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五条悟如愿以偿地把美D拉进了高专，当然是作为老师。

美D虽然没有太多理论基础，但是有些教学的进行却非常顺畅。

五条悟对这个突如其来出现的人非常满意――除了对方和自己在甜食上的争抢行为。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错觉，五条悟总觉得美D和自己有着异乎寻常的相似性。

这种相似不来源于长相、也不来源于性格――单纯只是一种微妙的感觉而已。

而这种微妙的感觉在姊妹团体战上得到了一个惊人的验证。

人的感官有时候会骗人，人的话语有时候也会骗人，但是被「帐」设立的「束缚」却不会。

这个拒绝“五条悟”个体的「帐」拒绝了美D的进入。

这个发现让五条悟感到异常震惊。

他自己有丝分裂了？

这数十秒内，五条悟的脑子里闪过各种各样的可能性，最后定定的落在了美D本身。

他想，美D这样天真的人做过的最出格的事也只是翻出了自己的零食库――当然，这件事也很严重！

但是，美D太正常了，尤其是在这个满是疯批的咒术界，他的常识和表露出的性格都太偏向于一个普通人了。

这让五条悟几乎没有给他一丝怀疑。

即使有过，也很快被压了下来。

只是看着美D若有所思的眼神，他有一个瞬间的疑虑，但是紧接着，美D就解释了他眼神的意思。

有人入侵了天元所在的结界。

而且，从后来的实际行动上来看，美D并不是无的放矢。

他的眼睛真的能看到那么远的地方？

还是说美D和咒灵有勾结？

后者绝不可能，那前者……

五条悟仔细思考着，其实他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发现咒灵对咒胎和宿傩手指的企图，只是当一个「帐」、特别是一个有刻意限制他的「帐」存在的时候，他的注意力会下意识的被吸引到这边来。

如果绝对理智、并且绝对一视同仁的话――

五条悟惊觉，这不就是美D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吗？

一个可以“绝对公平”，也容易被掌控的――“五条悟”。

越是细想，越觉得所有细节都严丝合缝。高层没有必要去复活然后洗脑利用一个过去的人，风险可能会大于收益。

反倒利用过去的某些资源，创造一个新的“人”会更加容易。

只要掌控这个人的成长……

这里涉及到另外一个灵魂成长的理论――即使是一模一样被创造出来的克隆体也会因为不同的成长而变成不同的人。

所以要想让美D一直是“五条悟”就要严格把控他成长的每一个细节，他或许在此之前一直都生活在地下一个比“真正的世界”狭隘太多的实验室中，一切的喜怒认知都由掌控者给予。

看现在美D的年龄――在这样的年龄还能保持着“五条悟”的“身份”，这个控制过程持续的时间不会低于十数年。不知道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才让美D有了自我意志。

但这也只是一个猜测。

五条悟需要足够的证据来支撑他的猜想。

至少「六眼」恐怕是真的来源于五条真，而美D脑中可能存在的某些记忆应该是五条真自己寄宿在眼睛上的最重要的回忆――比如他的妻子，美D。

既然有人敢做这样“走钢丝式”的计划，那就必然会尽力把“尾巴”清理干净，而且对方应该也有相当的把握。

五条悟狂肆的笑出了声，他还不信了，有什么东西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藏住也不露马脚的。

有了这个目标，他一连数天都在各处奔波，事无巨细的寻找的一切有可能存在的线索。

……还真是一丁点的痕迹都没有！

五条悟整个人都烦躁了起来，这种明明摸到了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像极了那个让他无比后悔的苦夏。

事情的转机来自于美D的一条讯息。

是一张照片。

一张让他印象深刻的脸。

一张应该已经死绝了的脸。

伏黑甚尔，那个没有咒力，却几乎能将所有咒术师都压制绝杀的天与咒缚。

这是什么？

原则上来说，天与咒缚是咒力的完全绝缘，所以不会被「诅咒」所以他们是不能变成咒灵的――即使有万一的万一，咒灵也不可能被摄像头照出来。

所以是……死者复生？

五条悟脑中灵光一闪，瞬间将这一切和美D联系了起来。

以现在美D的能力，真的是伏黑甚尔的对手吗？

不，更大的可能是同归于尽。让一切的故事都随时泯灭，无从追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