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这马虽然略显蠢笨但是过于帅气

——那只蜘蛛神秘正是被柳枫年偷偷招呼过来演戏的韩墨。

有神秘开头，其他被震慑住的有智商的神秘犹犹豫豫，也跟着茫然开口，至于没智商的……那更是察觉到了这条街上的气息就本能地不敢乱动。

然而，那只克莱因境的神秘却不知为何，心中一阵异样，暴怒开口——

“那个保护我们的人类被杀了，难道你们要向杀人凶手臣服吗！！”

此言一出，技惊四座——

陈涵：……啊？

韩墨：啊？？？

绍平歌：噗……咳咳……不是……啊？？

柳枫年：啊？？？你这家伙怎么还自己给自己加戏啊？！你们神秘难道不是谁强听谁的吗你给等一下！

他到来后第一次正面观察这只颇有节操的克莱因境秘境——外形似马，头部却只剩下森森白骨，眼窝内一片漆黑，胸腔部分有一对几乎只剩下骨架的残破羽翼，不过四肢矫健，是匹好马。

奇怪……他以前到处溜达的时候好像没在上京市见过这只神秘。

如果他记得没错，这里的克莱因境应该是扭曲小黑人儿和不倒翁老头啊？这匹看起来让人不是很忍心杀的笨蛋马是哪儿来的？

柳枫年行动比脑子快，面上神情一冷：“我们是杀人凶手？别搞笑了……真正的凶手明明是你们自己！”

——总之，把锅甩出去先。

笨蛋马果然被他这一手倒反天罡给震撼道，一时不知作何反应，趁此良机，柳枫年伸手从后勾了勾陈涵的袖口，从正面看，像是陈涵在把他拉回去。

陈涵下意识扭头看向柳枫年，对视的一瞬间，‘众生剧目’绽放光彩，一处临时起意的剧本被深深印在前者的脑海。

在柳枫年后退一步走，“我把舞台交给你了”的信任目光中，陈涵回忆着脑袋里的剧本，心中微微质疑。

——真能行？

——不行再杀呗。

他这话说的有道理，反正高低都是要打起来，在众生剧目的帮助下，陈涵赶在笨蛋马反应过来前迅速进入状态。

“凶手是我们……什么意思？”

来了，剧本的第一句话，还真让他给猜了个大概……

陈涵微微一怔，随即无奈叹气：“……现在告诉你们也无所谓了。

“绍平歌确实在试图向我们证明，你们是可以与人类和谐共处的……所以他主动请缨，来到了上京市。”

绍平歌：？？？我成圣母了？

稍加思索，绍平歌连忙捧起饭碗，果断选择在场吃瓜。

“事实证明，这些年来你们确实安分守己。而这几天……是对你们的考验。只要绍平歌离开后，你们仍然能够控制住自己，那么，你们自由了。

“可惜，你们的行动证明了……绍平歌是错的，他饲养了一群危险的怪物。原本我们晾在他本意不坏，准备放他一命……”

说到这里，陈涵的语气微微一顿，扫视一圈周围神秘，继续道：“但……他为了给你们一个机会，主动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我们没办法，便将他处死了。”

绍平歌：？？？？？？

谁死了？！

大兄弟你说的这是中文吗我怎么有点听不懂呢……是不是人只要靠近了柳枫年就会变成这种样子……

这段说辞不可谓毫无漏洞，毕竟只是临时起意的剧本，但明显，笨蛋马之所以被叫做笨蛋马是有原因的，它不再言语，显然是被怔住了。

“自古以来，弱肉强食。”见话疗居然真的有效，陈涵暗暗咋舌，“你们可以吃更弱小的普通人，我们当然也可以以你们为食……说实话，味道不错。

“但绍平歌想给你们一个为我们工作换来生存的机会。当然，这个工位一直存在，只不过向来只针对人工饲养的神秘，我们会定期提供营养。”

——守夜人真的有这种部门吗？陈涵不了解，于是悄悄瞥了一眼站在他侧后方的柳枫年。

柳枫年略带心虚的移开目光。

那一刻，陈涵莫名其妙看懂他的神态语言了——哦，没有。

“……”笨蛋马喷了一口气，“我……我自诞生以来，从未杀过人类，依靠吞噬得来的力量终究是虚浮的。”

闻言，柳枫年默默看了一眼它的骷髅脑袋——嗯，可能这就叫骨气吧。

听到它的肺腑之言，陈涵一愣。

……这回是真切的一愣。

“你从未伤害过人类？”

“那是自然。”笨蛋马高傲地扬起头颅，“对此，我问心无愧！”

陈涵微微张嘴，看向双目微微发亮，写满“收下它收下它收下它”的柳枫年，径直把剧本翻到最后：“既然如此，你可愿和我们一同工作，一同保护这个大夏，我们共同的家。”

“我们……共同的……家？”

“是。”陈涵轻吐一口气，“我们的本意并非与你们拼个你死我活。现在大夏境外的迷雾之中危机重重，这也是绍平歌冒险想要证明你们可以是同伴的原因。我们需要更多的人手。

“你们是大夏的神秘，虽然与人类为敌，我们不可能就此冰释前嫌，但……大难在即，若有一方失守，便是唇亡齿寒。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仅针对对人类没有恶意的存在，或许，我们甚至可以算得上家人，就像绍平歌坚信的那样。”

笨蛋马漆黑的眼眶看向陈涵，良久，一道嘹亮的嘶鸣从它喉间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