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在哪

第176章在哪

第一百七十六章在哪

“或许这人的一辈子总注定了要和一些人牵扯上关系，无论何时，也无论和地，在你需要的时候，总会有这样一个人出现，这大概就是缘分吧。”  自从楼玉曼从陆家醒来，脑子里就一直在思考这一句话。她和陆伯言应该就是这样的缘分吧。像是剪不断，理还乱。到现在为止，连楼玉曼自己都说不明白同陆伯言之间应该算作什么关系。

他们比朋友还要更为亲近，每当楼玉曼支持不住的时候，陆伯言总是会是悄然出现在楼玉曼身后的那个人。

他们比爱人还要更为疏离。从玲珑崖的那个夜晚开始，楼玉曼就尽可能的不再对陆伯言保持感情，而陆伯言大概就没爱过楼玉曼吧。

楼玉曼也曾为他们之间的复杂关系所苦恼过，最后也就得过且过了。她心里总还是爱着陆伯言的，或许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不能表现出来。可是如果最后终归不能在一起，楼玉曼也还是愿意享有更多的和陆伯言之间的快乐。

所以这一次，当楼玉曼从陆家醒来的时候，她便不像以前那般的抵触，她大概已经有一些些认命了。毕竟在这个世界，她不能改变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努力坐起身来，楼玉曼也记不大清自己到底是怎么来这陆家的了。她对于那天的最后记忆就是无边的雨，好像下个没完。她就呆呆的站在那儿，只感受得到由内而外的冷。

“所以自己是病了吗？大概是吧。”楼玉曼在心里自问自答道。

微微活动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臂，这一病也不知道究竟病了多少天。皇后已经对楼家出手了吗？楼家的产业现在如何了？楼老爷还是没有消息吗？这些个疑问一直在楼玉曼脑袋里盘旋着，让楼玉曼头痛欲裂。

可是她却真的不得不去思考这些问题，毕竟楼家是她在这个世界的安身立命之所在，也是唯一赋予她在这个世界存在意义的唯一象征。

楼玉曼正兀自想的发呆，却没注意有人推门而进，待楼玉曼这才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却已经走到了楼玉曼面前。

大概是刚醒来的缘故，楼玉曼的动作还不是那么灵活，但是当她一回头看到面前之人是苏婧鸳时，竟没有一点的惊讶，而是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连句话都没说，又将头转了回去。

陆家嘛，见到苏婧鸳有什么奇怪呢，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吗。

可是这次的苏婧鸳好像和以往不大一样，没有那副标志性的调笑表情了，面目上尽是一脸的悲伤好像还有愧疚。

这要搁在往常楼玉曼一定会仔细揣测这时候的苏婧鸳到底为何会如此，到底为何脸上会是这样的表情。

可是今天的楼玉曼似乎是从内到外的虚弱，不仅身上没什么力气，甚至连点精气神都没有，外人去看，就像个没有灵魂的空壳子似的。

苏婧鸳看来大概也是这样，否则不会流露出这样的表情，或许对于楼家她始终有着愧疚之情，毕竟楼家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可都是因为她。

“你要与我合作什么？”

楼玉曼突如其来的问话打了苏婧鸳一个措手不及，一时间竟然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呆愣当场。

哪里有什么合作啊，无非是苏婧鸳怕伤害自己的自尊心这才用的婉转的说法罢了。如此简单的问题，楼玉曼真是后悔自己怎么这么晚才想的明白。

“我们在封义的时候你就知道我家已经被皇后盯上了的事吗？”

上一个问题苏婧鸳尚且还未回答出来，楼玉曼就接着问了下一个。虽然说她不能肯定自己见到的那群人就是皇后的手下，可是在楼玉曼的印象里，楼家应该是除了这个皇后，再没有与买谁家结了怨仇了。

所以这一问说是问，其实也说得上是诈。第一诈这群人到底是不是皇后的力量，第二诈苏婧鸳到底是不是在这之前就清楚。

这一回苏婧鸳可有了准备，但是这问题却同样难以回答。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难道真要让她对着楼玉曼说谎吗？可是要是说实话，这个“是”字也实在太难以说出口了。就像是被指控偷盗的小偷，在法庭上当着众人的面，哪好意思承认自己真的犯下这等错事呢。

“沉玉在哪？”

一样未等苏婧鸳的回答，楼玉曼便接着问出了第三个问题。这一次，她是真的提问，也是真的要从苏婧鸳嘴里得到答案的。

要说这三个问题也其实是依次渐进而来。第一问楼玉曼是明知故问，关于这合作，她其实在发现楼家已然变样的时候就发现了。第二问楼玉曼是从苏婧鸳的反应力自己就得到了答案，那样的愧疚表情简直让这答案昭然若揭。

可是想到了那天的事，楼玉曼自然就会想到沉玉，说来那天沉玉被那神秘人追着离开了楼府，也不知去向何处结果如何。

每每遇到这样的情况楼玉曼就会十分后悔当初怎么没学点能防身的武艺，那天也就能多少帮沉玉一把。

但是虽然楼玉曼什么忙都没帮上，可是她对沉玉还是有着绝对的信心的。这信心着实很是奇特，不知来处，楼玉曼只是盲目的相信着沉玉而已。最坏情况也就是要卧床修养几天嘛，大不了他们这主仆的身份换一换，换做楼玉曼去服侍沉玉好了。

可是这一次，苏婧鸳依然是久久的沉默，不发一言。说实话，若不是先前就认识苏婧鸳的话，楼玉曼一定会认为此时站在这儿的多半是个哑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可是苏婧鸳怎么会是个哑巴呢？搁在以往她可是很爱说话的，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铁定就只能听见她一个人的声音里，定是要滔滔不绝，讲个不停地。

今天怎么这样的出奇，楼玉曼不禁心里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但她不敢向着那个方向去想，只能装作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实则连声音都有些颤抖的说道:

“沉玉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