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帝后大婚,十里红妆
司马亮眼见着小姑娘似乎有些动怒了,心中不禁一紧,连忙开口柔声劝慰起来。其实姜锦原本并未真的气恼,被他如此这般一番安抚之后,心情很快便平复下来。此刻,司马亮慵懒地半倚在床上,双手却紧紧地捏住姜锦那纤细柔软的腰身。
姜锦稍稍挣扎了一下,双颊泛起一抹娇羞的红晕,轻声嗔怪道:“亮哥哥,快些松开人家啦。万一等会儿小画进来看见了,多难为情啊……”然而,司马亮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对着她露出一个略带邪气的笑容,语气调侃地说道:“你猜猜看,为何小画到现在都还没现身呢?”
姜锦闻言顿时怔住,满脸疑惑之色。她下意识地拉住皇帝的大手,急切地说道:“亮哥哥,小画可是我最为信任的心腹丫鬟呀,您千万莫要刁难于她。”司马亮见状,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嘴角含笑地道:“傻丫头,你怕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岂会故意去为难小画呢?实际上啊,此时此刻,她正与那张龙打得火热、如胶似漆着呢,哪里还有闲暇工夫来给你送这碗醒酒汤哟!”
姜锦这才知道小画和张龙二人早已私定终身。她知道张龙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也为小画高兴。
司马亮又和姜锦厮磨了好一会,知道自己要回宫了,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姜锦在他走后,看着镜子里肿了的嘴唇,只能在脸上画上厚厚的妆容来遮挡。她心里也一个劲的骂楚昭帝是禽兽。
这个事倒是也不能全怪司马亮。根据帝后大婚的礼仪,两人婚前不能再见面,司马亮一想到十几天都不能看到姜锦,下手就没个轻重的,不过他也知道分寸,到底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姜锦主意是气他把自己的嘴都吻肿了,害怕父亲询问。她只能抹上厚厚的胭脂。她看了几遍觉得没人能看出来,才放心的躺在床上睡着了。一夜好梦。
司马亮就没这么好过了,他回去又洗个冷水澡。
日子一天天过去,姜锦和司马亮大婚的日子到了。
这一天秋高气爽,万里无云。司马亮早早的骑马来镇国公府迎亲。按照原先的祖制,皇帝不必亲自去迎亲,只需在宫门口等着就行。但是司马亮不顾礼部大臣的阻挠,一定要亲自迎亲。大臣们看到,也不再坚持。皇帝自己愿意为皇后撑面子,他们也睁一只闭一只眼。
皇帝司马亮一身红装,似天上皎月,骑高头大马,带着众人来到镇国公府。一阵鞭炮声过后,府门大开。看着一身红妆的姜锦,头盖红盖头,被丫鬟婆子搀着出来,坐上花轿。一声“起”,花轿缓缓抬起,后面一台台嫁妆,缓缓跟上。总共108台嫁妆。百姓都在路的两边围观这盛世的帝后大婚,十里红妆一路蜿蜒到宫门。
花轿到了宫门,宫门大开。司马亮在前面骑着马带领着花轿一路来到太和殿。姜锦在小画的搀扶下,跨过火盆,只听到旁边的司仪监喊到:佳偶天成,尓昌尓嘉,结两姓之好,缔山川之盟。司马亮牵过姜锦的手,他们一路走过铺满花生和栗子的红毯,在司仪的引导下,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身穿凤冠霞帔的皇后姜锦被送入凤仪宫。
本来历代皇后是住在坤宁宫的,可是皇帝害怕姜锦触景生情,于是弃了坤宁宫,修缮凤仪宫作为皇后的寝宫。
姜锦坐在凤仪宫的锦床上,还觉得恍惚。她就这么出嫁了,嫁给了心心念念的司马亮。她用手去掐自己的手心,觉得疼痛,知道这不是南柯一梦。她头上的凤冠太沉了,想喊小画帮自己摘下来。门一响有人进来,姜锦说道“小画,帮我把凤冠摘下来,太沉了,压得我脖子痛。”来人轻轻挑起她的红盖头,她才知道进来人是司马亮。
司马亮看着眼前凤冠霞帔,一身红妆的姜锦,觉得天上的仙子都不如自己的新娘子好看。他轻轻帮姜锦把凤冠取下,放在一边。询问姜锦:“累了一天,饿了吗?我让宫女给你准备一些膳食。”姜锦从天不亮就被叫醒,梳妆打扮,因为成婚礼节繁多,又无法如厕。所以从早上到现在,她是滴米未沾,一口水也没敢喝。听司马亮这么一说,她的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弄的姜锦一个大红脸。司马亮宠溺的对她说:“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是世上最亲密的人,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安排宫女端上膳食,对姜锦说:“锦儿,你先用膳,我去前面和大臣们交代几句。”姜锦知道他现在是应该和大臣一块在喜宴上的,没有阻拦他离开,并且关切的让他少饮酒。司马亮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皇帝走了,小画也不拘束了。她伺候姜锦用了膳食。今天端上的御膳都是姜锦爱吃的菜,可见是皇帝用心了。小画边伺候小姐,边夸司马亮,说:“小姐,我看小侯爷即使做了皇帝,还是把你的事放在第一位的。你看你喜欢吃什么菜,皇帝一直记着呢?”姜锦打了小画的手一下,告诫道:“以后,不要再叫我小姐。要称呼我皇后娘娘。”小画赶紧为刚才自己食言,轻轻打了自己的嘴两下。她对姜锦说:“小姐,不!皇后娘娘您可别怪我,我一贯的笨嘴拙舌的。”姜锦轻轻用手指弹了她的额头一下,笑道:“怎么,你还有害怕的时候?”小画伸伸舌头,调皮的说:“这可是皇宫,在宫里,说错一句话就会被杀头的。”姜锦安慰她:“皇帝还是原来的性子,他不会这么暴虐的。”小画也知道司马亮看起来,脾气跟原来没有什么两样。可是她现在一看到他,就被他身上的王者之气所威慑。总觉得他不是以前的那个小侯爷了,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高位者。自己和他说话可不敢像和姜锦讲话一样这么随便。姜锦哪里知道她的想法,只劝她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