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赵清雅想看看程诺长什么样，挂断电话后，林亦言举起手机对准程诺的脸拍了一张，通过微信给赵清雅发过去。
“……怎么就发了，我还没看呢！”程诺扑过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聊天窗口上显示信息发送成功，待看清林亦言拍的自己，她撇撇嘴，不是很满意，“拍得好呆啊。”
客观地说，程诺五官很上镜，林亦言没有用任何滤镜，摄像头还是把她小巧精致的五官完美复刻出来了，唇红齿白，甜美可人。只是林亦言没有提前跟她打招呼，程诺当时在想别的，走神的样子这么被拍了下来，表情看上去稍显木讷。
林亦言把照片放大，拿到她脸侧跟真人对比，不以为然地笑笑：“不呆，是可爱。”特别是她脸颊上两抹红晕，被灯光一照，拍出来的效果宛如上妆，很动人。林亦言没忍住捏捏她小脸，“怎么还脸红，跟我妈说话有这么紧张吗？”
脸红了吗？程诺又瞅了眼照片上的自己，抿唇不语。还不是因为刚刚想到了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不想让林亦言知道脸红背后的真正原因，程诺眼眸闪了闪，模棱两可地“唔”了声。
恰在此时，林亦言手机响了一声。赵清雅发了条语音过来，声音里是满满的赞赏和喜悦：“这是诺诺吗？果然跟我想象的一样漂亮，又白又灵，真好看啊，我好喜欢。”
程诺知道自己长得还可以，但因为对方是林亦言妈妈，她还是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按住林亦言手机说话键，腼腆地回了句“谢谢阿姨”。
林亦言也回了句语音：“妈，你们快去吃饭吧，下次再聊。”
赵清雅发了个“ok”的表情包过来，之后就没有再打扰她们了。
程诺看着窗口上那个萌哒哒动来动去的表情图，眼睛弯了起来。林亦言回老家那会儿她们每天都有聊，程诺听她说起自己父母以前是开公司时，下意识以为二老是那种不苟言笑的企业家，没想到赵清雅这么亲切随和。
两个人在车里待了快半个小时，从窗口缝隙里灌进来的风很快又被烘热了，程诺想起刚才的激情四射，总觉得待在里面不太安全，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扯扯林亦言的衣服，说：“我们去逛商场吧。”
林亦言自然是无条件陪她。
两人从后座换到前座。
程诺还想当司机，伸手要去拿钥匙，却被林亦言躲开了：“你不行。”
来的时候就是她开的，哪里不行了？程诺面露不解。
林亦言伸手过来，手指有意无意擦过她唇线，表情带着几分揶揄：“刚刚不是没力气了吗？手软脚软还怎么开车，嗯？”
手软脚软……程诺立即联想起自己刚刚很没出息地被林亦言吻得浑身无力瘫倒在后座上的情形，面上一热，捏着粉拳捶她，一边娇羞一边叮嘱她：“那你注意点你的伤。”
林亦言举起那只受伤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行动一点没受影响，让她放心，插-入钥匙，发动车子。
商场在闹市区，这边的气氛和在西餐厅完全不一样，目光所及都是人，热闹，接地气。
一下车程诺的手就被林亦言牵住了，她们像其他情侣一样，漫步在人声鼎沸的街头，看着周围热闹的环境，程诺有些感慨地说：“第一次和你这样逛街，原来是这个感觉。”
之前交往时，她们也时常一起出门逛逛，但因为林亦言太忙，她们的活动空间仅限于楼下大型超市，林亦言又是个目标明确的人，她们每次去超市都是带着目的去的，直奔主题，拿到必要的生活用品和食材，买完直接走人。而像现在这样，悠闲走在来人来往的大街上，竟然是她们的第一次。
林亦言脚步微顿，低眸看她：“什么感觉？”
程诺耸耸肩：“不知道，说不上来的感觉。”
林亦言看见她不自觉扬起的唇角，还有亮晶晶闪着星光一样的双眸，低声问道：“喜欢吗？”
程诺歪头想了一下，点头：“喜欢。”
程诺平时是不太喜欢逛街的，因为不喜欢跟一群陌生人挤，不喜欢买个东西都要排长长的队，每次她和陈冉出来逛，一开始还兴致勃勃，可是没等走完一条街，她们两个就歇菜了，两条腿累得不行，迫不及待返回学校。
可能也是因为几次逛街的体验都不太美好，所以在和林亦言第一次交往时，程诺也没想过要林亦言陪她出来逛。
现在她却不这么认为了。
她喜欢和林亦言一起牵着手走走看看，喜欢每次经过人多的地方时，林亦言总是贴心地把她抱在怀里，用身体保护她，用体温温暖她。这种感觉很陌生，却也很美好。
也许她喜欢的不是逛街这件事，而是喜欢和林亦言待在一起，就算什么都不做，心里也是满足的。
林亦言看着灯光下她脸上漾出的明媚笑颜，圈住她的手臂慢慢收紧，说：“对不起，以前是我疏忽了。以后我们每天都出来逛逛，好不好？”
“那不行。”程诺挣脱她的束缚，转了个身面向她，眼眸清澈见底，表情很认真地说：“我实习很忙的，哪有时间天天陪你逛街。”
“……”林亦言本来是想弥补以前的不足，才给出那样的承诺，没想到程诺竟然拒绝得这么干脆，不禁哑然失笑。
“林亦言你看，好多糖葫芦！”
林亦言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路边有人在卖糖葫芦，一串串红艳艳的山楂看上去香甜可口，整条街仅此一家，吸引了不少顾客。“想吃？”林亦言看到她舔了下嘴角。
程诺眼睛亮晶晶的，点头如捣蒜。
林亦言莞尔，让她在原地等，挤开人群过去帮她买。
糖葫芦买的人还不少，程诺站在路边花坛边，等了将近五分钟林亦言才回来，把拆开包装的糖葫芦放进她手里，捏捏她迫不及待的小脸，说：“吃吧，小馋猫。”
程诺也不是真饿，就是刚刚看到一对情侣买了一串，有点眼馋。一串糖葫芦上面串着六个山楂，她吃了一口，递到林亦言嘴边：“你也吃。”
林亦言一向不太喜欢吃甜食，盯着裹在山楂表层那厚厚的糖衣犹豫了两秒钟，头压低，就着她的手吃了一颗。
“好吃吧？”程诺忽闪着眼睛问她。
说实话，味道很一般。
但见她吃得挺开心，林亦言不想扫兴，弯唇，违心地说：“好吃。”
两个人你一口我一个，很快解决掉了一串糖葫芦。
街上好吃的很多，好玩的也很多，每经过一个店，林亦言都会停下来问一下程诺要不要买。程诺摇头说不用，她什么也不需要。
经过一家面包店时，里面飘出来的香味让人口水直流，程诺没忍住拖着林亦言走进去。
林亦言跟她来到货架前，见她拿起一个榴莲千层，讶然：“你喜欢吃这个？”
程诺摇头：“给冉冉买的，她最喜欢吃榴莲了。”
在吃的方面，程诺不算挑剔，她对食物的味道要求不高，但一些口味重的东西，比如洋葱香菇榴莲……这些她是断然拒绝。林亦言还奇怪她怎么换口味了，没想到她是要给陈冉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