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六十二个秘密 - 我撕了师尊的男配剧本后 - 焰衣侯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62章 第六十二个秘密

中央主殿内,廖掌门立在一旁静观碧水镜映出的景象,当千鹤看似随意对弈落子,实则里面的禁地的景象随之变化。

“神君,这样不好吧,是不是不太公平……”廖掌门气势颓弱,虽然从局势上看是他无华派得利,但他好歹是修真界位居龙首的掌门人,再偏袒自己门派,过问一下也是情理之中。若是走漏风声,让人拿到把柄就不好了。因此他得早做准备,到时可将一切责任推在神君身上,言都是神君的意思。

他看得出,千鹤神君表面上是在自我对弈,但禁地里的事情都是他在操纵,好比所有进入禁地的门派佼佼者都成为他的掌中棋子,任其把玩。廖掌门眼看着他变出一道天堑横断了禁地出口,逼得那些修士不得不上山峦。

千鹤没有回答,他时时刻刻关注那个叫陆儿的弟子的一举一动,故意将他引到夕月当年飞升的地方,果然,验证了他的猜测。

数月前,从下界来到无华派开始,再到禁地布置法阵,这一切都是他布的局,为的就是将夕月的元神找回来。

自那日,郗凤带着魔族攻上九重天打了败仗后,夕月魂体受挫,岌岌可危。

普通修士不知道的是,九重天内的神君仙君道法高深到一定地步后,可元神离窍下界历劫来修复受伤的魂体,但能有此能力的不过九重天的二位神君。

夕月为了修复损伤的魂体不得不下界,而千鹤根本受不了神君所管理的那些职责事物,他迫不及待想尽办法,希望夕月赶紧回来。于是,他用了一些手段让被囚在九重天的魔族少主郗凤“甘愿”献出元神,滋养夕月的魂体。

如今,九重天上躺着的是夕月完好无缺的躯壳,真正的元神已经下界,他便是来捉他元神的。

千鹤透过碧水镜观察疑似夕月的陆儿一举一动,指引他来到当年飞升历雷劫的地方,试图唤醒他的记忆。

千鹤通过提前在禁止布置的阵法,诱出他心中封存的记忆,他传音道:“都响起来了么?夕月。”

然而,碧水镜中陆儿抱头皱眉,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他忽地睁开眼,竟是骇人的血红。

千鹤手里的黑棋陡然裂了,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该不是引出了夕月内心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吧?

“神君要去何处?!”廖掌门见千鹤幻出红绸伞离开。

“禁地……”飘渺的声音传来时,玄色身形早已看不见半分影子。

禁地中,陡然升起一股白烟,如雾飘来驱散不去。山峦上的幸存者惊愕发现,明明就在身旁的人,下一刻竟不见了踪影,渺茫白雾中孑然一身,无依无靠,恐惧不由爬满浑身。

云深在白雾中走了很久,他尝试着掐诀联系其他同门但都失败了,像有一层结界将他们每个人单独隔离开。

一片白茫茫中终于出现了一丝不一样的青色,云深走上前,那人背对自己,穿着与自己相同款式,颜色布料皆不同的门派服。

“陆兄。”云深欣喜道,既然他在这里,那皎皎是不是也在?他正要开口。

陆儿似乎猜到他要问什么,打断他说:“她不在,只有我一人。”

云深张了张嘴,半晌才吐出:“那便一同寻找出路吧。”

事实上,迷雾中辨不清方向,他只能朝一个方向直走,但到底能不能出去他也没有把握。云深身为内门弟子,全门派上下对他多有尊重,他也时常担负一些带领之职,自然而然地走在陆儿前面。

万籁俱寂,他突然听到身后响起利剑划破空气的轻鸣声,他第一反应躲闪,但是根本来不及,只避开命门,一剑刺中他的侧腰。

“_――”陆儿拔出剑,鲜血如花在云深腰侧绽放,云深捂着伤口,说:“你不是陆兄。”

江成村时,云深被铁水灼伤痛得失去意识,故没有见过陆儿入魔的迹象,否则他会发现他与彼时相差无几。

陆儿手持利剑,鲜血顺着血槽流到剑尖,滴落下来,血滴所在白雾被驱散,露出土灰色的大地。

他面容平静,眼眸恢复成红宝石般的颜色,但比之更甚,似乎同殷殷鲜血一般,“看见了么?只要你的血,涂抹大地,就能找到出口了。”

陆儿不对劲!云深十分清楚,他不欲与之交手,落得个残害同门两败俱伤的结局,这不是他想预见的。他只能掐诀逃跑,然而下一秒脸色青黑。

他动不了了!

陆儿似在闲庭踱步而至,剑尖划过地面,划出一丝血线。

“你说,你要是就此消失该多好?”他仿佛想起什么极致美好的事,平静残忍的面上浮现一抹恬淡而憧憬的笑,“那样,皎皎的眼里就只会是我了。”

“呵。”

“你笑什么?”陆儿问出后也觉得多此一举,提剑欲了结他。

“我笑你在她面前装得人畜无害,背地里却做了她最是厌恶的事,如果她知道会如何?”

剑刃贴在云深脖颈跳动的血管上方,割出血线,只消微微用力,吹毛立断的剑刃就会割破他的动脉,绽放出最美的血之花。

“你不过是死到临头,嘴硬罢了。”陆儿握住剑的手用力,“只要你死了,就不会有人知道。”

云深闭上眼,他没死在魔族妖邪下,甚至没死在一直远离的宫闱斗争中,偏偏丧命于昔日同门剑下……

预想的结果迟迟没有到来,他睁开眼,看见这样一副情景。

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男子,一只手捂着脑袋,握住剑柄的另一只手止不住颤抖,凌乱的发丝贴在他的脸上,却不能损害他半分脆弱纤云般的美,他眼眸一会儿化为血红,一会儿又被墨染占据,似乎纯净与邪魔两种状态在他体内缠斗,誓要争回主导权。

云深是该抓住机会逃走的,实际上他也这么做了,可逃走不远,又被陆儿阻拦。

他赤红着眼,回到了邪魔状态。

云深逃跑过程中服下千金一粒的疗伤丹药,别无他法,他只好拔剑应战。

明明陆儿比他的实力还弱,但完全是云深被单方面吊打。

他被打得伤痕累累,身上没一块儿好皮,比江成村降伏入魔的炼器师时伤得更重。

“你说的对,若是让皎皎知道她定会不开心。”

陆儿走到他的脸前,一双云锦靴子干净如初,唯鞋底沾染上他的血。

云深从未如此狼狈不堪过,他向来矜贵的风姿不复存在,尊严也被折辱。

他眼看着陆儿从他天灵中取出一根泛着红光状如丝线的物体,他顿时感受一股拉扯感,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强行剥离开灵魂。

那根纤细若发丝的红线静静躺在陆儿掌心,他收紧手指,“咔嚓”清脆破碎的声音响起,云深脑中的一根弦崩断!在澎湃剧痛中昏厥过去。

情丝碎裂的红色碎片散在白茫茫烟雾中,灿如萤火,碎片落在他的衣上恍若星火熄灭,熠熠生辉的眉眼弯了弯,“捏碎你的情丝,就再也不会在她眼前晃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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