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顶尖 - 第一妖后 - 迷迭湘 - 其他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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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顶尖

“当年楂树岗一战,李世民失手误杀了单雄信的兄长,而单雄信便以此作为仇恨的源头,当怨恨逐渐累积之时,恰逢李世民平定天下开始招安,此时,单雄信的怨气直冲云霄。”

“所以,他兄长的死,就成了他的执念?”落侠衣若有所思地说道。

陌离微微颔首,“这确实是一个原因,也是最终导致他如此行径的根源。单雄信极为看重情义,亲哥哥之死,又怎会在他心中如过眼云烟般轻易消散?而李世民对此事的处理又过于草率。以至于在最后招安之时,单雄信宁愿跳崖也不愿受降。”

陌离谈论了许多,已显露出倦意,落侠衣见状知趣地离去,但回到住处后仍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亚瑟国,星都城。

星都,这座位于亚瑟国南方的小城,每年的税收在全国处于中游水平。以农业为主的南方,自然没有什么油水可捞。加之耶律宏基的治理与督察府的严格监管,亚瑟国官场的清廉程度是有目共睹的。

南一街,是星都城内的一条纵向大街。街两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摊,摊贩们站在街边大声叫卖着,不时有一阵阵诱人的香味从小吃摊上随风飘来。

然而,在这繁华的街道上,却有一处显得格外清冷。原因只在于这里摆了一张长案,上面放置着一个竹筒和几张白纸。一侧的砚台上,一支狼毫毛笔静静地竖立着。摊前坐着一位头发银白的男子,年龄大约在三十岁左右,身着一身素装,正闭着眼休息。旁边竖着一面幡旗,上面写着“一字测命”四个大字。

原来是一位算命先生。

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正值壮年,为何会满头白发呢?路人们并不会过问这些。尽管亚瑟国官衙清廉,但百姓们还做不到路不拾遗、多管闲事。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来形容他们的态度倒是颇为贴切。

白发男子并不显得焦躁,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闭目养神。似乎有没有生意上门,他并不十分在意。

“先生,能不能帮我测一下,我家的牛去哪了?”一道憨厚而焦急的声音响起,打破了白发男子的闭目养神,也惊动了路过的行人。

白发男子睁开眼,只见来者是一位普通的农家打扮的男子,双颊通红,脸上冒着热汗,显然是非常着急。路过的行人纷纷围了上来,想看看这位挂着“一字测命”招牌的算命先生,能否帮那位农家汉子找回丢失的牛。

“别急,慢慢说。你家的牛不见了?”白发男子并不在意路人的围观,微微一笑。他的微笑也舒缓了农家汉子焦躁的心情。汉子静下来后说道:“是的,先生。昨晚我还喂过它,今早起来就不见它在牛棚里了。我开始还以为是我爹拉去吃草了,可我爹回来后告诉我没有牵过牛出去。我就觉得奇怪了,这牛怎么可能凭空消失了呢?”

白发男子凝神思考了一会儿,随即问道:“你为什么首先会想到是你爹拉出去吃草了呢?”

汉子回答道:“以前我爹会时不时牵牛出去吃吃草,顺带他自己也四处走走、活动下筋骨。老待在家里,身子骨容易僵硬。”

白发男子拿起砚台上的笔,递给汉子说道:“你在上面写个字吧。”汉子迟疑了一下说道:“先生,我只是想让你帮我算算牛去哪了,可没想着算命啊。”

白发男子笑了笑说道:“我这就是在帮你算牛去哪了。但按规矩,必须得在这纸上写个字。”

汉子略作迟疑,最终下定决心,接过毛笔,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一个“牛”字。白发男子接过笔,微微一笑,道:“牛就在你写的这个字最长一画所指的方向。”

众人顿时喧闹起来,汉子半信半疑地问道:“先生,您这真的能算准吗?”

白发男子闻言,又是一笑:“准不准,还需你亲自去找过牛后才能下定论。”汉子眼睛一亮,转身便跑:“先生,等我找回牛,一定请您喝酒!”

路人纷纷议论纷纷,也有好事者跟了上去。白发男子则不在意旁人的注视,闭上眼继续坐在那里,不知是在休息还是在沉思。

不多时,那汉子被一群好事者簇拥着回来,老远就嚷嚷道:“先生真是神人啊,牛找回来了!”

站在白发男子旁边的路人闻言,顿时炸开了锅,没想到这个算命的还真有几分真本事。于是,大家争先恐后地要找白发男子算命。

汉子挤到白发男子面前,眼中满是激动。白发男子摆摆手:“不必多礼,那么,你是不是该把算命的钱付了?”

旁人一阵哄笑,汉子利索地掏出钱来。白发男子也不在意,接过钱放入怀中,朝那汉子道:“你回家去吧。”

汉子向白发男子行了一礼,退出人群。刚才被挤开的一道口子又被路人填满了。

一位好事者喊道:“算命的先生,您是怎么算准了那汉子的牛会在南方的呢?”

白发男子笑了笑,从长案上端起一杯茶,喝了两口润润嗓子道:“我看那汉子大约三十五岁,他的老父亲想必也有将近六十岁了。人一老,记性就不好。所以我推测那汉子的父亲早上起早把牛牵出去吃草了,回来的时候忘记牵牛了,回到家也不记得有牵牛出去的事情。而水草一般都长在南方,所以牛一定是被拉到南边去喂草了。那汉子在纸上写的‘牛’字,最长的一划是指向南边的,所以我才说那牛在南边的方向。”

旁人纷纷叫好:“先生果然神人也!”

白发男子摇摇头道:“各位过奖了。在下不过多读了几年书,而且不是死读书。对于周易相术有些兴趣,才下苦功夫去研究了一番。今日之事,其实算不上测算,只能算是推理。”

旁人怎会相信他的谦虚之词,把白发男子说得脸都红了。于是,他收拾起摊子,逃也似地跑了。身后,众人还在对他刚才的推理津津乐道。

白发男子摸出袖子里的钱袋,倒出来数了数,一共二十三个铜板。可以买几个馒头、一壶小酒和两个小菜了。他笑了笑,然后抬腿朝巷子外走去。

刚迈出步子,他突然怔住了。巷子口站着两道人影。一道白衣飘飘,青丝飞扬下的绝世脸庞上流露出复杂的情绪;身后那道黑色的修长身影,麦色的皮肤,脸上始终挂着笑容,眼神中流转着一往无前的霸气。白发男子感到心神有种说不出的压抑和心痛。

「你……」白发男子的话语哽咽在喉,目光触及她身后那抹身影时,心中莫名地一沉。

「你可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她轻声细语,却如重锤般击碎了他外表的坚强,让他内心的脆弱暴露无遗。此刻,任何言语都显得多余,只需这一句,便足以让他溃不成军。

他低垂着头,白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遮住了面容,也掩盖了滑落眼眶的泪水。当他再次抬头时,已恢复了平静,淡淡道:「不知道。」

这时,身后那道身着黑色长衫的身影猛地跃出,怒喝道:「你这个薄情寡义之人!」他微微侧脸,望着那张往日总是挂着笑容的脸庞此刻竟如此严厉,「他在说什么?」他转过头,目光落在那个柔弱的身影上。

「我说你是薄情寡义之人,你可知道陌离为你承受了多少痛苦?」落侠衣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她……」「侠衣,别说了。」陌离打断了他的话,目光紧锁在他的脸上,还有那头令人触目惊心的白发,心中一阵刺痛。

「侠衣?叫得如此亲昵。对不起,我没时间在这里废话。」他欲转身离去,却被落侠衣横身拦住,「想走?先给个交代!」

「你是她什么人?交代?哼,我李长安从不向任何人解释。」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暴躁起来,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情绪失控,特别是面对眼前这个身着黑衫、笑容常挂的男人时。

「我?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是吗?那今天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落侠衣身形一动,欲出手。身后的陌离连忙喊道:「侠衣,别乱来!」紧接着,又补充道:「侠衣,小心点。」

她知道李长安的武功绝不在落侠衣之下,他不仅仅是谋略与军师之才出众,更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只是,他的武功被战争的光环所掩盖,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正实力。

原本第一声呼喊是想要制止,第二声则是出于提醒。然而,在李长安听来,却变了味,他看向落侠衣的眼神中多了一丝仇恨。她原本是属于他的,也只能永远属于他,可如今她竟然为了另一个男人担心,这让他如何不感到愤怒?

从落侠衣发话到动手,不过眨眼之间。李长安刚与落侠衣交手,陌离的声音便传来。原本他还打算手下留情,但此刻却改变了主意,拍向落侠衣的一掌也改为了擒拿。

李长安少年时曾有缘进入少林寺,对少林十八罗汉阵痴迷不已,却因不愿削发皈依而被拒之门外。最终,他被住持收为俗家弟子,传授了七十二路擒拿手等基本功。他从未懈怠过修炼,且在征战中搜集到不少武功秘籍,无论闲暇还是忙碌,都会抽空修炼、温习。

他能在数百场大大小小的战争中存活下来,除了运气与才能,更离不开自身的实力。李长安的真正实力,在江湖武林中也能跻身准顶尖高手之列。

落侠衣勉强可算作顶尖高手之列,但尚未稳固其位,他的武功虽已达到一定境界,却仍欠缺对武功深层意境的领悟。一旦他能洞悉并融入顶尖高手所特有的武学意境,他便能真正跨越一流,跻身顶尖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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