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查探

第171章查探

楼玉曼见沉玉一脸认真的说出这话来，心里不自觉便有些想笑。  “这陆伯言也是会玩，锦囊妙计。”

不过楼玉曼也就顶多在心里调侃两句，依她对陆伯言的了解，这锦囊八成是真的有实际用处的，光弄些华而不实，只有外表话里，内里却空若无物的东西陆伯言是不屑去弄的。

但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将信将疑的，楼玉曼终是小心翼翼的打开了这锦囊。

结果自然和楼玉曼想的一样，陆伯言帮她考虑到了她没想到的问题，而且这问题甚是重要，若非陆伯言给楼玉曼提了个醒，楼玉曼必定是要在此处栽跟头的。

陆伯言的锦囊上明明白白就六个字“不可直接进府”。但是楼玉曼看懂了这六个字自然就避免的最为可能得一个陷阱。

那就是楼家现在到底什么情况，谁都不清楚，在没打开楼家的那扇大门之前，楼家里的情况可以有两种。要么已经沦陷，要么暂且还是平平安安。

但是一旦楼玉曼一时冲动打开了这扇大门，那楼家的情况便只剩一种了，要么是沦陷，要么是以后沦陷。

可是对于现在的楼玉曼来说，在楼府情况上不明朗的情况下，要是贸然直接进府，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简直没人能够估计。

所以陆伯言才会准备了这样一个锦囊，用以在这个时侯提醒楼玉曼，哪怕她现在归家心切，却也不可贸然行事。

可是实话说来，如果楼玉曼不直接进楼府，难道还能像刺客一样翻墙进去先查探一番不成。她有没有多高的轻功，对于这刺客所必须要有的探查能力也是几乎见也没见过，叫她当刺客，也太难为人了。

可是话也说回来，楼玉曼赶路如此之快，如此之急切，为的不就是赶紧回了楼家，看看能不能挽大厦于将倾。现在的情况却很是尴尬，到了家门前却不能进，还有想办法迂回的进，楼玉曼着实是很头疼。

不过好在楼玉曼到底在楼家住了二十余年，反正左右都是要先打探打探府里的环境，在这一点上楼玉曼还是有些方法的。

但无论是什么方法，总归可都不能是楼玉曼去实施，否则她这张脸一摆过去，那跟直接进了楼府又有什么两样。

可是一时之间也没有条件仔细挑选人选，楼玉曼身边此时也就只有一个沉玉可用，所以这打探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沉玉头上。

“沉玉，眼下楼府情况不明，我需要你去帮我打探一下。”

楼玉曼这话刚说完，却也不过起个头，还有着下半句没说呢。

可是沉玉却直接行了一礼，抱拳道“是”。

楼玉曼哪里知道沉玉此时的心里已经理解了楼玉曼的意思，并准备好执行了。所以这前脚一个“是”字刚说完，后脚就已经窜了出去，在这阴沉的天色中，沉玉的身形异常灵动，像一只在瓦檐上上下翻飞的蝴蝶。

可是楼玉曼的话却还没有说完呢，她的原意也不是要沉玉以这种形式进楼家打探啊。

可是怪也只能怪沉玉是个急脾气，而楼玉曼说话又慢腾腾的见不到重点，这才有这么一出。

但是沉玉既然已经进了楼府去打探，不管以何种形式，楼玉曼现在都只有原地等待消息这一件事可以做。

但是等待向来熬人，尤其是此时这种无计可施的等待，往往最为折磨人。

所以楼玉曼简直就如同一只迷路的蚂蚁一样，在家门口这个了也就一尺见方的小方格里走走听听，一刻也不得闲。

却说碧儿既然已经摸进楼府里，自然是要一路摸到楼老爷的情况为最好。但是今天的楼府给她的感觉却总和别日很不一样。

偌大的楼府没有几个下人在府内行走不说，就连几个行走的，却也好像心思早就不在这儿了一样，目光空洞，脸色木然。

更奇怪的是，按理说今天沉玉的动作要更为轻，甚至比往常哪一次打探消息的时候都要更为小心翼翼，可是今天无论她到了府里的哪个角落，却都好像有这样一双眼在盯着她一样，让她浑身难受，好像自己已经暴露在万众的目光下了一样。

这要是搁在平常，这许多的异常情况就足以让沉玉带回去给楼玉曼复命了。但是今天的沉玉好像卯着劲特意要向楼玉曼证明自己的实力一样，竟然到了这时还在楼府不肯走，正准备摸到楼老爷的书房里去。

熟练的绕过了假山花园，沉玉轻手轻脚的贴近了楼老爷的书房。按照楼老爷的习惯，一般每天的这个时候他都应该书房，不是看楼家的总账，就是潜心钻研医书，看能不能再多发明世上几种没现世的药方。

蛰伏了好一阵子，确定自己的身形已经完全隐匿，沉玉这才小心翼翼的摸上前去，打算看一看楼老爷是否就在书房之中。

可是也就是这时，沉玉却从内心深处生出一种满满的不安来。这不安实在太过严重，让沉玉一时竟是满头大汗，再不敢挪动分毫。

做了这么许多年的探子，沉玉明白自己有相当大的可能已经被盯上了，至于对方是谁，为什么会在楼家，沉玉一概不知，她现在也就只能寄希望于自己最好还没完全暴露了身形，最好还有那么一丝丝的逃开的机会。

沉玉甚至不奢求更多。只要这一丝丝的可能，她就有自信能逃离开楼府这个偌大的“囚笼”。

却说此时的楼玉曼已经在等待中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了。所以现在的楼玉曼只会一脸平静的望着楼府的大门陷入重重的思索当中，再不会像刚才一样，急得如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可是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沉玉却还没出来。楼玉曼几乎又八成的把握可以肯定楼府府内必定是出了什么特殊情况。是不是皇后所做的手脚还尚且不知，但楼府却绝对不是原来的那个楼府了，它已经从内到外都变了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