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是我
第108章是我
俩父女和和美美的在楼老爷这吃了午饭，大概真的是很久不曾开口了，楼老爷这一餐竟吃了较平常饭量的一倍还多，亏得楼玉曼拦住还要继续吃的楼老爷，否则定要闹出些肠胃毛病不可。 饭后，楼玉曼说要跟楼老爷散散步消消食，俩人也就围着小花园漫无目的的晃荡着。
没走了多一会儿，楼老爷就已经微出了些薄汗，好在今天天气尚可，并不过分的晒，否则走了这么长时间真是要把人晒的中暑。
扶着楼老爷但最近的亭子坐下，楼玉曼想了想终是犹豫不觉的开了口。
“爹，近来府中发生了许多事，我想跟你好好说一说。”
楼老爷虽说可能因着体力不支到底精神有些颓靡，但楼玉曼说这话时还是能感觉出楼老爷骤然打起的精神。
要说楼老爷虽然昏迷了这么久，但他仍是是这府里的掌权人，楼府近来风波不断，处处遇险，他虽然都没经历，但也绝对是感觉的到的。下人们的守口如瓶，以及整个府里压抑的气氛都不是什么好的征兆。今天就是楼玉曼不提起这个话题，他也绝对是要问的，被人蒙在鼓里可不是什么痛快的事。
楼玉曼当下便把事情开始从自己回到楼府一五一十的说来，不过她可没敢把与苏婧鸳的交易讲出来，只说了千金方和苏婧鸳一同消失，猜测是应是苏婧鸳盗走了千金方。
楼玉曼说的很详细，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让楼老爷对楼府这段重要的时间有什么误解，毕竟楼老爷才是整个楼府的主人。
看楼老爷的神色便也知道他也在仔细的听，就怕错过一分一毫。他从来不是个只知道安守家业的家主，相反，他很知道如何合理扩张自己的势力，否则也不会有如今的楼家了。
父女俩一个说，一个听，俱是聚精会神的。时间就这么悄悄过去，日头也逐渐落了下来。
楼玉曼不只单独阐述事情发生的经过，她更说了自己对事情发生的看法和理解，不时还征求着楼老爷的意见。
直到楼玉曼说的口干舌燥，这才算把整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都讲给了楼老爷听，一点也没落下。
因是说着楼家的许多机密事件，楼玉曼早就遣了下人离开，不用在一旁伺候，所以直到现在口干舌燥也没喝上一口水。
听完楼玉曼的叙述，楼老爷就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他在努力消化楼玉曼说的一切，更想努力想清这么些事发生过他对整个楼家的手段是否改做些改变。
楼玉曼没有打扰楼老爷，她知道楼老爷需要一段时间的好好思考。
事实上，楼家虽然可以说是遭此大难，但也并非全是坏事，至少楼玉曼并不这么觉得。这世间的事总是有利弊并存的，再好的事总有坏的一面，而再坏的事也都会有好的一面。
楼家从立家开始，经历沉寂，又再一次发迹后，隐藏的症结可不可谓不多。
如今楼家出了这样的事，让一切秘密和隐晦都浮出了水面，这是难得一遇的劫难，却也是难得一遇的机会。所谓不破不立，正是如此。
“曼儿，你跟我说实话。”楼老爷的突然发问让楼玉曼有些措手不及，她直觉好像楼老爷这个问题不会简单，但她还是一脸认真的答道:“是”。
“你且跟我说，千金方是不是你给苏婧鸳的。”
楼玉曼并没有为楼老爷的发问感到惊奇，反而有些意料之中的感觉。她早就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更知道楼老爷绝不是个好糊弄的人。
可是楼老爷竟然察觉的如此之快，楼玉曼可是有些没想到。她以为楼老爷总要慢慢通过什么证据察觉，比如发现千金方的机关没有任何受到破坏的迹象之类的，而不是听完就立马感觉到这其中的异常。
这的确是楼玉曼小看了楼老爷，作为楼家历代家主中比较明智的一位，他靠的可绝不是前人的荫蔽。
楼老爷从接管楼家开始，短短十多年的时间把楼家的生意从全城闻名做到了全国闻名，不可谓手段不厉害。楼玉曼就算再靠着两世智慧的积累，可能都没有楼老爷这一世看的多。
楼玉曼的沉默可能就是最好的答案，不用多说，楼老爷已经明白。
“你不该啊！”楼老爷的声音充满了痛心和绝望，或许在他开口向楼玉曼发问的时候心里还是怀着那小小一丝期望的，只是最终这期望还是破灭了。
楼玉曼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她想解释解释，最终还是放弃了。有什么可解释的呢？反正楼老爷看她也看的分明，她说的再多也不过是狡辩而已。
“那千金方是咱们楼家至宝啊，你怎能拱手送人？”
“爹，那时的情况我要不给她咱们楼家就完了啊。”
“咱们楼家就算完了，千金方也不能丢。”
楼老爷决绝的语气让楼玉曼再无话可说。是啊，楼老爷视千金方是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别说是自己受到威胁，就是整个楼家与千金方相比，也是毫不犹豫的。
楼玉曼其实很想跟楼老爷好好说说的，用她21世纪的眼光来看，再怎么重要的东西也绝不会比人命还要重要。人若是不再了，再重要的东西又有什么意义了呢。
可是她知道这里不是21世纪，没有那么超前的眼光。这里的家族象征就是家族的意义，每个人都愿意用性命去守护，在所不辞。
楼玉曼久久的沉默，楼老爷也是痛心疾首。谁也没有说话，谁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日头渐渐落下了山，再没有热辣辣的太阳光让人头晕。夕阳的余晖落在楼玉曼和楼老爷的身上，直拉出一个狭长的影子。
有风吹过那些奇形怪状的假山，发出呜咽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情况下总显的那么突兀。
楼玉曼突然有些迷茫，她想起《帝后》这本书的结局，如果她的命运已然更改，那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