘托出了。甚至包括自己的猜测和自己所谓的直觉，全都一分不差的说给了苏婧鸳听。

………………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犹豫了吧？”

这是楼玉曼在问苏婧鸳，她得确定一下苏婧鸳是不是把刚才自己说的这些都听懂了。

不过楼玉曼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按照苏婧鸳的智商来说，虽然楼玉曼说的并不是那么条理清晰，但是听懂还是没有问题的。

只不过苏婧鸳既然听懂了，问题自然也就接踵而至了。她也掉入和楼玉曼一样的困境了。那就是在走和留之间需要做出的两难抉择。

说实话，苏婧鸳也不否认现在楼玉曼所面对的机会的确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而且楼玉曼所有自己都觉得有些荒唐的猜测苏婧鸳却觉得很有值得信任的一部分。当然，除了那所谓的玄之又玄的直觉，其他的苏婧鸳都是认可的。

可是也就越是如此，这抉择也就越是两难，走，有可能就错失了一个绝佳的机会。留，有可能就是浪费时间苦等一池死水的结果。

两人一时间都陷入了一种默契的沉默，然而两个人却都不停地再运转大脑。试图得出一个最为合适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