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绝对力量面前，一切算计都毫无意义

翌日，晨。“驾！驾！驾！”

金国大太子完颜斡本、二太子完颜宗望，吃罢早饭之后，带领数十甲骑，催马来到卫军大营之前。

必须说明的是，完颜斡本和完颜宗望，虽然有“大太子”和“二太子”之名，但是，这只是说明他们是大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的长子和次子而已。既不意味着，他们对大金王位的继承权分列第一位和第二位，也不意味着他们地位的高低。

所以，完颜阿骨打去世后，按照女真风俗继承金国王位的，不是完颜斡本或者完颜宗望，而是完颜阿骨打的兄弟完颜吴乞买。再退一步说，即便完颜吴乞买去世，王位重新回到完颜打骨打一系的手中，也得是这二人的兄弟五太子完颜绳果继承王位。因为，完颜绳果才是阿骨打的嫡长子，完颜斡本和完颜宗望只是阿骨打的庶子而已。

同样是这个原因，尽管完颜斡本是大太子，但因为完颜宗望能力、威望远在完颜斡本之上。所以，这二十万金军的主帅就是二太子完颜宗望，而不是大太子完颜斡本。

完颜宗望朗声道：“吾乃金国二太子完颜宗望是也！对面卫军中做主的，可是卫王离？有请卫王，阵前讲话！”

“本王在此！”

功夫不大，卫离率领数十甲骑出营，道：“孤就是卫王离！完颜宗望，你对孤有何言语？”

“无他，劝卫王退兵，不要掺和这场金宋之争而已。如若卫王你一意孤行，本太子以为，这场金笼山之战，我金国有四胜，你卫国有四败！”

卫离不置可否，道：“哦？是吗？本王愿闻其详。”

“其一，我军二十万，你们卫军不过十万。我金军人多，焉能不胜？你们卫军人少，焉能不败？其二，此战我军在金笼山下，早早就安下营寨，你们卫军是远道而来。我军以逸待劳，焉能不胜？”

“还有吗？”

“其三，我大寨坚固，易守难攻。金笼山的宋军，却已然粮尽。只要你卫军短时间内攻不破我军营寨，那五万宋军饿也饿死了。其四，若卫军在此地耗费太多时间，汴梁城恐怕为吾四弟所破。宋国若是灭了……卫国此次出兵，那不是白忙活了吗？？”

“哈哈！”

卫离听完了完颜宗望的言语之后，朗声大笑，道：“真是想不到啊，你完颜宗望一介蛮夷，也读了些我华夏之书，给本王说什么四胜四败。但是，话说回来，你读我华夏之书，还是没有读通啊！”

完颜宗望皱眉道：“此言怎讲？”

卫离剑眉一挑，道：“完颜宗望，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什么叫一力降十会吗？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毫无意义。”

完颜宗望沉声，道：“所以，卫王以为，你能轻松攻破我二十万大军的坚固营寨？”

“不错，正是如此！马上，本王就要攻破你的营寨，拿你这位金国大太子，祭我华夏那些惨死百姓！”

“好！好！好！卫王既有此志，那本太子，就在营寨之中等着你！”

事实上，完颜宗望根本就没指望，通过三言两语，说动卫国退兵。

他的真正目的，就是要激卫离的将，要卫离现在就强攻他的大营。

很简单的道理。

卫军会攻打金军大营，是肯定的。那么，什么时候攻打金军大营，对卫军最为不利而对金军最为有利呢？

就是现在！

现在正是卫军正是最为疲累的时候！

金军不此时激宋军强攻，趁机歼灭最多的卫军，更待何时？

那么，卫离真的中计了？

当然也没有！

还是那句话：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毫无意义！

今日，卫离就是要凭借卫军的绝对实力，硬生生攻破金军的大营，让完颜宗望的算计成为一个天大的笑话！

卫离道：“马超、萧干、耶律留哥、耶律奚底！”

“末将在！”

“尔等各率本部兵马，给本王凿穿金军的大营！”

“遵旨！”

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出来了，这四员大将，仅仅马超是华夏人。

耶律留哥、耶律奚底，都是契丹人。

萧干，奚族人。辽国的王族是契丹耶律氏，但奚族的萧氏一直的辽国的后族。历代辽国王后，都出自奚族萧氏。比如著名的萧太后，就是奚族人。

这次，马超领华夏军一万，萧干领奚军一万，耶律留哥、耶律奚底各率契丹军一万，奉卫离之命，攻打金军大营，异族军占了四分之三。

这能行吗？

要知道，原来的辽军，一直被金军打的毫无脾气，甚至喊出了“金兵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恐惧之言。

事实上，还真行！

的确，之前的辽军，面对金军一直屡战屡败。

但是，有个问题需要注意。

女真才多少人？女真完颜部，满打满算，也不过几千男丁。女真全体男丁加起来，也不过是八万之众。事实上，金军百万大军中绝大多数部队，就是原来的辽军！

很显然，辽军和金军的本质差距，并不是军人的战力本身，而是其他方面。

辽国到了王朝末年，腐朽不堪，辽军的军卒被克扣军饷，辽军的家属生活无着，辽军的升迁主要靠贿赂拍马而不是战功，辽军战败没什么惩罚……如此一来，辽军士气极其低落，军纪极其涣散，才屡次为金军所败。

辽军投降了金国之后，受金国军法约束，获得了较为充足的补给，马上就脱胎换骨，能将原来的同僚打的好脾气。

那么，投降了卫国的那些辽军呢？

金国再大方，也不可能如卫国一般豪奢。金国对这些降军后勤、装备的补给，只是比辽国强而已，却远远不如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