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打工（4）
“请神？”楚小枫的眼睛微微张大，“可是……”
“害，放轻松，年轻人。并不是祈求力量的仪式，只是简单有效的，一个取悦神灵的小仪式罢了。”
叶迷熄灭烟头，努了努嘴，脖颈上的肌肉用力抽动了两下，才僵硬的站起身，朝着一旁的橱柜走去，“仪式很简单……不同神灵偏好的物品不太一样，只用记住我的操作就好。”
紫罗兰精油，药用乙醚，还有一种没有见过的有机酸，红蜡烛，一扇平面镜……还有，一叠纸币？
还有神灵爱钱的？
楚小枫暗自记住了这些物品，可就在此时，楚小灵的声音在脑海中急促的响起！
“收敛灵性，屏住呼吸，不要有半点外露！”
楚小枫心中一凛，赶忙屏息，收回发散的灵性。随即，他感觉自己的灵性似乎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包裹，紧紧蜷缩在意识海的角落。
“有问题……”楚小枫微微皱眉，却很快被一脸专注所掩饰。
叶迷山的注意力集中在布置仪式上，丝毫没有注意到楚小枫面部表情的变化，只是一边布置仪式一边解释着仪式的注意事项。
乙醚和紫罗兰挥发性的气味很快传遍了屋内，哪怕楚小枫已经屏住呼吸，却还是察觉到舌尖有一股刺激性的甜意。
随着高矮参差不齐的蜡烛依次被点燃，全身镜上被酸溶液涂抹过的痕迹微微显现出黑色的纹路，映射着被奉在仪式中央的一沓新约国的纸币。
“伟大的原始欲望，最初之母，请您聆听我的呼唤，我在此祈求您的注视，祈求您的帮助，祈求您为祭坛所奉之物降下子嗣……”
随着话语的落下，祭坛左上方的蜡烛亮起了亮紫色的火焰，照亮了整个房间，如梦似幻。
楚小枫只觉得浑身紧绷，似乎有几根无形的纤细手指在抚摸自己头皮，冷汗不受控制的从背后溢出。
屏息！收敛灵性！屏息！收敛灵性！
楚小枫在心中一遍遍默念，嘴唇颤抖，可就在此时，意识海中有一条白色的光束，扭曲蠕动，似乎要形成一个奇异的符文，从他的意识海破体而出！
吓得楚小枫紧紧封闭灵性，紧闭嘴巴，面庞发青，才抑制住了这股冲动。
紧接着，他看到祭坛上的纸币扭曲膨胀，似乎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的鼓动挣扎，一束束带着黏液的纤维从那沓膨胀的纸币中激射而出，越来越宽，越来越宽，化为了一张张新约国的大额纸币，四处喷洒！
整个房屋霎时间被喷射的漫天纸币，甚至有一些漫天飞舞的纸币也开始逐渐扭曲膨胀，似乎有新的纸币就要在它内部孕育而出！
“握草……”楚小枫差点倒吸一口凉气，但剧烈的紧张与恐惧还是让他理智的继续屏住了呼吸。
随着房间内的纸币越来越多，叶迷山的面色由一开始的欣喜逐渐变成古怪，再从古怪到了慌张，从慌张到满脸骇然！这才赶忙赞美神灵，解除仪式，手忙脚乱的取下还在不断挣扎着分娩的那沓纸币！
“不应该啊，不可能，这怎么会……”
叶迷山满脸的不可思议，怔怔的望着飘然落下的漫天纸币，心中诞生了一个荒诞的想法，“难道最初之母今天心情比较好？想多给我生点钱？”
随着仪式的中止，楚小枫那股被窥视的感觉才得以消弭，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灵性缓缓的舒张开来。
“这个仪式本身是没有任何危险的，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差。”
叶迷山这才注意到楚小枫的失态，赶忙上前关切一番。
“没，没事。可能是我对乙醚的刺激性气味有点……咳，不太适应。”
这句话半真半假，楚小枫一吸气，立马感觉一股浓烈刺激性甜味进入了呼吸道，让他差点岔气！
叶迷山拍了拍楚小枫的后背，语重心长的开口。
“下次你可以带个口罩！小楚啊，相信我，这个仪式绝对实用！只是今天……今天的仪式似乎出了什么问题！”
楚小枫敏锐的察觉到了话语中的关键要素：“出了什么问题。”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到来，仪式魔法产生了不可知的变化？这变化是在针对楚小灵，还是意识海里的那枚白色的符文……
没有在意他的沉思，叶迷山随手拾起一张纸币，只见那张纸币还在不停的扭动挣扎，防伪线上渗出精油，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要孕育而出。
“以往的活性没有这么强的，我们通常用这样的仪式魔法来拓印书籍，复制一些简单小巧的物品……”
楚小枫闻言不禁莞尔，“呃，我还以为，执行者都是这么来钱的……”
叶迷山也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这种扰乱经济体系的事情咱可不能干！不过嘛……复制过的东西背着队长偷偷拿来卖的话。”随即眯起眼睛，摆出一懂得都懂的架势。
楚小枫一愣，还能这么干！
“草，你这是压榨神灵的剩余价值啊，万恶的资产阶级！”
“如果不是没钱，谁不想当个万恶的资产阶级呢？”叶迷山看向楚小枫，见对方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满意的点了点头。
…………
纸币逐渐飘落到地面，落地之后，扭曲的纸币便逐渐的停息了下来，安静的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很快，两人打扫完了教室，才开始后续的讲解。
后续的课程主要是一些最基础的神秘学知识，楚小枫跟随楚小灵这么久，大部分已经掌握。
只是有些东西官方和楚小灵的称呼不同，楚小枫一一把它们记住，以后以官方的称呼为主，以免露出把柄，暴露楚小灵的存在。
授课结束，已是正午，两人相谈甚欢，叶迷山甚至打算用献祭仪式给楚小枫复制一个新手机，却被楚小枫婉言回绝了。
只是一个小小的仪式就吓的他两腿发软，要是把这神灵赐予的东西天天带在身边，跟找死似乎没什么区别。
在楚小枫看来，手机这种贴身物品，还是要现实中机械制造出来的，用着才放心。
走出小区大门后，楚小枫借助保安处的电话亭呼了一辆计程车，便离开了别墅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