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术剑法门
第56章术剑法门
“从那以后,你的娘亲楚晴就再也没有回过雷州术剑门,但我终究割舍不下兄妹之情,偶尔瞒着家中长辈暗中来探望她。”楚天阔一脸痛楚悲切的神情继续说道:“直到后来你娘为了生你难产而死后,我伤心之下再也没来过帝都。”徐朗听完眼眶发红,开口问道:“您似乎并不待见我爹,他并没有对不起我娘啊。”
楚天阔竖眉道:“哼!要不是他,你娘怎么会和娘家断绝关系往来?你娘自幼习武,体魄强健,如果不是自废武功损伤身体,怎么可能会生孩子难产而死?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你爹徐展云!”
徐朗见楚天阔动怒,而引他动怒的又是自己的父亲,自己实在不知道怎么搭话才好,为了转移楚天阔的注意力,徐朗离开座椅恭敬朝楚天阔行跪拜大礼:“外甥徐朗,拜见舅舅!”
楚天阔颇为满意地点点头,看了看四周,连忙扶起徐朗:“还是小侯爷,身份非同一般,让人看到了不好。”
徐朗给楚天阔的茶碗续上热茶,好奇道:“舅舅久不履帝都,这次为什么突然来现身来看望外甥?”
“前些日子有位前辈来到雷州术剑门做客,说到了如今帝都的局势,也把你的事情都告诉我了,说你成为星火宗新任的宗主,既要帮太子对抗奸佞,又要和血月魔教博弈。”楚天阔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热茶,继续说道:“这位前辈还说你目前的实力还斗不过血月魔教的妖人,让我来帮帮你,把你娘亲当年还给术剑门的本事再还给你。”
徐朗听到这番话,惊疑道:“这位前辈是什么人?他怎么知道我这许多隐秘之事?”
楚天阔笑道:“这位前辈高人说,曾经送你一枚铜钱救过你一命,你还记得吗?”
“原来是他老人家!”徐朗恍然大悟:“当初外甥被血月魔教的圣使算计,被困于幽月幻境之中,险些命丧黄泉。多亏事先有位算命的道长送外甥一枚铜钱做护身符,外甥这才得以保住小命、逃出生天。”
徐朗又问道:“也是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这位道长,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各方神圣,请舅舅告知。”
楚天阔摇头道:“不是舅舅有意隐瞒,这也前辈特意的叮嘱过,不让我告诉你他的身份。高人行事都是高来高去,神秘莫测,你也不必刨根问底,他先让你知道时自然会亲口告诉你。”
徐朗略有些失望,但明白楚天阔这一番话说得在理,也就不再追问道长身份:“舅舅的雷州术剑门是修炼什么样的武功?”
“剑术,一种与众不同的剑术。”楚天阔抬起左手,一柄二尺来长的铁剑从衣袖中活物般射出来,又嗖一声缩了回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大景国雷州术剑门,一个创立近四百多年的门派,门派历史虽然悠久,但门徒并不多,基本以家族传承为主,所以在江湖中声明并不算煊赫。
术剑门的武艺除了修炼剑法以外,还须钻研奇门遁甲之术,要将剑术和阵法方术相结合,这也是术剑门名字中“术”字和“剑”字的由来。
术剑门的剑法在对敌实战时,讲究观势、辨形、借术、引阵四大要素,往往利用遁甲之术来提升自身实力、打压敌方气机,使得自己处处能抢占先机、招招可出其不意,纵使面对剑法修为高出自己的对手,也能不落下风甚至反败为胜。
楚天阔向徐朗解说完术剑门宗派武功的特点,又说道:“那位前辈说血月魔教的幻术很厉害,你在这上头吃了不少苦头。而我术剑门的武功专克幻术这类迷幻心眼的障眼法。但凡幻术之流,无非是以药物结合咒术来蒙蔽人的感知,而本门的术剑法门讲究从不起眼或者最有利处找到对手破绽,所以就算被困在幻境中,只要吸引察辨,弄清幻境的原理方式,就能找到薄弱处一举将之破掉。”
“甚至练久了以后,一般的幻术根本就对你不起作用。”楚天阔说了一大堆,口干舌燥,一口将茶碗里的温茶饮尽。
徐朗大概明白了术剑门功法的精髓原理,说道:“舅舅说术剑门开宗立派以来,主要是宗族传承,而我娘亲在世时已脱离术剑门,您现在又要传授给我术剑门的功法,这合适吗?”
楚天阔笑道:“什么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固然要遵循,但是凡事岂能一成不变?术剑术剑,既有剑也有术,可见除了要有武道上的天资外,阵法遁甲上的慧根也少不了。宗族传承局限太大,要是某一代没有武道和阵法上都有悟性的人才,那本门绝学岂不是要没落了?我这次来将功法传给你,希望你用心钻研,若能有所成就,也是个墙内开花墙外香的好事情。”
徐朗见舅舅楚天阔通明豁达,心内感动之余正色道:“外甥一定尽心竭力,绝不辜负舅舅一番苦心。”
楚天阔欣慰地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香囊个递给徐朗:“这个绣花香囊是你娘未出嫁时佩戴过的,后来留在了老家,现在把它送给你。”
徐朗捏着香囊,心里微微泛酸,打开香囊一看,发现香囊里装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白色珠子,既不是珍珠又不是玉珠,好奇道:“这颗珠子也是我娘留下来的吗?”
楚天阔摇头笑道:“珠子是我的,专门送给你做见面礼。这这颗珠子是你祖外公当年在北泽之川击杀一条数百斤的大鱼后,取得鱼脑中的定神骨珠,只要佩戴在身上可避诸多毒物,而且安神定惊,寻常幻术也对你不起作用。”
徐朗笑道:“舅舅送的厚礼,外甥要是推辞那就显得见外了!”说着将鱼石珠子一并收了起来。
“茶已喝完,我先走了。”楚天阔起身说道,“我会再找你传授术剑功法。”
徐朗忙说道:“舅舅去哪?您远道而来,当然该在云阳侯府小住。”
楚天阔白眼一翻:“我才懒得见你爹,走了。”说罢头也不回离开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