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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主任,告辞

第31章主任,告辞

温沉说因为案子结束了,局里批准了他的休假,好久没来南州了,正好趁着有假过来看看。

常平对于温沉的到来是很高兴的,在南州这里,陈芝芝走了,程锐离开了,常平似乎没什么朋友了。这一切常贵都看在了眼里。静下来想想,温沉似乎才是常平最好的选择。

“可惜了,你这次来吃不着我的扯面了。和面的盆子都被丫头收起来了。”常贵略带遗憾的说道。

“我也能做。”常平抢先说道,“看了这么多年,你的那些技术早都看会了。”

常贵听闻笑了笑,“你能把面揉匀就不错了。”

“我们警校有个沈良师兄,他的第二理想就是开个面馆,过自在逍遥的日子。”温沉说完这句话偷偷打量着常贵的反应。

“那他最后开成了吗?”常平问道。

“后来他回了老家那边,这么多也没什么联系,不太清楚呢。不过警察工作这么忙,我想也是没有时间开面馆吧。”

常贵背靠在床头,看着两个年轻人聊天,时不时配合的笑一下。一如慈祥的老父满眼柔情的看着自己的孩子们,温沉没觉出他有什么异常,特别是提到沈良这个名字时。

常平转身到厨房里洗水果,把草莓上的蒂一个个的摘下来,再一个个的冲洗干净。温沉在屋里和常贵说着自己在警校时候经历的事情,隔着一个客厅,常平都能感受到温沉在强行尬聊。

常贵看了一眼在厨房常平忙碌的身影,看着坐在眼前的温沉,他压低了声音,“你这次来,是不是吴世森交代了什么?”常贵知道自己不该这么直勾勾的问出这句话,但是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出最有利的判断。

温沉摇了摇头,“他嘴硬的很,审了几天一句话都没有说。不过他的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他说与不说意义都不大。”

“嗯,他确实是这样的人。”在常贵的记忆里,吴世森就是这样的人,你说他贪财吧,他确实很爱财,可有时候也很拧,比如被孙军卓打的时候没说一句求饶的话,可对李玉太却又马首是瞻,恭敬的很。

“常叔,你算是唯一一个熟悉吴世森的人了,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一点不怕死吗?”温沉摆出一副求教的态度。

常贵直了直后背,“我和他也二十多年没在一起共事了。脾气很怪,他对李玉太很忠心,其实前几年以他的能力都能吞掉李玉太自己干了。那时候有一阵李玉太的生意不好,手底下的兄弟有劝他的,可他也没有自立门户的打算。”

“你们这么多年都联系的很密切吗?”

温沉这句话问完,常贵心里的警铃开始响了,这个小子不是专程来看常平的,大概是专门来套自己话的。“我知道我的事,你们早晚要清算的。我心里都明白着呢,只要以后你能对常平好,让她这辈子都过得比在我身边时候快乐,我怎么样都是无所谓的。”常贵淡淡的说道。

“常叔,你的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了,没有直接证据的话,我们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所以你就来我这直接问证据来了?”常贵一句点破了温沉的小心思,看着温沉一脸窘迫,他没再说什么。

常平端着一盘草莓进来,正好听见了他们俩个人的对话,“你不是休假了吗,既然放假了就别谈工作的事儿了。”常平希望自己能像一只鸵鸟一样,把头深深的扎进土里,逃避眼前的这些是是非非。

年级组长王老师在一清早给常平打了电话,关心了一下常贵的身体情况,扯了些家常话,最后说道,“常平,你看家里要是方便的话,你就回来上班吧。赵主任那边盯考勤盯得严着呢。”

赵主任就是那个不喜欢常平的教务处主任,年纪组长王老师是个四十多岁的热心大姐,是学科带头人,管理着和常平一样教授同一个年级的老师。王老师是很欣赏常平的,工作能力过硬,对待学生也耐心,平时在学校里王老师也对常平这样的年轻教书照顾颇多。

常平明白王老师的意思,赵主任想必是记恨上了自己,旷工的处分估计是跑不掉了。

“谢谢王老师,我知道了。”常平很感谢在学校能有王老师这样的人公正客观的看待自己,常贵已经出院几天了,恰好温沉这些日子休假也没什么事儿,她打算第二天到学校和校长当面说说自己的情况。工作上嘛,总是不能显得太尖锐了。

校长是个年近六十岁的男人,他没有难为常平,他很理解现在每家都是独生子女,孩子们的压力都大,没有深说常平,只是让她准备准备,继续带原来的那个班。

常平白天去上班,家里的温沉和常贵倒自在多了,常贵能随心所欲的下地溜达,爷俩偷摸一起喝点小酒。这些都是常平在家时候明令禁止的行为。

常贵身上有伤口,喝酒会影响恢复,但是他馋温沉带过来的西北陈酿。那酒和南方常有的花雕、竹叶青不一样,入口浓烈辛辣,下肚后又让人觉得通透,常贵也有很多年没有喝过这么正宗的陈酿小烧了,酒量似乎也不如年轻时的好了。

陈酿的度数很高,常贵喝了一杯就有些醉意了,不多时,他的头就靠在沙发上昏睡过去了,还打了响亮的呼噜,温沉凑近仔细看了看,确定常贵熟睡了。趁着这功夫,他溜进常贵的卧室,仔仔细细的勘验着这个房间。

常贵房间里的东西很少,一目了然。床头橱里也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只是衣柜里找到了一个黑色皮包,包里有一本《theunbearablelightnessofbeing》,这是本英文原版书,这件事常平曾经跟他讲过,温沉仔细翻了翻,这本书的中文译本《不能承受生命之轻》,他是看过的。

常贵这种忙于生计的人哪有功夫看什么英文原版书,而且家里还只有这么一本。

温沉记得是他大学时候看过这本书,手上的这本书的泛黄程度,起码不少于二十年了,书里好像还有些不规则的批注,温沉看了看客厅熟睡的常贵,他拿出手机调成静音模式,快速的把书里有批注的那几页都拍了下来。

拍完准备放回去的时候,温沉又看了一眼,尽管他大学时候的英语是过了四级的,但是这些年的消磨,英语单词和语法都还给老师了。只是有一章的章节标题温沉觉得陌生,仔细再看一下,这些小标题好像跟这本书关系都不大。

温沉又快速的把这些带标题页的部分拍了下来,把书放回原位。从微信上把这些照片发给周局。利索的干完这些后,温沉看了看表,已经下午三点了,常平两个多小时后就要下班回来了。他打开所有屋子的窗户,散一散酒气,到厨房冲了杯蜂蜜水,叫醒常贵给他喝下去。

又带他去卫生间洗把脸,刷刷牙。然后拿出两块口香糖一人嚼一块儿,好在常贵喝的酒不算多,打扫好战场后,已经找不到喝酒的痕迹了。

常平要比正常下班回家的时候早一点,她心事忡忡,略带怒意,回家后直接进了自己的卧室,根本没有察觉到屋子里微弱的酒气。

“怎么了?复工第一天就这么不高兴?”温沉靠着门框问道。

“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我该去做饭了。”常平刚起身要从床上起来,温沉拦住了她,“哎,你再躺会儿吧,不着急吃饭。下午陈姨送来好多包子,她要去她儿子那了,估计回来早了。晚上咱们做个汤,吃包子就行。”

常平也记不清陈姨的儿子到底结没结婚,只记得陈姨说过那姑娘怀孕了,她得去伺候着,那会儿陈姨还抱怨,孩子上学之前估计都离不了人了,这么看来她确实要很久后才回来。前几天她就把店里的东西该打折的打折,该送人的送人了。

“说说吧,遇到什么事儿了?”温沉按捺不住好奇的问道。

常平没好气的说,“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教导处那位。”

“她又作妖了?”

常平从床上坐起来,愤愤的说道,“我们校长都不追究了,王老师也一直帮我说话,就她一直不依不饶,给我数着旷课的天数。”

“那要挨处分吗?”温沉目前还是一副看热闹的嘴脸,就差手里抓一把瓜子了。

“旷工挨处分这不天经地义吗,我可以的,能接受。但是她非说我旷工、道德败坏,应该开除!”

“道德败坏有证据吗?她这不诽谤你吗?你也可以告她造谣。”

“不知道是哪个学生的家长,写了封信,因为程锐那个妹妹当时造的谣,说我不配为人师表,要求学校除名我,懒得跟她们辩解,所以我就辞职了。”

“辞职?”温沉惊讶的说道。一直听着二人说话的常贵也在床上躺不住了,也走到常平的房间里。

“你们俩这么看着我干嘛?辞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正好也不想当生物老师呢。”常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温沉看着犯了愁的常贵,连忙打圆场,“辞了就辞了,要不有你们这个赵主任你也没法安心教书,辞职总比被辞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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